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人……这位置,绝对是很宝贵的。因为刘询的亲人,已经都死了。他揣着那面镜子,便是为了怀念逝去的亲人。他如今登上这御座,更加成了孤家寡人。
“那霍光,想让他的女儿做皇后。为夫虽然眼下只是一个傀儡皇帝,却也是有逆鳞的。夫人便是为夫的逆鳞。”他一边在她体内再一次辛勤耕耘,一边正色道,“夫人,你看在为夫这么忠心耿耿的份上,再给为夫生一个娃娃,可好?”
她噗地喷了,轻捶了他一拳。
那一夜,男人并没有给她多么深情的山盟海誓。但是她在他的爱抚中满足地睡去,多日来的不安,焦躁,都一扫而空。
十一月壬子日,刘询以找回遗落在民间的故时佩剑为由,暗示大臣们在立后问题上他绝不让步。由于这位新君向来极有分寸,听话得让霍光甚觉舒心,尽管立了许平君就意味着自己的女儿当不了皇后了,霍光还是捏着鼻子忍了下来。
于是,朝中大臣一致通过,立许平君为皇后,入住椒房宫。
但是狐妖并不会就此罢休。她到底进宫做了刘询的婕妤。
两年以后,她唆使淳于衍给刚刚产下小公主的许后下毒,将附子粉末混入治疗伤寒的药丸中,将产后虚弱的许平君置于死地。
那一年,许平君刚满十九岁。
107.残魂化鲛
正始三年十一月十一日,天上下了鹅毛大雪。
他最爱的邻家女孩,离开了他。
他再也不能与她忘情欢爱,让她浑身染满他的味道。
他再也不能与她在春暖花开的时候一起小酌,品尝她亲手埋下的梨花酿。
他再也不能携着她柔软的小手,一起看他拓展的万里如画江山。
如果说这些是他握着她渐渐冰冷的手,咽下眸中的眼泪,脑子里却无法遏制地冒出的一连串想法的话,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更让他震撼,也更加的痛不欲生。
刘询到死都记得,许后莫名身死的那天晚上,灵堂发生的诡异事件。
他在灵柩前面轻轻抚摸着金丝楠木的棺椁,如同抚摸着爱妻娇嫩的肌肤,嘴角微翘,低低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平君。”
微风习习,一个袅娜的影子无声到了身后。
他转身,却见一个银发女子,双眸含泪,直视着他。
“云溪?”他记起了她的名字。
“不,她不止是云溪。还是许平君。”霍成君的声音从阶下传来。
给皇后守灵的太监宫女都眨眼间不知去向,偌大灵堂里,只见他们三人。
“你来做甚?”皇帝冷冷问霍成君。他本能地感到厌烦。
这个女人明知道自己心悦平君一人,还惦记着皇后的宝座和他的心,借了霍家的权势逼迫自己就范。尽管这两年来她得不到合适的机会,这个心思却一直都在,时刻都在寻找着机会,让刘询看见她就心累。许后今日身死,十有八九与此女脱不开干系。
“陛下,臣妾,当然是来给皇后上香的。”美人微微张大狭长的眼眸,幽幽道,“难道,臣妾连拜祭皇后的资格都没有吗?”
她自然是有的。虽然时间有些不对。
刘询于是漠然往旁边站了站,让出了跪拜的位置。
没想到,那女人与他擦肩而过的霎那,一把将他手腕拉住,扣住了他的脉搏。刘询只觉得半边身子登时一麻,一把匕首便架在了他的颈项。
“你要做甚?他是天子,伤他是会遭天谴的。”云溪急忙道。
“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狐妖冷冷开口。
她伸出鲜红的舌头,轻轻舔过皇帝的面颊,笑得妖娆,“你霸占他这么久,如今肉身已毁,还不赶紧滚吗?”
“我的去留,与你何干?”云溪怒道,“你得不到陛下,竟要下毒手吗?”
“我下不下毒手,全在你了。”女妖挑了挑长眉,“你现在自杀,我就放了他。”
“云溪,你便是平君?”此时的刘询终于理清了思路。
“是。那日平君为妖物所害,我附在她的肉身上,成了另一个许平君。”她微微垂睫。
“所以与我共度四年岁月的,一直都是你。”他定定看着她,开心地笑了,“太好了,你没有事。”
“我数到三,你若不死,便是他死。”狐妖捏紧了手中的利刃。
“不要听她的。云溪,我要你活下来。”刘询立刻道,脖子往匕首上送了送,吓得狐妖往后缩了缩手。
“你放开他,否则我们没的谈。”云溪却伸手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长发,冷冷对狐妖道,“杀了他,你知道后果。”
狐妖将皇帝身形定住,站开了些,“现在,你可以自杀了吧。”
“你要发誓,此生不得伤害他一分一毫。”龙女冷然道。
狐妖撇了撇红唇,“嗯,那是当然。你死之后,他便是我的了。我会让他忘记关于你的一切,与我白头到老。”
“用霍成君和凌素烟的名义,一并起誓。”龙女沉声道。
狐妖只得用这双重身份郑重发下誓言,只要云溪身死,她这一生都不会再为难刘询。
誓言发完,她迫不及待地再次相逼,“云溪,你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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