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惊魂稍定,纷纷收回兵器,处理伤势。
任盈仄见吴缺背部的伤势深可见骨,扔了一个小小的玉瓶给他。
吴缺扒开玉瓶塞子,馨香扑鼻,是一瓶白骨生肌丹。
吴缺吃了丹药,幻影又给他仔细包扎好,然后坐在金角神牛背上歇息。
任盈仄入海枭了那头白角血獬的首级,出海之后,见吴缺和幻影都在自己的金角神牛背上,于是跳上任雷鸣的神牛,准备出发。
任雷鸣、任风起和任雨狂三人交换了下眼色,同时跃起,落在吴缺和幻影身旁。
“吴道友,我们知道你受了伤,不知道你、能不能……”任雷鸣望着吴缺,支支吾吾说道。
吴缺朝他们伸出双手,说:“将你们的兵器给我,我给你们炼制如意灵器。”
三人顿时大喜,纷纷将自己的兵器递到吴缺手中。
吴缺接过他们的兵器,开始炼制。
任盈仄四人骑着三头金角神牛,将吴缺围在中心,成簇拥之势,继续向血岭进发。
两天后的正午,六人终于抵达了高耸入云的血岭峰下海面,这时,任雷鸣三人的如意灵器,也都已经炼制好了。
隐隐的怒吼和呐喊,从怪岩耸立的血岭峰间不断传出;道道闪电,不时闪现。
峰下海边平地上,密密麻麻地分布着石木建筑,连绵无尽。
任盈仄转头对吴缺说道:“吴道友,你拥有炼制能够滴血认主如意灵器的罕见天赋,对我们极其重要,上了血岭之后,千万不要轻易冒险去和血獬作战。”
吴缺点了点头,说:“这些血獬个个都这么厉害,确实很难对付。”
任盈仄说:“血獬中,也有相对较弱的。要辨别它们修行的高低,就看它们额头尖角的长度和尖角上的光环。尖角越长,光环越多,血獬的修为就越高。”
吴缺恍然大悟,问道:“我们在山海碰到的那两头血獬,是什么品级的修为?”
任盈仄说:“这两头血獬都是六环的血獬,是血獬中六品道果修行者。六品血獬,相当于我们七品道果修行者的实力。但是由于它们全都皮粗肉厚,手臂又多,又有奇特的变化能力,因此即便是两位七品道果修行者,也未必能对付一头六品血獬。”
“血獬为何能变化呢?”幻影在旁边插嘴问。
“据说血獬的变化能力,乃是我们神炉门的逍遥真神所赐,就像天英族的炼器天赋。”说到这里,任盈仄望了吴缺一眼,又继续介绍道:“虽然血獬能变化,但是据说它们的变化能力都是有限的,每一头血獬,最多只能拥有三种变化能力,而且能变化的对象,都是比自己弱的。一旦它们变化成别的什么东西,不但本身的修为会发挥不出来,而且也不充分具有变化成的那种东西的能力,只是简单的外形相似而已。”
“是不是它们变化之后,体型大小也没法改变?”吴缺问。
“是的,因此血獬选择变化的对象,通常都是和它们体型差不多大的东西,比如岩石、大鱼,我们的金角神牛等。”任盈仄回答道。
吴缺微微点头,这么看来,血獬虽然厉害,也还不算太离谱。
六人骑着金角神牛登上海岸,绕过一座高耸的山岭,一个巨大的山谷突然出现在大家面前。
这山谷两边,是高耸入云、飞鸟难渡的陡峭山峰;山谷中间,血红的怪石耸立,连绵上百里。
山谷内人影憧憧,道道闪电,不断从山谷中间一座红色山丘上闪现。
任盈仄伸手指着远处那座红色山丘,告诉吴缺:“虽然这整个横亘的山脉都叫血岭,但真正的血岭,其实指的是那座红色的山岭。这个红色的山谷,就叫血岭谷。”
正说着,一队人马突然从血岭谷里面匆匆奔了出来。
只见这队人马神色焦虑,一人背上背了一个鲜血淋淋、闭着眼睛的伤者。
领头的见到任盈仄,赶紧停下脚步,恭敬地点头示意。
任盈仄问道:“李丰道友,这几天血岭情况如何?”
李丰微微摇头,回答道:“这几天血獬每天都会至少发动一次万獬冲击,我们伤亡越来越大。”
任盈仄点点头,摆手叫他快送伤员去海边峰下营地救治。
李丰别过任盈仄,抬头正要离去,突然面露惊讶之色。
吴缺等人见到李丰神色,下意识随着他目光转头望去,只见两道淡淡红色,从山海间射出,直指血岭群峰白云峰顶。
于此同时,又有两道红光从白云峰顶射向山海,似乎是在和山海射出的那两道红光互相唿应。
红光不断闪烁,几个唿吸之后,方才隐没。
任盈仄自言自语道:“是山海那头逃脱的黄角血獬和峰上的血獬卫兵在交流。”
紧接着,任盈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面色大变,失声叫道:“不好!”
任雷鸣和李丰等人,全都诧异地望向任盈仄。
任盈仄朝李丰摆摆手,示意他们快走,然后转头对任雷鸣三个说:“我先行一步去找掌门汇报情况,你们和吴道友尽快赶去血岭议事厅。”
说着,也不等任雷鸣回话,身子一晃,突然从神牛背上跃起,就在血岭耸立的红岩上,朝谷内急速跳跃奔去。
见到任盈仄举动,吴缺等人心里全都一个“咯噔”,赶紧催动神牛,朝谷内奔去。
正在这时,一头金角神牛突然从吴缺他们身后飞快冲出,超过他们之后,朝谷内快速奔去。
吴缺目光扫过神牛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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