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迹?”闻言,南宫弈摸了摸下巴,颇为玩味的弯起了嘴角,一点也没有被突然打扰的不耐烦,当然这也仅限于“这几天那位封掌门都谨慎的不漏一丝痕迹,若不是地宫的出口我早已派重、兵围住,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恐怕都要怀疑他带着两个徒弟已经离开了,怎么今次这么不小心,留下了血迹?”
“那家主怀疑,这里面有诈?”莫先生顺着南宫弈提他将话说出来,态度正好顺带不着痕迹的拍了个马屁,实际上他一收到消息就知道这里面有问题,甚至南宫弈将要做出的决定也猜到了,身为谋士,如何与主公相处也是必修课啊。
“那封掌门中了毒,还带着两个小徒弟,有诈我们也不惧。多派一队去找他们,我们主要还是集中在寻找前辈留下的传承。”说着,南宫弈状似无意的叹了口气“那南宫铭倒是个可造之材,可惜经此一役,怕是对天玄宫彻底死心塌地了,唉——”
南宫弈原本打算激怒封炎,让封炎恼羞成怒不顾南宫铭死活与他撕破脸,使南宫铭对封炎生出嫌隙,他再做个顺水人情,将人留在南宫家招待,不愁南宫铭这小子不对主家感恩戴德。然而计划虽好,却被封炎不按常理出牌打了个措手不及。
闻言,莫先生眉毛一挑,明白南宫弈是来找他问策了,他眼珠一转,立刻恭敬道“这要恭喜家主了。”
“先生何出此言?”
“封掌门前日已经在属下等人面前答应了家主的求亲,这对南宫家和天玄宫不是天大的好事吗?这样算来,南宫铭也是家主半子了,自然要恭喜家主双喜临门了。”莫先生声情并茂说的好似封炎与南宫弈是两情相悦真心相爱一般,突然间他话锋一转,沉声道“只是家主,这平妻之礼实在太委屈封掌门了,传到天玄宫怕是有人不愿啊。”
“这……”南宫弈被莫先生说的心花怒放,陡然间被泼了一盆凉水,也意识到此事的不妥,他干咳了一声,找了个借口“弈当时只是和封掌门开个玩笑,自然当不得真。”
说着,南宫弈顿了顿,露出个为难的表情“只是夫人那边……”
你之前不会真打算娶成平妻吧……虽然在心里已经忍不住腹诽了,但莫先生面上还是无比正直“大夫人深明大义,定能理解家主的。”
“唉,也只能苦了她了。”南宫弈假装叹了一口气。
呸,苦了她你还一个又一个娶了那么多姨娘。莫先生低着头,没有接话,这种时候他沉默就好。
而另一边,仅仅与南宫弈一行隔了两道墙,叶灼华贴在墙上,墙上一个小阵法正将南宫弈的声音不断传来。这是他前世一个下属无意中弄出来的小玩意,因为可以隐藏在各个阵法里让人防不胜防,上辈子经常被他用来打探那些道貌岸然的正道宗门的消息,今生也用的顺手无比。
叶灼华手上捏着一只受伤不住挣扎的灰鼠,这老鼠也是妖兽的一种,能在各种严酷的环境中生存,这地宫虽然被巨大阵法保护,依旧没有阻挡住这老鼠活动的脚步。
在这地宫呆了几日,叶灼华早就将地宫各处摸索的七七八八,各处要道暗门的位置已经被他熟记于心,若不是地宫的出口被南宫弈安排了修士重点看守,他们早就逃出去了。
想到此,叶灼华眼神冷了冷,突然间,他收到了南宫铭的传音。
“师尊已醒,速行动,早归。”简洁的一听就是懒得搭理他的南宫铭的声音。
然而听到这句传音,叶灼华愣了愣,一个没注意竟然将手里的大老鼠捏死了。他也懒得去管一手鲜血,当即想传音给南宫铭问问情况,话还未出口,却顿了顿,蓦然笑了起来,他竟然也像个毛头小子一般了。而且,就算他此刻传音,南宫铭那混蛋也必定不会搭理。
将老鼠与手上血迹一并处理好,叶灼华敲了敲墙壁,一个一人宽的侧门应声缓缓打开。叶灼华身形一闪隐没在黑暗里,侧门再次关上。
而另一边,南宫铭跟着封炎向着地宫中心的方向走去,在南宫铭若有若无的提点下,他们一路有惊无险,有好几次已经听到南宫家那些修士的脚步声了,却发现他们是从墙壁的另一边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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