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久心中打算了一下,正准备不回东宫里去了,直接去承华宫找央憬华,向他传达央君临的告别和感谢。
正当风月久如此下了决定之时,莺儿又火急火燎地冒了出来朝她跑来,似曾相识的感觉,静和一定又有何下不了决断的“大事”要向自己请教。
“太子妃,公主殿下说有万分紧急之事想与您一同探讨,请您务必前往凝露宫一趟。”
风月久居然丝毫都紧张不起来,接下来宫中将是平静如水,没有一件计划中的大事,那静和所万分紧急之事会是何事呢?
风月久和轻烟跟着莺儿便往凝露宫去了,至于央憬华,只能暂时先晾在一边了。
风月久略有思索静和着急找自己会是所为何大事,想来已经有好一段日子没听静和说起她跟牧天元之间的情况了,之前牧天元陪同央君临前往南方治理水患,归来之后,好像他也就很少出现在东宫,大概自己心情复杂未曾关注是一回事,还有便可能是有她未知的事情。
到了凝露宫,风月久和静和两个人关起门来,静和便为风月久解了惑,原来牧天元的母亲久来身体有恙,时常反复,而他却因为身负职责不能奉守在侧,南方回来之后,渐渐入秋,她的旧疾加重,终于从病痛中解脱了。
静和之前未曾听说,还是在太后寿宴之后听人提到牧天元家中丧事,或是因为和太后寿期相冲,才未敢大肆宣扬,而在她过世之后,牧天元便再没进过宫,静和也就一直被蒙在鼓里。
“我好担心,牧统领心情一定很痛苦很悲伤,可是我却不能出宫,不能去安慰他。”
静和终于有一次找风月久说事是真真确确的天大之事了,可风月久宁愿她每日跟自己唠叨鸡毛蒜皮小事,也不愿听如此沉重的消息。
尽管说人生在世总有生老病死,风月久又是潇洒惯了的江湖儿女无惧生死,可时至今日,她却对命这种存在有了更多的认识,不仅仅是一口气,流动体内的血而已,生命是一切的前提,也是一切的终结。
“静和你别担心,牧统领他一定能调整心情,东宫需要他,太子殿下需要他,他一定会回来的。”风月久劝慰道。
“可是,可是”静和欲言又止。
“静和想说什么就说,不说我可不能给你拿什么主意。”风月久看出静和的急色和犹豫。
静和终究没对她所信任的嫂嫂有丝毫隐瞒,今天一大早,静和收到一个荷包,此荷包并非普通荷包,乃是她先前在牧天元动身前往南方时,静和亲手缝制且送给他的,荷包面上绣的是鸳鸯,表达之意很明显了,当时,牧天元半推半就收下了。
“当时收了静和你的心意,今日却突然让人退回来,这意思”风月久思索多多。
“我不相信牧统领是真心拒绝我的心意,他一定是为我着想,才狠心相拒。”静和一脸哀愁说道。
“这话怎么说?”风月久竟听着有些许迷茫了。
静和向风月久解释了她的会意,由于父母过世,儿女必须为之守孝三年,此期间禁忌多多,别的暂且不论,光是不得婚娶一条,就能延展出无数规矩,谈感情恐怕也是轻易不能。
三年,对一个年华正好的女子来说就如同最美的一生,静和相信,牧天元定是不想蹉跎她的青春岁月,这才拒绝了她的爱意。
“原来是这样?”风月久从来不清不楚却好像有听说过静和说的这些习俗。
事情听起来当真是有些艰难,牧天元的心意静和理解,但她绝不接受,风月久听过了静和的分析,更相信他们二人不能仅仅因为这三年而放弃彼此,三年或许很漫长,甚至一年在相思里都算是遥遥无期,但是,这绝不是放弃爱情的理由。
“静和,我问你,你是否真心爱牧统领,是否愿意为他等待?”
“是,也愿意,不管多少年,我都会等他的,只要最后我们在一起。”静和终于像一个大人一般明朗了自己的坚定情心。
“那好,今天嫂嫂无论如何都带你出宫去见牧统领,你向他表明心迹还有你的决心。”风月久燃起了斗志。
“谢谢嫂嫂,可我们要怎么样才能出宫去呢?”静和迫不及待。
风月久稍一思考,她没有出宫的权力,但她可以找人帮忙,他首个想到求助之人便是央憬华,也不再犹豫便离开凝露宫去往承华宫。
“嫂嫂我们这就出宫去吗?”静和的急迫心情显而易见。
“我们去承华宫,让你九哥带我们出宫去,他一定会帮忙的。”风月久同样紧迫。
风月久与静和二人赶到承华宫,却没在里头见到央憬华,反而看见乌雅金在殿里对宫人们怒声训斥,问他们安和王殿下的下落。
“九哥不在?”
乌雅金满是怒色转身,自打太后让皇帝派央憬华送乌雅金回国一程起,央憬华就是刻意躲着乌雅金,根本没让她有机会捕捉到自己躲藏的影子。
“太子妃,安和王殿下呢,你一定知道他躲在哪儿吧?”乌雅金质问着向殿门外站着的风月久急走过去。
“安和王殿下不在承华宫里?”风月久亦是疑惑。
“九哥不在,那我们还能找谁帮忙呢嫂嫂?”静和急心更甚。
风月久实在不知央憬华为何不在承华宫,可当务之急是静和的情扰,至于央憬华,风月久相信他这么大个人总不能有丢在宫里哪个角落,也是极有可能躲着乌雅金,既是如此,她也无需太过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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