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瑶被苏清瑜拘的难受,来她这处串门。
“这一大早上的,也不知去了哪里。”一掀开帘子,李飞瑶就冲苏锦萝抱怨。“我后头寻了小厮问,说是驾马进宫去了。这休沐的日子,有什么好进宫的,我瞧着,定是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苏锦萝安静的听着,时不时点头,然后软声安慰道:“大哥不是这样的人。”
“你呀,总是护着他,都不护我。”李飞瑶歪到炕上,抢了苏锦萝一半被褥盖在腿上。
雪雁赶紧又取了一个手炉来,递给李飞瑶。
李飞瑶捧了,盘起双腿,搂在怀里取暖,继续絮絮叨叨的说话,“我听说那普宁长公主长相甚美,又是个柔顺性子,男人见了都逃不过。”
苏锦萝终于抬眸,正眼瞧向李飞瑶,然后捏着鼻子,怪声怪气的跟雪雁道:“雪雁,这屋子里头怎么这么酸呀?可是哪里的醋缸子打翻了?”
雪雁捂着嘴偷笑。李飞瑶见被苏锦萝取笑了,闹红了一张脸,硬是要在她这处蹭饭。
其实一开始苏锦萝还怕李飞瑶和自家大哥处不好,但听着如今这人话里话外的意思,连醋都开始吃了,自然是郎情妾意,和和美美了。
用过了午膳,苏锦萝听见外头廊下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推开炕旁的槅扇一角瞧了瞧,只见过来的是明远,他满身风雪,立在户牖处,跟雪雁说话,面色是少有的严肃。
苏锦萝心里一咯噔,赶紧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偷摸着凑过去偷听。
李飞瑶见状,也跟着走了过去,两个人贴在雕花木门上,模模糊糊的听到外头两人的说话声,却听不真切。
溯风卷着细雪,呼啦啦的吹过廊下数盏红纱笼灯。
雪雁点头,拉住明远的手,指了指身后覆着厚毡的雕花木门。
明远会意,越发压低了声音。
两人话罢,明远去寻了理国公,让人闭门封府,谢绝见客。
苏锦萝坐在炕上,见庭院内的丫鬟、婆子依旧有条不紊的收拾东西,就似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
雪下的更大,苏锦萝心里头惴惴不安的厉害。她绞着手里的绣帕,有心想寻雪雁进来问一下,但又怕问出什么不好的事来。
“与其咱们自个儿猜来猜去的耗费心神,还不如将雪雁唤进来问清楚。”李飞瑶果断道。
苏锦萝犹豫着点头,让人将雪雁唤了进来。
现在的雪雁已不是原来的雪雁,就连玉珠儿瞧见人,都要怵三分。
不知何时,雪雁愈发像明远。除了面相,习惯,更让人觉得惊诧的是手段。雪雁现在不仅是苏锦萝的贴身大丫鬟,更是管事姑姑,就连静南王府内的那些老嬷嬷瞧见人,都要多留三分颜面。
“雪雁,今日明远来寻你,可是有什么事?”苏锦萝捂着自己的肚子,柔声道。
雪雁立在三步远处,面上神色较淡,道:“听说是封宫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封宫?苏锦萝心里一个咯噔,想起前几日发生的那些事,心头不可抑制的狂跳。
陆迢晔要开始,夺位了吗?
……
苏锦萝在锦玺阁内呆到晚间,也没将人等来,却是苏清瑜先回来了。
“龙威大将军意图行刺新帝,被静南王及时发现,现人已被压进天牢候审。”
行刺?苏锦萝瞪圆了一双眼,实在是想不出沈玉泽这样的人竟会行刺新帝。在苏锦萝看来,定远侯府是最忠心不过的。先帝在时,他们忠心先帝,先帝去了,他们忠心新帝。
不参与朝政,只知保家卫国,拼死救民。而且沈玉泽此人,最是个心直口快的率真性子。虽有时傲娇些,但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于苏锦萝而来,就像是一团最炙热的火。碰了会被灼伤,但却又让人忍不住想靠近。
这与她对陆迢晔的感情不一样。这不是爱情,是欣赏和激赞。沈玉泽虽是个从战场上下来的人,但他纯粹,干净,跟苏锦萝是一路人,在脏污纳垢的皇城里,活得肆意而洒脱。
苏清瑜见苏锦萝愣愣的不做声,面露心虚,有心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
这种事上,没有谁对谁错。就算是沈玉泽,到如今地位,手上沾着的血也不会比他们少。
陆迢晔生于皇家,这就注定了他没有退路。
沈玉泽可以除,可以不除,但像陆迢晔这样的人,是不会留任何一点威胁在身边的。他要做,便要做到最完美,不留一丝瑕丝。不过陆迢晔会留沈玉泽一条路,倒在苏清瑜的意料之外。
“大哥,我没事。”对上苏清瑜那双担忧眼眸,苏锦萝勉强露出一抹笑。她知道,世事残酷,没有人可以全身而退。当她初见陆迢晔时,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只是,她还是为沈玉泽觉得可惜。
那样大好的一个人。
“放心吧,萝萝。”苏清瑜伸手,轻握住苏锦萝的手,柔声道:“沈玉泽不会那么容易死的。他军功极高,即便是弑帝,若是想法子,也是可以脱身的。”
“嗯。”苏锦萝心不在蔫的应一句。
苏清瑜见人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叹息一声,继续提醒道:“萝萝,有一事大哥要提醒你。”
“嗯?”苏锦萝回神,看到苏清瑜一副正经模样,当即也端正了态度,神色乖巧的点头。
苏清瑜盯着苏锦萝那张白嫩小脸看半响,道:“千万别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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