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啊?!嘛打人?!”“小菲!耳边听见吉吉气急败坏的叫嚷和经理飞奔而出的脚步声,孟洁抬头向上看:被蹲下来扶她的吉吉遮住了半边身体,一个年纪十七八岁的小女生双手抱胸挂着丝冷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女孩的身后是急怒加的经理,手也向她伸过来,但动作做到一半,想起什么又顿在了那里;经理的身后,是他从办公室门口慢慢踱出来的太座,没什么表情,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手肘估计是磨破了皮,但应该不会太严重,孟洁试图挣扎着起来,可撑到一半就不行了,腰那里一点儿劲儿也使不上,只能转头对还在向女孩咆哮的吉吉说:“帮我一把,站不起来了。”
吉吉二话没说,更用劲地去搀她,可楼梯上就那么点儿空间腾挪不开加上吉吉也是小身板,抽了半天愣是没抽起来。经理这时候看不下去了,上前两步把还挡在身前的小女孩拨开,双手从孟洁的腋下穿过,一使力,这才把孟洁拖抱了起来。孟洁一站起身,憋着一头冷汗,还是立马摆脱掉这种火上浇油的帮扶,靠着吉吉喘了口气,轻声说:“经理,过两天我会把辞职报告上去。吉吉,麻烦你扶我到门口,腰不行了。”
刚才打人的女孩见她要走,紧赶着又向楼梯下方走了两步,上来就想拽住:“事情还没说明白呢,想去哪儿?!”吉吉没等女孩的手伸过来就一把拍开:“谁啊你,都把人伤成这样了,还想怎么着?!”
女孩听了这话立马就要发作,却被不远处一直冷眼旁观的经理夫人喝止住:“小菲!”
“姑妈,这种婊子你跟她客气什么!”“骂谁婊子啊你,你才是——”吉吉一听火更大,眼看就要骂回去,孟洁忙摁了摁手臂上她扶着的手,转头对经理夫人说:“不管您信不信,我什么也没做。”经理夫人还是没说话,只高深莫测地看着她又看看自己的丈夫。孟洁懂得她的意思:“我辞职不是因为心虚,是不想搅合到这些是非里去。经理的误会是他自己的事,我还是那句话,我什么也没做,谁想往我身上泼脏水都不行!”一番话说得经理夫人脸上终于现出了怒意,也让经理一张老脸红了个透,偏偏旁边那个不懂事的小女孩还不知死活地咕咕哝哝:“当然没有婊子会承认自己是婊子!”孟洁目光直过去:“年纪轻轻的说话尊重点。”“敢做还怕人说啊?” “我做什么了?你看见了?你家长没教过你没刷牙就不要张嘴说话么?”
“你!”“滚开!”吉吉彻底怒了:“你再上来我不客气了啊!陈赞,你们都死了?出来帮忙!”
本来在办公室门口探头探脑的陈赞听见吉吉这一嗓子,连忙跑了出来,经过经理身边的时候好歹还陪了个笑脸,走到那个嚣张的女孩身边则一点儿面子不给,伸手就给推开了,搀住孟洁另一边的胳膊:“走,我给你拦车去。”孟洁也不再理会身后的一堆烂人,忍着腰上的剧痛一步步地向下蹭,心里只一个念头:别的她不会,辞职信是写过的。
秦爽这两天有点儿焦头烂额
秦爽这两天有点儿焦头烂额。公事上,手底下这些人全他妈窝囊废,什么都搞不定:最难缠的是一加拿大的中间商,都六十多岁的人了,还自称来过中国多次,是一中国通。通?通他咋不知道中国这两年什么都涨价了呢?原材料、海运费,那涨势是噌噌的,汇率偏偏又在往下跌。他以为他们愿意三番两次调价啊?说什么不好跟他手头英国的那帮商待,咱中国人就是好欺负的了?他秦爽做的是公司不是慈善,你中间商要赚钱,我更要赚钱了!不调价让他喝西北风去啊?私事上,那天到底有没有说服他老娘,秦爽心里是一点底儿都没有。为防着他老娘背后再搞些小动作,他只能对公事那边遥控指挥,自己几乎24小时不离地守着老太太尽孝道:几天下来,开着车拖着他老娘把个不大的xx 转了个遍,吃的玩的一样儿没落下。可就这样也还没讨倒好,他老娘说了——“我这把年纪了,还想着什么吃的玩的,你去做你的事儿是正经。防我?还反了你了还!这两年放你出来没管你就真当自己翅膀硬了可以到处乱飞?你有你的想法,我们也有我们的主意。行,我知道你不愿意我在这儿,也经不起你这么折腾,我走。”倒是真脆,前前后后不过三四天,又坐上飞机回去了。但秦爽悬着的一颗心却没放下,老娘老头的本事他知道,其实人在不在这儿根本不重要,要想玩他,随时可以。思来想去,秦爽还是觉得,与其在他老娘老头身上下功夫,不如早跟孟洁打招呼,只要孟洁那里整明白了,以她的倔脾气,他老娘老头要打击她还是挺有难度的。想明白了,秦爽一点儿工夫都不耽误,立马开车回家找人。第一天给他老娘送机回得晚,一看孟洁屋里灯都熄了,想着人睡了,没打搅;接下来的白天公事繁忙,饭都没顾上吃一口,更别说找人了,折腾到夜里两点才回到小区,那屋里自然是没灯的,于是又多等了一天。看着两天当中一点儿动静都没有的手机,他心里就有点儿气:这次他态度这么好,主动接机又帮忙订饭,怕她嫌烦他给她送到地方儿之后还自动消失,看在他表现得这么好的份儿上,孟洁最起码也应该表个态吧,就这么把他晾着算怎么回事儿?转念又一想,看看你,又急了不是?怎么就那么小气,那天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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