檍洁傻红脸望着春燕注视她失蔽的胴体,那柳眉笑眼竟染上愁悒,顺坦眉心瞬间微蹙成小丘。
檍洁顺着那视线下望,双颊顿时似火烧热烫,明明晨起更衣时所见伤处没这麽严重,但现下近午强光映照下。这胸腹的瘀青咬伤……真是怵目惊心,饱满胸甫上条条深红发紫的捏痕交错圈环着半结痂的月状咬痕,挺起的末端赭红硬突,明显曾遭过度吸吮而破皮肿胀。
「洁儿,你这伤……」春燕眼鼻凑近察看,旋即蹙眉摇头「乍看是因喂哺孩子所致,但这捏痕深长,齿印宽大,定是男子所为……」
檍洁回想前夜,心慌惊恐地胡乱抓衣,遮掩伤处。却让春燕一把按住,她凝视檍洁慌张羞愧的眼神,温柔沉声「洁儿,别怕丑,该羞愧的是伤你的……我见过比这更惨的,只需耐心上药,定能完全康复。」
「多谢春燕姐。」洁儿听出春燕似乎知道她身份,更知道是谁对她施暴,因而更加痛心。再回想两人初见时,春燕脸上表情带有敌意。檍洁也莫名对她有些防备。但现下春燕疼惜不舍眼神却是那麽真诚,甚至愤恨伤她之人。这使她忘却因伤痕或陌生感而产生的羞怯。
春燕接着退去她下身衬衣,檍洁虽紧闭双腿,依旧掩饰不住大腿根部大片青紫,内侧隐隐有些乾涸的淡赭色水痕,春燕拧乾捞过温热水的毛巾,摊平轻轻盖全那疮痍,溶着上头狂暴遗迹。
稍事等待时,檍洁斜靠床柱半眯着眼,放松感受大腿与下腹交界间熨贴着舒适的温热水气,耳边传来春燕心疼呢喃「他居然这麽伤你,该是疼到连沐浴净身都不敢吧?可怜的孩子。」
檍洁恍惚中似乎听见远处传来另一人的叹息。檍洁知道是太后,等会她看见这伤不知会做何感想,定会怪罪玄平吧,她又该怎麽回应才好?
檍洁还未理出头绪,便让下身的动静分散心神,但她双眼与身体一样沉,在檀香的安定气味中,她只能静静感受覆於腿间的湿巾来回轻柔的擦拭着,有时碰触瘀青的刺痛令她筋骨微缩。而她一有微小不适,那抚触力道瞬间调减至最轻,或以温热掌心覆於布上静静候着。
檍洁从未感受过女人间轻柔抚触,从尴尬渐转为沈浸放松,双腿依着那手的引导松开缝隙,任那包裹湿布的双手顺着膝骨内侧滑爬而上,溶解吸去一路的残余体液,直至腿股根部。
接着檍洁上身落贴软舖,头枕在和她一样带有栀子花香的太后腿间,下部的腿则岔开弓立着,如同当初生俩娃儿时一般。
「洁儿,上药後你就会舒服多了。」
「谢谢太后…不,谢谢娘…」
「不打紧,春燕是自己人。」
檍洁好是疑惑那春燕究竟为何人?两双灵巧指头在檍洁全身大小伤处抹贴上薄薄一层冰滑药膏,再抚以掌热促其吸收,檍洁几度发出松弛喘吟。
「羽蝶姐,你要说说他,不带这麽糟蹋人的,洁儿怎麽说也是皇……」
「别多话,就因洁儿身份特殊,才到这治伤,若假手他人,岂非家丑外扬?换你来扶着洁儿肩臂,继续再上一层药,下边由我来。」
檍洁很想睁眼看两人对话的表情,看她们上的是何药,手势为何,也许日後再有新伤便能自行敷药,但她随即被此想法吓到,连带想起关於玄平的许多事,脑子陷入混沌。
交换位置的两人,口气也似交换了一样。太后话语中少了轻松自在,多了医者对病人的又怜又气。
「洁儿,等等我会在你私处撒上栀药,儿时我用来治你肩伤的那种。但这部位敏感,你可能无法像儿时一样安睡,反有凉透肚脐四肢的冰冻感,那会刺激心绪过度反应,记得吐呐调息。」
洁儿双眼微开一缝,模糊视线中太后将她大腿岔更开并往上带,抬高的下身悬垫在太后盘坐的腿上「好,洁儿知道,谢谢娘。」说完洁儿匆匆闭眼,不敢看清太后注视那伤口的神情。
但太后却无法忽视眼前清晰的罪孽,洒上药粉後的檍洁缩肚瞠眼大喘着气,太后连忙喊春燕帮忙为檍洁盖被,好将手脚蜷缩的檍洁连被带人紧抱入怀中,为她掖好下身丝被,跟着轻抚靠在她肩窝的脸颊「檍洁,娘对不住你,竟然今日才知道玄平会强逼你纵慾?那孩子明明有颦妃的……就算他还想你为他生子嗣,也不能这麽强逼你,回去我非好好说他不可。」
檍洁虚弱问着「娘,太医不是说我……这辈子难再受孕?」
太后叹气「但平儿不信又如何?他心中始终只有你,也只想洁儿你为他生子。否则昨日常妃小产,平儿为人夫君理应竟相伴抚慰,又怎会抛下她,反与洁儿你……」
太后停顿後续说「纳妃之事,我原以为洁儿你会怨我,现在想想倒是平儿怨我多点。洁儿,你说我这做娘的,是不是太过自私,结果反害了你们?」
洁儿此时思路确实因那栀药而清晰无比,隐隐明白玄平昨日的异常行径并非如太后所想,但她无法解释玄平或许是在忌妒她与展丰之间藕断丝连。只好顺着太后的话将话题转向纳妃之事。
檍洁在太后怀里轻摇头「娘,你别怪自己,是洁儿肚皮不争气,令皇室後继单薄。洁儿也明白,改朝之後,皇室本需多添子嗣以巩政权,即便娘您不开口,有朝一日,洁儿也会要皇上纳妃的,您不过是体恤洁儿……」
「别说了,瞧你这孩子如此大肚,娘听了更心疼愧疚,娘也是过来人,当初在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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