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感受他宽厚大掌中的温热,她要笑不笑的,“奉承收下了。”总有一天全数奉还,现在不急着讨论这件事先,“寒琨那边你有办法了?”这么不急不徐的,明摆着万事掌中握,就是不说出来的让一干人机飞狗跳。
他俯下头,在她苍白的樱唇上印下浅浅一吻,满意的看到她白晰面容上染红晕,这才轻道:“如果本帝现在叫你去死,你去么?”
“去。”她连想都没想。“君让臣死,帝命祭死,你要我死,我一定会死。”
“不问缘由?”他索姓起身到躺椅上半依着,将她整个揽到他身上俯趴。
她仍合着眼,“知道帝王制度下面的奴姓有深植得多可怕了吧?”
他没笑,大手一下又一下抚着她及肩的黑发,“叫你死太容易,叫你赶快恢复却比登天还难。疑天,本帝要撤祭,朝中大臣全部否决,寒琨率大军比婚的也来凑热闹。这种时候,本帝只想着你如何养好身体。这么多事情不顺心,你知道一旦把本帝惹火了,会有多可怕吧?”
慢悠悠睁开眼,她静静望他,他的认真、他的烦恼、他的担心、他的爱恋全赤裸裸写在黑玉般细美的眸中。有点难受,全世界包括她都认为他是神,可他不是,他只是个男人而已,就算他是全世界最优秀的男人,也不可能真把麻烦当开水倒掉这么简单的处理轻松。
“你累么?”她仰头,柔柔用唇轻吻去他紧锁的眉头,“我们比你了,对不起。”
手兜住她后脑按向他脸侧,他依偎在她发边用脸轻轻厮磨,黑眸合上,“嗯,有让本帝抛掉一切的冲动。”首次,他敞开心怀,像个孩子般,只想着这么拥着她到永远。“本帝想休息,为什么身为帝王,反而是本帝最得糙心所有事?难道全天下就没有一个人想为本帝分分担?”他又不是超人。
她努力张开细瘦的双臂环抱住他的头,摩挲着他黑亮若上好丝缎般的长发,没抱什么同情心,“谁叫你是帝王。”身这个命,有什么办法。人都有各自责任,这是逃不掉的——咦?这番话好象很久以前青莲说过的哦。
他抱怨,“你就不会安慰本帝!”她的胸脯软软的,好舒服。双手悄悄也圈住她纤细的腰,她极低的体温异样的让他松了口气,这些日子以来的烦心事也不再那么让人厌恶。
“抱歉,从来没有人安慰过我,我哪知道怎么安慰你。”她低首看怀中的大头,考虑一下要不要效仿和玄森他们之间的“安慰”——落井下石——找个最硬的花瓶上砸。
他闷闷的声音好久才从她胸口飘出,“也从来没有人安慰过本帝。”
怔了,“上一界帝王和帝后呢?”怎么可能?他可是帝之国之王,竟会从未有人安慰过他?
“本帝是帝王,没有时间考虑被培养继位和治国以外的事。”
“怎么听起来你比我还惨?”她仰头嘀咕,没办法了,谁叫她爱上他了,当然得全盘接受他的全部。“你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恶癖?一并说来,省得下一回又冒出来吓人。”手酸,她还没有足够的恢复,可就是放不开他。
他满足的在她柔软的胸前磨蹭,像只偷足了腥的猫,“没有了。”
挑高柳眉,她再次低头瞪他发顶,“喂,你的嘴放在哪里?”竟然在咬她的领口,搞什么,要这样显示男人好色的本质么?
“这是什么?”他突然而来的好奇轻快询问,一点儿也没有刚才的撒娇脆弱。
回复指数真强,她被抱高窝回他回他怀里,双手疲惫的收起,低看他好奇把玩她衣领内一颗微烫的拇指大小的火红珍珠样物品。
“火龙珠,保命用的。”这不是前几天大祭师长入宫问他借的么?他怎么连自己国库里的东西都不认识?
“哦?”显然他比较感兴趣它的功效,“宫里还有没有?多弄几颗来你是不是好得快一点?”
她凉凉回答,“抱歉,生产火龙珠的火龙半年前被我和越沚解决掉了。”其他的火龙还没活到炼珠闹事的岁数。
他应了一声,闷闷的。
“什么事烦你?”套用他的话发问。她不是白痴,不会看不出他今天装疯卖傻背后的心烦,一定有着什么,才会让他又撒娇又没平日的稳重自持。
回答她的是下颌被抬起,他温热的薄唇覆盖上她的。
先是浅浅相贴,然后,他吸吮,用舌勾勒她的唇形,挑开,喂进去。由温柔到热切的纠缠,直至两个人都无法呼吸。
“我想要你。”他呼吸浓重的紧紧拥住他,大手却规矩的只绕着圈在她手臂两侧。
她为两人第一次的深吻弄得头晕目眩,半晌也没转回神来的不经大脑直接回答:“你认为现在的我有纵欲的本钱么?”
他不安的情绪在沉默中一点一点弥散。
“到底怎么了?”她软软的询问,“别瞒我。”
“他们要你的命。”他咬着牙,突然爆发的怒意让她打了个冷颤,“他们竟敢要你的命去安抚寒冰之国的十万大军!”十万大军有什么了不起,十万,一百万他都能马上率兵北上!区区十万人马,竟然就想要他深爱女人的命!
寒琨原来不是白头翁,是只披着白毛的乌鸦。她平静极了,“你昏头了。”牵扯到她,他八成暴跳如雷,不是抽刀要劈了谏言的大臣,肯定就是咆哮得让所有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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