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知道。”李科很郑重的重覆,“罪证确凿,绝不敢李代桃僵。五少,我跟在您身边那么多年,您不曾不信任我吧?”
季罡肆笑地摇摇头,“傻李科,我不是不信任你,而是下面的那些人呀,平时懒散惯了,我是怕他们随便找了个人硬栽赃。”
“禀五少,这事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调查的,并未假手他人。”李科再一次强调。
“哦?!”
“我知道五少非常在意这事,好不容易有了这条线索,我又怎会掉以轻心呢?”
季罡站起,重重拍了下他的肩,“当时舅舅被人推下山崖致死时我才八岁,想为他做点事却无能为力,内疚了十余年呀。”
季罡出生后不久母亲便去世,父亲为掌理生意无暇照顾他,只好将他托给住在临县的舅舅江海夫妇照顾。
江海夫妻对他视如己出,时而带着他返家住几天。他记得当时有个女人常来纠缠舅舅,舅舅为之困扰不已,更担心舅妈会误会,因此蓄意疏远她。
可从那时起,住家外就不时有人影闪动。
有天,他吵着要出去玩,舅舅不允许,他便偷偷溜了出去,到后山玩泥人。
当晚江海察觉他不见了,心急如焚地到处寻人,好不容易在山上找到季罡,却平空冒出一名黑衣人。
那黑衣人使劲儿将江海往崖下一推:
才八岁的季罡亲眼目睹这一幕,心里的冲击可想而知。
可是他仍然勇敢地冲上前,紧紧抱住黑衣人的大腿,“还我舅舅……你是谁?为什么要把我舅舅推下去?”
“你这小子!”那人想把季罡甩开,可季罡紧抓着他不放。
那人见状,猛力地将他一推,季罡往后一仰,手中拿来玩土的铁铲就这么朝那人的右小腿划下
“?br /
蹦侨瞬医幸簧,正想譭绢负闷死他的同时,却听见不詃Υ来一声呼唤,他只得负伤逃逸?br /
“小罡、江海……”
江海的妻子边找边呼唤。
见季罡呆坐在地上,她立刻跑过去扶起他,“怎么啦?瞧你一身都是泥巴,快回家洗个澡。这里很危险的,一个不小心可是会失足坠崖,下次不准来了!对了,你有看见你舅舅吗?”
“舅妈……”闻言,季罡立刻放声大哭,抱着舅妈久久放不开手。
他不知道该怎么跟舅妈说,舅舅已被坏人推下山崖?
呜……都是他的错,若不是他贪玩,舅舅也不会遇到不幸。
他哭得伤心欲绝,可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之后,舅妈每日以泪洗面,眼看这一切,季罡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他一定要替舅舅报仇!
可才八岁的他根本无力为舅舅做什么,只好捺着性子等……等自己长大。
终于,他考上状元,深得皇上喜爱,想要招他进宫,却被他拒绝,他宁可回江南做个小官,以报当年舅舅被害之仇。
皇上知情之后,便封他为“江南监察御史”,给予他绝对的权力。
但光凭小腿上的伤疤,及黑衣人裤管掉落的黑色碎布,想要查出黑衣人的身分谈何容易?
所幸,就在元宵节那天,江南巡抚邀请他与巫邱入府欣赏花灯,让他注意到了巫邱。
当时酒过数巡,巫邱已有些醉意,走路颠颠簸簸,一个不小心摔在廊柱旁,他好意上前搀扶,眼角余光竟瞥见巫邱长褂下摆露出来的右小腿有。一道长疤!
他深吸了口气,压住胸口翻腾的火焰,立刻命李科调查此事。
如今终于真相大白,这个结果却让他既惋惜又诧异:
“对了,你怎么确信是他?”季罡蹙眉一问。
“五少,您手上不是还有块碎布吗?记得我们曾到每一家布庄察访,大伙都说以十几年前来看那可是上等布料,唯有江南有,而巫府数十年来的家业就是经营布庄。”
李科顿了会儿又道:“为了确定此一猜测,我潜入布庄,收买老掌柜,要他将那时候的布料全部拿出,其中一疋黑布就跟这块碎布一模一样,而出产这布料的就是巫府的巫记布庄。”
“还有其他佐证吗?”
“有。我还去问了在巫府干了二十年的老花匠,他说十多年前巫邱曾因脚伤不能动弹了好些日子,他甚至记得那天是闰年的妈祖娘娘寿诞,每一项都吻合呀!”
“唔……”季罡重重闭上眼,看来他想找机会证实巫邱的清白都不可能了。
“五少,您怎么了?”李科担忧地问。
“没事。”他揉揉眉心,怎会突然一阵晕眩呢?
好像……将有什么事发生似的。
晓莲开心地在扬州城内四处逛着。
在寒冷的北方待久了,她还以为市集里都只卖些貂皮靴、白狐围巾、雪兔帽等御寒物品,没想到南方的市集如此多采多姿!
有好吃、软腐奶,及一碗碗令人垂涎欲滴的八珍咸粥:“哇……好香,那是什么味儿?”晓莲轻轻嗅了嗅,问着跟在身旁的丫鬟苏儿。
“那是蜜汁火方,用金华火腿和去芯莲子做成的。”苏儿解释。
“哇,听起来好像很好吃,在哪儿?我要吃。”
晓莲四处张望着,百到苏儿指着对面的“绿珠楼”,“就是那里了,小姐。可是,就要午膳了,夫人不是要您回府吃午膳吗?”
“可……我想进去尝尝,只要一小口就行,好不好?”晓莲皱起一对小巧的眉,那可爱的模样真是让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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