我的动作很轻很轻,可他还是醒了,他睁开眼看着我微微笑了,我的手停滞在他的脸颊上……我们谁也没有说话,就这样过了良久,他才说道:“小蝴蝶,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原来幸福就是这么简单,就是每天清晨当我醒来的时刻,你就在我的面前。”
一股暖流从我的心底泛起,可我又觉得惭愧,“其实,我根本不值得你这样……”
“值不值得是由我来评价的。”他坐起来,声音也恢复了阳光,“好了,快去洗脸,你这个小脏猫,等下我们出去吃大餐,你看你,我不在都瘦了……”。
、危言耸听
第二天上午,我送走了沈浩,在他登上机场大巴前,他紧紧把我搂在怀里,在我耳边说道:“我回去了,但我马上就会回来,至多三四天,所以无论你遇到什么事情,都再不要自作主张,一定要等着我,等着我回来和你一起解决,好吗?”我忍住泪水,在他怀里重重点了点头。他上了车,在门口却又捏了捏我的手掌,仿佛这是个强调,“一定要等着我,我会每天给你打电话的。”
车子缓缓驶离,然后一个转弯就慢慢淹没在车流之中,天空原本飘着细如毫发的雨雾,此时却一滴一滴开始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
几滴雨落到我的脖子里,凉凉的,我掏出手机打给了付名绪,是时候要和他说清楚了。话筒里嘀嘀的长音响了好久,才听见他的声音“喂”。
“喂,付先生,我是戚蝶。”
“知道。”很平静的声音,但却没有一丝温度。
“付先生,我今天打给您,是想和您说下,关于……关于我们的……交易,我想终止,上次的医疗费我已经凑出来了,您什么时候方便?我把钱还给您。另外,关于上次您送给我的那套房子,所有的资料和合同我都整理好了,我会配合将房子转回到您的名下,如果需要办理相关手续,我会随时配合。”我语速极快地一口气将话说完。
“好,下午来我家里详谈吧。”他依然很平静。
我松了一口气,说道:“对不起,付先生,我想我可能不太方便去您家里,这样吧,您选个地方,我会准时过去的。”
“不方便?”他忽然笑了,笑过之后声音却严厉了几分,“戚蝶,你有什么资格来挑选谈判地点!”
“我是没资格,但是我确实不方便去您家里,如果您执意要这样,我只好将东西快递给您了。”我不想再和他做无谓的纠缠。
“很好,不过我告诉你,你马上就会自己上门来找我。”他话刚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
我听着手机里嘟嘟的盲音,有点无奈,不过转念一想,能够不再见到他也是一件好事,我沿着路边慢慢往前走,心里盘算着怎么把钱还给他,我还真没有他的银行账号。
雨越下越大,我上了一辆公交车,想趁着下午有时间去医院看看妈妈,昨天沈浩曾执意要去看妈妈,但最终还是被我拦下了,这突如其来的重逢我自己尚且措手不及、心乱如麻,又怎么在妈妈面前解释这一切。
到了医院,我却只看见一张空空如也的病床,我在走廊里抓了一个护士问道:“小姐,这间病房的病人哪?”
“哦,做手术去了吧,你去前台问下吧!”
》做手术?我觉得疑惑,妈妈前不久刚做过一次手术,按道理不可能这么快又要做手术,况且我也从未听医生提起过近期要手术。
我来到前台,前台小姐在电脑上查了一下,微笑道:“病人现在重症监护室,由于病人情况突然恶化,今天需要立即手术。”
听了这话我更加疑惑,这一切仿佛有点诡异,以前每次做手术都会提前通知我,这一次我连手术单都没签掉,怎么就要立即手术。
我向前台小姐质问,她支支吾吾言不知所指;我急匆匆来到主治医师的办公室,却空无一人;我要求见妈妈,却被护士以重症监护室的病人不得随意探视为由而拒绝。焦急中我忽然想起了刚刚付名绪电话里的最后一句话——“你马上就会自己上门来找我。”瞬间我就明白了,一定是他,也只有他可以让整个医院唯他马首是瞻。
我拿出手机直接拨了他的号码,这次倒是接通的很快,“戚蝶,这么快就想起我了”。听筒里是他冷冷的声音。
“付名绪,你对我妈妈做了什么?为什么我见不到她?”我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愤怒。
“这次你倒是比我想象的聪明,我还以为你会愚不可及地报警。”他平静地说。
“请你回答我的问题,我要见我妈妈,否则我真的会报警。”
“可以啊!我非常支持你报警,只不过你亲爱的妈妈就很可能因为手术失败而……”他不再说下去。
我的心开始急促地跳起来,在这样高难度的手术中动一点点的手脚,甚至连手脚都不用动,只要医生稍稍那么松懈一点,或者甚至根本不用动用手术,在重症看护室稍稍用点心思,我得到的很可能就是一张病危通知单,“你敢这样,我就告你谋杀。”
他笑了起来,“那你要不要试试,我有一百种致人死地的方法,每种都不留痕迹,对付一个病人,更绰绰有余。”
我深深呼吸了好久,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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