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办公室门口吞吞吐吐的秘书,秦爽问:“什么事?”“您还有什么事么?”“怎么?”“没事的话,我家里——”“行,走吧。”这秘书是新婚,理解。刚完成了一单,他还真没什么事。收拾了东西,秦爽也往外走。这一出去才发现,很多办公桌上都摆了花,忍不住问了秘书一句:“今天什么子?”女秘书笑了下:“七夕。”七夕。他刚和孟洁关系好点儿的时候碰到的第一个节就是七夕。他老妈从国外带回的首饰,他拿去送她,那丫头死倔不肯收,他一怒之下给扔进了垃圾桶。刚扔完他就后悔了。倒不是心疼东西,主要是知道孟洁吃软不吃硬,这样一来,他算是把自己的后路给堵死了。所以离开她宿舍楼的时候他都没敢走快,指望着以她那么爱惜物件的格,就算不喜欢送礼的人,冲着那么贵的价钱至少也会叫住他,哪怕再冲他发火,给个台阶下就行。谁知她恨他的心胜过了疼东西,他磨蹭了半天身后愣是没半句话。火一上来,他也不等了,噌噌地回了宿舍。结果一下午,除了大刘还能和他搭句话,喷子和点炮都说他吃了枪子儿,惹不起躲得起,一个带了耳机玩游戏,一个直奔了一食堂。他是真气:这孟洁有什么啊?论样貌,也就是个眉清目秀,除了瞪他的时候眼睛特有神、训他的时候小嘴特红润,还有什么啊?论家世,不就家里有几亩果园、几万块存款,在农村也许能抖一把,在他这儿,他虽不至于是孟洁寝室那群丫头嘴里说的太子党,单自己拿出来也像模像样了,她家那点家底儿有什么啊?
论学习——大学里谁论学习?想明白了,他心情也好多了,开了电脑,上线一鼓作气把喷子杀了个片甲不留。
就一小丫头片子,有什么啊?!可玩游戏玩到5:00,也不知怎么了,他椅子上就开始长钉,一个没留神,被喷子掉一队人:“赶紧滚吧,就你现在这状态,我随便抠点脚皮就能把你杀净了。”他刚动了动鼠标准备杀回去,喷子就摘了耳机刺他:“您老留神飞慢点儿,别撞到人楼里女厕所里去。”
都是哥们儿,看穿就看穿了,他在孟洁那里吃瘪在他们眼里早已经再正常不过。秦爽并不在意,抓了钱包出门。还好约她她还愿意出来,只是刚到饭馆里坐定,一看她的架势他就不乐意了:“你敢再提这事儿试试!”孟洁从纸袋里往外掏东西的动作被他吼得顿住,瞪了他一眼,缩了缩手,还是慢腾腾地把东西拿了出来:“给你。”他防备地看着简单包装的盒子:“什么?”“……”孟洁把盒子推到他面前。她害羞?被孟洁脸上莫名其妙的表情给弄魔怔了,他横不起来又不想显得太面,恶狠狠地把东西抓到跟前:“那我拆了!”不等孟洁回答,撕扒了两下,他愣住。德芙礼盒,市面上到处都有的那种,傻了吧几的圆形盒子里装着十几粒金灿灿的心形巧克力。
“……下午莹莹她们说,今天是七夕。”她现在知道了?中午吼他的时候吼得那叫一个顺溜!他送她那么贵重的礼,她拿一盒烂巧克力打发他,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这顿你请!”随手把巧克力扔到一边,他完全抛掉女士优先那一套,抓起菜单挑了第一页顺着就念下来:“关东辽参酿宫燕、原只网鲍、柱侯金钱肚——”“唱大戏呢?”菜单被孟洁一把抢下:“珍珠、焗虾菇,再来个春菜煲,饼饭和滑肠粉各一份,谢谢。”服务生走开之后,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孟洁的心思他不清楚,他是怕自己一开口傻呵呵地乐起来太丢份儿。好在那家饭馆上菜挺快,嘴巴堵住了也就不用再费神考虑怎么才能不露怯。
吃到酒足饭饱,他靠在椅子上想接下来的节目,看电影逛街什么的都太俗,再说对面这人也不好这些;可按照她的兴趣来要什么?市博、市图这样的地方打死他他也不会去的。
“你没带钱?”他正在那儿绞尽脑汁,被孟洁冷不丁的这一句哼得抬了头,恰好看见她对着旁边等着的服务生点个头:“行,我来。”放了两张老人头在餐单上,她还不忘另外嘱咐:“那记着给我开发票。”
服务生忍着笑扫他一眼,恭恭敬敬地对着孟洁点了个头:“好的,您稍等。”
md,每次刚从她那儿得点儿好,这孟洁立马就能气他个火冒三丈!“你好意思瞪我?”她瞟了眼巧克力:“我的花儿呢?”好,就怕你不提要求。“你喜欢什么花儿?”这人挑剔,买回来要不合她的意不定又怎么作践他。
“主要是个心意。”行。他还是小心地避开了红玫瑰,一路小跑着到饭馆旁了束白玫瑰回来,送到她跟前,正赶上她当着送发票过来的服务生的面儿对他笑着抱怨——“你说你,情人节的花卖得贵,有这钱吃什么好的不行啊。”她!别的不说,孟洁至少欠他一个体贴的情人节!沉着脸,秦爽快步走出公司,留下女秘书愣在那儿脑子直转筋:怎么,难道她这已婚的人连过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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