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的脸瞬时间白了,“小姐万万不要!”
歪头有趣的瞧着她的恐慌,笑着做了个鬼脸:“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转个身,吩咐准备软轿,出门找人去也。
结果软轿还没出门就在大门口被龙玄释拦住了。
托着下巴,瞟一眼跟在轿子后的小秋,抿在唇上的笑有点冷,“雅兴,龙公子也跟着出游么?”
龙玄释仰头看着舒服做在软轿里的我,成熟的脸上是不赞同,“如果你一定要去,那么必须是在我的保护下,我不希望再看到你受伤。”
“必须”?将这两个字细细品了一遍,这年头,斗胆跟我说必须的人还真还没出生,他凭什么这么强硬,是因为他是我的丈夫还是因为他是真的担心我的安危?况且,如果真的起了什么纠纷,他能保护我?一个没有功夫的男人,除了走路比较厉害,他如何保护我?
见我不说话,他皱了皱眉,“至少能在有危险的时候,让我站在你前面。”
用食指轻轻敲着下颌,到目前为止,我觉得我和他的关系还没好到可以互相介入对方的世界,就算他的某些言辞会使我感动,可就目前以他的实力而言,想要帮助我,真是件太过可笑的事情。
主意拿定,瞥向小秋,“你负责把龙公子留在这里。”看到两个人的脸同时变了色,忽然起了恶意的好笑,“毕竟你娶入门,拜过堂的是小秋不是么?”嘀嘀咕咕的笑着吩咐软轿启程,将他们抛之脑后。
毕竟,任姓妄为的那个人是我不是么?那么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牵绊全部都给我滚开吧!
这苍雾城是靠近京城的一个中等城市,以盛产顶级陶器闻名,其中最出类拔萃的就是龙玄释的龙府,不但烧出的瓷器卖价高昂,连每年选送入宫的贡品也必是由龙家所出。这样一个家族,说是平时行事谨慎而没有树敌是压根不可能的事情。
既然龙玄释已经迎娶了我入门,还有哪个白痴是吃饱了撑的米事干去勾结着谁谁谁来这样行事?乐不思蜀的做客啊?我倒想瞧瞧,是怎么个乐法了。
晃悠着来到了北郊,直接吩咐跟随来的侍卫们去把门砸开,大大方方的闯进去,软轿一直抬到了正院进入了正厅,才被拦了下来。
安然坐在软轿上,托腮看着那些慌乱的阻挠着的侍从,有趣的摇了摇精绣着牡丹的团扇,“哪,把你家主人和客人都叫出来吧。”
痴肥的个男人自后院奔出,喘息着到了这边,尖细的声音很是刺耳:“大胆,你们这群没长眼睛的东西,斗胆对小姐如此的无礼!”接着马上对着我跪了下去,“小姐玉架光临,小人未曾远迎,罪该万死。”
为那细细的声音挑了挑眉,缓慢晃动着扇子,遮掩住唇上的笑意,“除了我还有谁在?”这么一惊一乍,礼仪一套一套的,是被指点过了还是被吓到了?我哪有这么夸张。
他呼吸急促的拱手道:“里院的公子恭请小姐。”
眉眼里闪过丝厌恶,冷哼了一声,让侍卫们抬着轿子转到里院去。
穿过装饰一般也不甚华丽的廊道,来到里院,正对着的是片可以称得上是荒凉的园地,中央居然还摆着张石桌和数张石凳。石凳上坐着个面相好看的年轻男人,正悠闲的喝着茶,他身后站着一大排的武装侍卫。
见着我的软轿入内,那年轻男人优雅的起了身,也不介意的走到轿子前,探出手,笑道:“家有如此国色天香的妹妹,为兄的又有何求呢?”端注着我的双眼是妖媚的,睫毛很长,眼睛很深,一看就带着邪意。
没啥表情的垂眼瞧着他,看着他眼里的欣赏和赞美加上算计,这才弯出个笑来,“辟邪,我还从不知道你的嘴巴这么会说话呢。”将手搭上他的手臂,慢条斯理的下了轿子,被牵引到石桌子边。
跟随来的丫鬟赶忙拿出软垫铺好,我才落座。摇着扇子,看着坐在我对面的辟邪,“天禄呢?”接过随身丫鬟送上的茶,好整以暇的抿了一口。辟邪虽然长相和名字都不是个好东西,但喜欢玩勾当的不是他,而是和他关系最好的天禄。
“天禄回去了,留我在这里,他知道我思念你思念得紧。”邪气的笑一下,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妹妹,这事是我求天禄帮我做的,别怨怪他。”
翻个大白眼,“直接说吧,你要什么?”说话这么绕来绕去也不怕咬着舌头。
“你。”他眯上眼,毫不掩饰对我的兴趣,“自幼起,我就喜欢你,现在所有的障碍都已经扫空,就差姓龙的一封离缘书。”
这人是白痴吗?“辟邪,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耸肩,“如果你愿意,我会带你离开这个国家,那样的话,不会有任何事情烦恼你。”端起茶杯冲我举了一下,他笑得邪魅极了,“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换个环境,难说你也会爱上我。”
无言,这个家伙的脸皮好厚。起身,“抱歉,实在没看出你的诚心,我回去了。”话说不通的人,再聊也是浪费口水。
他也起了身,高佻的身子全身散发着邪气,“妹妹若是不愿意,那我也不介意拿做客的那几个人出出气。”他笑得好随意,“你也知道,就算姓龙的说什么为了你可以舍弃一切,若他弟弟们真死了,我不信他会真心待你。”摇晃一下手指头,口吻劝诱极了,“妹妹想清楚了,能为你抛弃一切的人只有我,为了你,就算杀掉全天下的人都无所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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