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跟人摩肩擦踵,那股烦躁的气息终于平静了下来。她突然想起来方才黎小雨说她们住的旧宿舍没有安空调,禁不住抚额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您先去车里休息,行李箱我来搬好了。”是一个陌生中年男人的声音。
秦天舒睁开眼,一侧一股热浪袭来。车门打开来,一张陌生的面孔探了进来。
那是一张书生般清秀的脸,掩在半框金属边眼镜下的一双凤眸诧异地直盯着她瞧。
秦天舒正想问他是谁,可等她茫然地看一眼窗外,王师傅正站在不远处抽着烟,显然是在等她。
扫了一眼内饰,她瞬间石化。她家宝马内饰是米色的,而这车——是浅马鞍棕的……
她挪了挪身子,开车门的男人很识相,大方地给她让出了一条路。实在是过于窘迫,连句道歉的话都没说。她直奔到前面,那王师傅见了她赶紧灭了烟,“小姐,这里不让停车,车子我开到拐角了。”
秦天舒捂了捂发烫的脸颊,也没敢回头看,信口问道,“我爸妈他们出来了吧?”
开车的师傅跟着她迈开了脚步,“……出来有一会儿了……怕你找不到,才让我过来……”
秦天舒都想哭了……找不到也就算了。就那么随便地上了别人的车岂不是很囧……
“同学——,同学——”她突然听到有人喊,回头一看,刚刚站在车前的那人正摇着手冲她喊。微微风中,远处的他蓝色格子衬衣飘逸得很,真拿自己小文青当仙风道骨了。
王师傅也停了步子,“小姐,他是叫你吗?”
秦天舒气得狠狠跺了一下脚,转身就跑,“王叔,快点走,那男生很缠人的……”
她扁了扁嘴,不服气地腹诽,不就是坐错了车,用得着这么小气,一副不依不饶秋后算账的样子。
不回头地走了好远,秦天舒还是能臆想到那男人此刻的样子——肯定是指着她背影捂着肚子捶胸顿足地大笑。
当然不久之后,她知道自己想错了。
他嘲笑没嘲笑不重要。关键在于他当时手里摇着的……似乎是她的浅粉色挎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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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舒那天穿的是一条有口袋的连体裤。手机就随身带着,挎包里的东西乱七八糟的,她记着有几千块钱。
她抱怨自己笨得像猪的同时,陆明远在好奇心作祟的情况下打开了挎包,在笨这个修饰词前面又加了三个修饰词,一个是小富婆,一个是吃货,一个是……处于例假期。呃,小小的挎包里塞了两千块人民币,两盒费列罗,外加两包女性专用品。
“我真的是煞星临门,刚入学就出糗事。”秦天舒对黎小雨诉苦道。
“那男生长得怎么样?”她蠢蠢欲动地问道。
“就那样啊。戴一副眼镜,温文尔雅的样子……”
“……”黎小雨一副欲哭无泪状。
“怎么了?我描述无力……”
“不是……你形容男人怎么都用同一句话……”
“……”
秦天舒这才想起来上次她也是这么着形容她们辅导员的。
过了两天,新生入学要办的手续结束了。黎小雨拉着秦天舒去学生会权益部登了个失物信息。
秦天舒没报什么希望,还嫌填表麻烦。值班的师姐盯着看了一会儿,抬头问道,“浅粉色的?入学那天?在宝马车上?”
“你家车是宝马啊?”一旁的黎小雨吃惊地问道。
秦天舒没理会她,不明所以地冲着那师姐点了点头。
“还记得里面有什么东西吗?”
“有几千块钱吧。好像还些零食。”
那师姐取了钥匙出来,开了一旁的存包柜,把手挎包递过来。
秦天舒简直想给她一个熊抱,“天——竟然能找到!太好了!”她笑着对那师姐连说了几声,“谢谢。”
那师姐见助人为乐收到了效果,也开心地笑道,“不忙谢。看看里面东西有没有少。”
秦天舒拉开拉链,取出一叠钱来,看到了压在下面的两盒巧克力……然后看到了搁在最底下的……卫生巾……
黎小雨从她手中取过钱去,一张张捻着数数,“18张啊。”
那师姐见秦天舒表情不对劲儿,立马问道,“是少钱了吗?”
秦天舒忙摇摇头,脸上的绯红一直蔓延到脖颈处。“把包包送过来的人……是谁啊?”
“啊。我看看登记表,”她翻了翻几张a4纸,定定地指着中央的字迹,“9月11号。是开学那天送来的。”
秦天舒也凑上前去,顺着她的指尖一起朝最后的签名处看去。
“没记。”那师姐讪讪地抬头,“开学那天失物招领的人太多了,可能没记仔细。”看出秦天舒有些失望,她又建议道,“你要想感谢好心人的话,可以去学校论坛上发个帖。很多人这么干。”
秦天舒笑着点了点头,“谢谢师姐啦。我还想问一下,权益部什么时候招新?”
那师姐一怔,觉得秦天舒还真是承受了别人的善心,自己也想献身公益。“你们十月份军训回来各大社团就会陆续招新。校学生会的招新是最晚的,希望面试的时候能见到你。”
二、重逢
自从包包门事件之后,大一这一年秦天舒就没少丢过东西。而且还因为丢东西惹出来几朵桃花。
第一次是她上传播学概论时把别的课本塞在抽屉里,临走的时候忘了拿。
下堂课上坐她位置上的男生捡到了她的课本。秦天舒接受了丢东西的教训,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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