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认,你的经验的确比我多……”
雷钧仰头作势嗅了一下。“唔,我怎么闻到好浓的醋味?”
“讨厌啦你!”康苹佯怒地嗔道。然后她定定地看了他——会儿,突然忍不住说:“其实,我心里还是有点害怕……”
“怕什么?”
“怕……”康苹顿了一下,眼眸中蓦地浮现哀凄。“你知道的,在世人眼中的你,包括在我眼中,你一直那么优秀,卓然出众,就像天上的星星,那么远、那么亮,而我只是个普通人……”
星星引雷钧皱起眉头。
“我不喜欢你这种说法。虽然我自认我很特别,我有才华、有能力,但我不爱听你把我物化为其他东西……”
“我只是……”
“我知道你的意思。”雷钧伸手按住康苹的唇,止住她的辩驳。“好吧!不管你是怎么看待我的,当我是星星也好、是个人也好,总归一句,”他低头俯向她,认真地说道:“我,决定要爱你了。”
康苹一听,不禁感动地掉下眼泪。
雷钧以唇轻轻吮去,一颗、两颗,再慢慢沿着脸庞弧度,下移至她甜美的唇瓣。
雷钧的手轻轻抚摸着康苹,随着他指掌移动,一阵阵颤栗的快感传遍康苹身体,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发烫,发热。
一吻再吻之后他来到她身上。“相信我吗?”
“嗯。”康苹粗喘口气,直接以行动表示她的心意。她抬手勾住雷钧脖子,身体迎向他。“我相信你。”
这样已经足够,无需过多的言语。
雷钧曲时撑住自己上身,然后微使劲,朝康苹身体顶进……
假期最后一日。
最重要的大事,提交给to的合约ok,得知这个消息,康苹抱着雷钧又跳又叫。这可是她头一次独自拟约,一出马就得到如此评价,她自然开心不已。
为了庆祝这顺利的头一次,康苹请雷钧到卡布里街上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价格当然是比不上米其林等级的lolivo,但请客的心意却是相等的。
餐后,两人手牵手沿着卡布里海滩散步,眺着一望无际的地中海,康苹突然低头将双手合十,喃喃自语地祷告了起来。“感谢天上的诸神。”
聆听到她的话,雷钧微微一笑。“谢神干么?”
“谢谢祂让我再次遇上你啊。”康苹半仰着头,做了一个陶醉的表情。“经过这么几天,我才逐渐有了真实感,不再觉得自己只是在作梦——啊,你一定没有办法完全体会我的感动。”
“或许吧。不过我可以知道,我想感谢的不是神,而是你。”
“我?”康苹惊讶地看着他。
雷钧点头。“嗯。因为不是神决定让你爱我十年的,是你,一直是你自己决定要爱我的。”
康苹垂下头。“不要在外头跟我讲这种话,”她伸手轻搥雷钧。“待会儿我忍不住哭出来怎么办?”
“就哭出来啊。”雷钧伸手搂住她的腰。“我欠你十年,而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欠人什么了!”
;思思是你至少会陪我十年?“康苹抬头看他。
雷钧抓起她的手掌亲吻。“意思是我不会离开你了。”
康苹眼一瞠,没料到会听到这种答案。“你怎么能够确定?”
“我的心告诉我的。”他将她的手按搭在他胸口。问她:“你听见了吗?”
康苹微侧着脸,当真聆听了起来。“好像……没有耶。”
“那这样子呢?听见了没?”雷钧突然将唇抵住康苹的耳,在她耳边细喃出那神奇的三个字。“我爱你。”
泪一下从她眼眶涌上。“你看你……”她又是哭又是笑。“真的害我哭出来了啦!”
雷钧大笑。“那你呢?”他睇着她的眼询问。
只见康苹缓缓一点头,然后她踮起脚尖,主动凑上自己的唇。
两唇相贴前,犹然可听见她小小声地说:“我也爱你。”
搭乘星期日下午从义大利罗马起飞的班机,十六个小时后,飞机平稳地抵达桃园国际机场。义大利和台湾时差六小时,下机再搭车回到台北,已经是星期一晚上七点以后了。
康苹下车前,雷钧不死心地再问一次。“你真的确定不陪我?”
“我确定。”康苹安抚地拍拍雷钧的手。“好啦,有空再补偿你嘛!明天我就得到事务所上班,从你住的地方出发,实在不方便。”
雷钧在天母买了问房子,平常大都住那,偶尔才会回阳明山的大宅陪父母吃饭。他刚才便一直游说康苹到他天母住处过夜。康苹一听,马上在脑中画出捷运路线图。她记得他住的那附近刚好没设捷运站,若到他家过夜,她明天势必得搭雷钧的车去事务所上班,光这一点,就让她打消了念头,万一被同事们发现该怎么办!
“早知道一回台北你就不理我,我当初就应该多在卡布里多逗留几天。”雷钧脸臭臭地嘟囔。
“乖啦。”康苹转头瞧瞧司机,确定他视线专注在前方,她这才转身偷亲了雷钧一下。
这还差不多!雷钧喜孜孜地笑。
“晚上好好睡,明天中午过来霆朝,我们一起吃饭。”
“好。”
康苹上楼,然后探头出阳台和车里的雷钧挥手,然后雷钧才下令要司机将车开走。车才刚驶出康苹家前面的巷子,雷钧手机就响了。
雷钧老家的来电。
“嗯,刚到台北……要我现在过去?改天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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