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看到的,我可不喜欢住在不了解的地方。我想,这手铐是哥哥装上的吧?怎麽样,用得还舒服吗?”倪菲笑着坐直了身子,拉了拉衣领,说道,“哥哥只要大声喊肯定就有人来放开你,如果你……愿意喊的话。”
说完她当着他的面把手铐的钥匙放在离床很远的储物柜里,拉起被子给他盖上,打了个哈欠说,“这麽晚了,哥哥好好睡。”说完就径自下床离开了这个房间。她的目的地,当然是他的房间。
推门进来以後,倪菲有那麽一瞬间的失神,倪青程的品味真是多年如一日,永远是黑白灰。她把门锁好到了他的床上,拉起被子却怎麽也睡不着。鼻尖都是他的味道,很奇怪,一点都不臭,跟前世的记忆一样。味道也是有记忆的,不同於眼睛耳朵的健忘,味道的记忆忠诚而敏感,当你闻到那个味道,就会情不自禁的想起当时的情形。她闭上眼,想起自己第一次来到这个房间的时候是被他抱着的,倪韫安因为旗下通信设备加工厂失火的事故赶去了东京,而他却趁着这个机会得到了她,一个月里每天耳鬓厮磨。
倪菲闭上眼睛让自己不再回想,她必须早些睡着养足j神,明天还要迎接倪青程的怒火。想到这她不禁有些失笑,过去和现在,不同的情形、一样的狼狈。
第二天,倪菲早早的醒来,看了看手表才刚六点,连忙收拾好床铺去了自己的房间,倪青程的起床气很严重,她要趁着他还没醒来的时候打开手铐。
轻轻打开房门,她探头看了一眼,倪青程还在睡,他的睡颜安静而美丽,修长的睫毛落在白色的肌肤上,像一朵危险又娇艳的花。据说他长得像妈妈──倪蕴安那个深爱的早逝的夫人,所以无论他怎样玩世不恭花样百出,倪蕴安都舍不得动他一个手指头。
倪菲悄悄的走过去,从柜子里拿出手铐的钥匙,又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拉开被子,却没有看到预料中的手铐。
“睡得好吗?”倪青程的声音让她愣了一下,随後手腕一疼,她整个人被倪青程硬生生的拽到了床铺上,他一个翻身就压到了她身上,席梦思床因为两个人的动作颤动着。
“哥哥,你醒了。”倪菲说,眼睛瞥见他手腕上的一圈血迹,她惊讶的瞪大了眼,说道,“哥哥,你怎麽受伤了?”
倪青程看都没看手腕,手却往下,缓缓的探到了她的睡衣领口中,指尖沿着r房边缘那倒起伏的线缓缓的向上攀,按住了粉嫩的顶端,“你说呢,小妖j?”
倪菲尽力忽略自己身上异样的感觉,只关切的问,“哥哥,我帮你上药吧,疼不疼?”
倪青程却触了电似的猛地将手抽回来,拉住她的手腕狠狠一咬,嘴里尝到了铁锈味,却仍然没有听到她叫,抬起头,却见她笑的如花般灿烂,“哥哥,你满意了吗?”
倪青程盯着她的眼睛,那眼睛仿佛深深的海,怎麽看也看不到尽头。他站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5、大馬士革玫瑰
倪菲一直微笑的眼睛渐渐暗淡下来,心里有些意想不到的发涩,如果说倪青程还有一个死x,那一定是他的妈妈黎馨。黎馨死於一场预谋的车祸,看到迎面撞过来的汽车,她只来得及将倪青程紧紧的抱在怀里。
倪青程睁开眼的时候,黎馨已经满脸是血,她艰难的拉着他,问道,“疼不疼?”还没等他回答,她就咽下了最後一口气,那时候他刚刚八岁。疼不疼,疼不疼……倪青程的心理x头痛十分严重,在後来的心理治疗中,倪菲曾亲眼见到过他在催眠中放声大哭,说着“妈妈,我不疼。”
失去母亲的残忍经历让他个xy晴不定,可这不能成为他可以虐待别人的理由。倪菲扶着床栏下了床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放眼望去是倪家那个漂亮的花园,青草、白色的雕塑、喷泉、小而清澈的湖泊,每一个角落都极致完美。清晨的太阳刚刚升起,明亮而温暖,又是全新的一天,想要好好活下去就必须坚强。
早餐的时候倪菲失手打翻了一客浓汤,下人帮她打理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手腕上紫红渗血的牙印,忍不住叫出声,吸引到了倪蕴安的注意。
他眉头皱了皱,说道“怎麽这麽不小心”,倪菲只低头拉了拉袖子,说了声“对不起。”
饭後,倪蕴安让家庭医生带着她去包紮,倪青程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中午吃饭时孙嫂无意中提起,他代表倪氏科技去矽谷出席一年一度的技术创新大会(当然只是露个面),上午已经出发了。
不管是倪青程还是倪蕴安的主意,反正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只要她乖乖的,就不会有什麽大事。记忆里倪蕴安在第一年一直对她还算温和,直到不小心撞见她和倪青程的事情之後,才对她下了手。
晚饭的时候倪蕴安对她说起了倪青程的行踪,又提到她年纪不小了,是时候学习一些上流社会的礼仪,“作为倪家的女孩,你需要出席一些活动。”
倪菲乖乖答应,将用过的刀叉放好,说道,“爸爸慢用,我吃好了。”
倪蕴安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说,“其实看你的举止,吴太太已经教的很好。”倪菲只是羞涩的笑了笑,又听他说,“有位故交在礼仪上很有研究,你准备下,我明天会邀请他来家里。”
倪菲点了点头,而後就回了卧室,竟然还是席忱之,看来倪蕴安对他的印象着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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