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日,这府里的事……”
若华忙道:“王爷只管宽心,我定然会好生照顾太妃娘娘,操持好府里的事。不叫王爷为难。”
萧琰沉吟一会,声音越发低了,道:“前两日我交代你的话可还记着,这次去只怕京里不比平日了,还是谨慎为妙,若是出了什么乱子,你只管看着处置,我会设法赶回来的。”
若华身子一震,他话里的意思是这次皇上移驾,京里会出事,难道肃郡王连一会都等不了了,要赶在这时候起兵?她不敢相信的看着萧琰。
萧琰知道她的疑惑,苦笑着摇摇头:“肃郡王此次也在随驾之列,怕是先前文皇帝的余孽会起事。”
若华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文皇帝是当日太祖的第二子,秉承太祖遗训继承了帝位,谁知不到四年便病殁了,膝下并无子嗣,文皇帝却留下遗诏要将帝位传给太祖第四子恪王,只是遗诏还未颁下,当年的睿王便起兵北上,自应天府一路打到了京师,夺了帝位,也就是当今皇上了。
虽然如今帝位稳固,可是先前文皇帝身边留下了不少能人异士,对文皇帝的遗诏又是死忠,自然不会善罢甘休,这些年来北朝各地时不时有余党作乱之事,只是都未酿成打乱,也就不足为奇了。如今这余党莫非是有了异动?
若华也不隐瞒,将这疑问问与萧琰,萧琰不禁有了几分笑容,他想不到自己这个足不出户看起来娇弱有礼的妻子竟然还能知道这些,他微微颔首:“前几日我便得了消息,说是顺天府附近皆有异动,不少余孽乔装打扮混入京中来了,看样子是谋划好了要起事。”
若华想了一会道:“想来文皇帝已故去有十数年了,虽然余孽尚存却是很难掀起什么大风浪来,只是看他们如此策划缜密,必然是密谋已久,而且知道皇上移架出宫的日子,看来是有人暗地里指点了,莫非是朝中之人?”
萧琰更是刮目相看,不由地对一眼指出了关节所在的若华有几分欣赏,道:“你说的也正是我所想着的,只怕幕后有人暗中操作,要利用余孽起事,占得先机。”
肃郡王,若华心里猛地想到他,只有他在余孽作乱危害朝廷,甚至危及帝位时能占得极大地好处,他也必然乐见其成。
萧琰也没有继续往下跟她深说,只是低声道:“我会留下二十位身手不错的侍卫照应府里,若有什么大事,你要赶紧使人送信道汤泉别宫,我必然尽快赶回来。”
若华低声应着,却又想问,为何知道乱党欲孽要动手还要去汤泉别宫,为何不劝阻皇上留在宫里,但见萧琰神色镇定,瞬间明白过来,只怕此次移驾就是有意为之,不然他如何能得知消息。
萧琰瞧着灯下若华有几分凝重怔忪地神色,心里不禁一阵不舍和怜惜,她本是寻常不问世事的官家小姐,娇弱的佳人,如今却因为自己不得不操持起整个王府的大小之事,又是留下她护着一家子人面对未知的危险,让他心里很是不安。
“若是有什么为难和不知如何处置的事,便去与母妃商议便是了,她老人家也是见多了风雨的,必然能帮你一把。”萧琰轻声道。
若华心里一暖,抬眼瞧了那双目不转睛注视着自己的星眸,低声道:“我知道了,只盼着王爷在外边能平平安安就好。”
待到萧琰沐浴完,若华才跟他说起了袁家送了袁彩衣过来侍疾和秦夫人的事,萧琰听得眉间不禁紧皱:“袁家真真是越发没了规矩,王府里莫非照顾不好太妃娘娘么,非要他们送了自家女儿过来侍,传出去叫人笑话。”
若华飞了他一眼,带着戏谑地笑低声道:“怕是王爷威名在外,人家仰慕才甘愿来侍疾也是有的,哪里怪得旁人。”
萧琰一时气结,却是瞧见若华那抹似笑非笑,含羞带怯的模样,不禁心软如棉,挥手失笑道:“罢了罢了,你瞧着办吧,这些琐碎麻烦事我哪里省的。”
却又说起秦氏,萧琰脸色渐渐凝重起来:“秦家为何会送了这么多银票子与她?秦家如今早已致仕,纵使先前有些积蓄只怕也不会有这么许多,这笔银子怕是有来历,仔细问着她,让她一五一十都说清楚了,若是再敢有半点不尽不实的,你只管处置了,再敢哭闹寻死,吵着太妃养病,便打发她去庄子上好好清静清静。”
若华低声应着,道:“我已经让岑氏过去宽解着了,想来不会再钻了牛角尖。”她一边说着一边悄悄打量着萧琰的神色:“岑妹妹倒是个守规矩的。”
萧琰却是不经意地笑道:“她不过是孩子气,哪里知道许多,倒是坦率地紧。”
若华不禁心里一沉,看样子岑氏在萧琰心里却还是有些位置的,连睿智如萧琰更是不曾怀疑过她,不过岑氏也才入府一年余,萧琰又是不大管府里之事,难保不知道这些。
第二日一早,不过卯时,袁彩衣便被房门外来来回回的脚步声给吵醒了,很是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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