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天这个传言应该不是曾参杀人版。”燕京忽地挤眉弄眼,笑得邪恶,“只要和石老大下半身有关的传言通常都有很高的真实性。”
石狩真对女人的无情轻忽是众所皆知的事实。
我丢给他一记白眼。“低级。”
燕京一副蒙受不白之冤的表情,“人又不是我杀的,你应该去痛骂咱们那位万人迷才对吧?”
“男人都是一个样,天下乌鸦一般黑。”我轻哼。
“啊,我好伤心,你竟然把我和石老大归在同一类!”燕京扮起苦旦。“哦?难不成这么多年来你一直是女扮男装?”我讥刺他话中的语病,“辛苦‘你‘了,木兰。”
燕京哭笑不得。“算你狠。唉,我真是歹命,漂亮的校花学姐被人捷足先登也就算了,你还这样嫌弃我。”
“你这副尊样,有哪个正常女生会看上你?”
“所以,你们这些正常女生挑来拣去,最后却看上石狩真那一型,真是睿智的选择啊!”燕京笑眯咪的说。
“你狂什么?”“冤哪!小的岂敢在你面前造次?”燕京说,“喂,顺道打听一下,咱们美丽的校花安然否?”
“还活着,到目前为止。”“愿上帝保佑她。”燕京有模有样的往胸前划了个十字,“再闹出一条人命就不好玩了。”“等等!”
我疑惑的看着燕京。
燕京拍拍屁股也站起身,看着我,正色道:“刚刚提到人命让我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
燕京慢条斯理的说:“今天晚上也可能闹出人命。”
“说清楚点。”我皱眉,有预感又是一件令我伤脑筋的事。
“石狩真和附近工专的一个家伙有过节,约好今晚一次解决恩怨。对方也有帮派底子,不是‘义云‘,是‘聚英‘.双方可能会有上百人到场。你猜他们谈到最后会不会化干戈为玉帛,握握手做朋友?”
我感觉自己的额头上出现了三条黑线和一滴冷汗。
god!石狩真那种生为战斗的人怎么可能去跟人家谈和?他别当场宰了对方就属万幸了。握握手?做梦喔!
石狩真还真是一刻不得闲。先是让学妹怀孕堕胎,接着找燕京麻烦,末了晚上还打算来一场械斗!没完没了,不停制造事端,精力会不会太过旺盛了点?
“你告诉我这个消息有什么用?”我有点赌气。
“有没有用就看你的本事喽!”燕京双手插在裤袋,眼睛定定的看着我。
“不关我的事。”
“好啊!”燕京绽开一朵灿烂有如向日葵的笑靥,耸耸肩,“那就让他去死好了。
第二章
虽然现在的市长当初竞选时强打治安牌,主张大力扫黑、扫黄;上任后,的确常在电视上看见市警局局长亲自带队扫荡特种行业,“似乎”罪恶已远离。不过,我向来只把新闻上那些打击犯罪的画面当笑话看,因为全是事先套好招的戏码,专骗相信正义的无知市民。
正义的尸骨已寒。
黑街的生意可旺着呢。本市南区有一条恶名昭彰的黑街,整条街上特种行业林立,是黑道第一大帮派义云帮的攒钱财库;成天出没其中的不是帮派分子就是从事特种行业者,藏污纳垢。整条街找不出一户可称为正常人的居民。白天沉寂死静,夜晚生意盎然的黑街可是夜夜笙歌、纸醉金迷,我丝毫看不出市府的改朝换代对黑街有何影响。
我为什么那样了解黑街?
答案很简单,因为我就住在黑街。
但是,我既没有在特种行业兼差打工,也不是帮派分子。
那我为什么会住在黑街?
答案依旧很简单,因为我虽然不是帮派分子,但,我爸是。我爸是义云帮现任五位副帮主之一。
说来话长。我爸小时候是安分守己的好学生,长大后是年轻有为的杰出青年,踏上江湖路纯属意外。
老爸的妈早逝,老爸的爸是酒鬼,会打人的酒鬼。老爸从小处在困窘痛苦的环境,幸亏颇有念书天分,很受师长赞赏提拔。老爸立志做个自立自强的好孩子,一路凭优异的成绩拿奖学金念书。大学念电机,在第一学府的四年里还认识了如花似玉的未来老婆(也就是我妈)。老妈念法律,天之骄女,头脑棒,外貌好,家世一流。老妈的爸是特务头子,老妈的妈是党政大老之女(这种家世比较适合用“可怕”来形容)。老妈的爸非常欣赏老爸。老爸当完兵,娶了老妈,小俩口申请到同一所大学,在奖学金与老妈娘家资助下,一起赴美深造。赴美的第四年,两人爱的结晶(不要怀疑,就是我)呱呱坠地,同时老爸即将获颁电机博士的文凭,老妈也将取得法学硕土学位。
太美满了,不是吗?老天爷眼红了,它决定不让故事继续美满下去。
从故乡打来的一通求助电话中断了老爸幸福快乐的日子。
电话是老爸故乡的一位邻居打的。这位邻居伯母为人很好。热心助人,老爸的成长过程中处处受她关怀照顾。邻居伯母有三个儿子,么子和老爸同年。但这位么子和老爸截然不同,从小就是师长眼中的麻烦人物,高中转了五次学还是没能顺利毕业,反倒是一脚踏人黑道,投身义云帮,呼风唤雨,顺遂得意。老爸二十八岁博士学位在望;么子先生二十八岁当上堂口堂主。
但是么子先生的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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