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南市骨科医院内,萧晓白一行正站在服务台前面的位置,跟负责服务台的小护士比划着。
“我们是市刑警支队的,来你们这里了解一些情况。你这里能不能查到最近一段时间内,左手手指受伤的患者?年纪大概在二十五岁以下,他最近一段时间,应该还会经常过来换药的,受伤时间最少在十二天以前。”
“哦,你等等,我查一下。”值班的小护士飞快的在电脑上操作着:“查到了。最近一段时间左手手指受伤的患者总共有三个,都在这里了。你们自己看吧。”小护士说着,把电脑屏幕转了过来。
“这个罗进才都四十多岁了,应该不是,排除。剩下的这两个都是年轻人,一个二十三岁,一个二十一岁,要不我们去查查吧?”董丽看着电脑屏幕上的资料,向萧晓白建议道。
“等等,李向东?这个名字好像很熟。让我仔细想想……”小朱看到了其中一个名字,皱起了眉头,努力的回忆着,忽然,他大叫起来:“我想起来了,就是这家伙!肯定是他,李向东!”
死亡幻觉 第廿一章 禁毒教育
车子缓缓的驶入了天南市理工学院,这个今年刚刚由专科晋级为本科的院校,大门上的牌子异常崭新。中国的教育就是这样的,明明是同样的院校同样的老师,一眨眼公鸡变母鸭,就成为可以培养本科人才的教育基地——当然,学费也是需要晋级的,这个才是最重要的。
虽然已经放假了,但是学校里依然有三三两两的学生结伴行走着,有牵着手的情侣,也有打闹着的朋友。这个情况不难理解,暑假是学生们的最爱,每到这个时候,大批的大学生都会打着留校学习的旗号,在学校里任意放纵的生活,这种远离父母远离监管的生活,才是年轻大学生的最爱。
在骨科医院里,萧晓白一行了解到了自己所需的情况:李向东是一名在校学生,他的左手无名指属于粉碎性骨折,因为伤势比较严重,需要每隔一个星期进行一次检查,正因为如此,负责他的医生对他印象比较深。在闲聊的过程中他曾经提起过,自己是天南市理工学院的在校生,暑假住校,没有回家。了解情况的过程中,这个医生曾经提到一个细节,李向东上个星期来复查的时候,原本固定好的无名指,再次受伤,但是他却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受伤的,好像是喝醉酒之后夜里睡觉不小心压到了。
而小朱对李向东这个名字为什么印象如此之深,那是因为,他和董丽在调查王明学的社会背景时有所接触,李向东是王明学的外甥,是他大姐家的儿子,也是王明学亲戚中唯一一个考上高校的。王明学的大姐几乎是现代版的祥林嫂,即便是警察上门调查,她也不住的唠叨自己的儿子是大学生,一遍一遍地念叨之后,小朱自然记住了李向东这个名字。所以,当他看到名单上有李向东的时候,就一下子认定了那天晚上与王明学一起到金帝夜总会的年轻人就是李向东。
李向东的手指受伤,而他刚好又是王明学的外甥,这种情况,十有八九是王明学带他到金帝夜总会潇洒,那么,李向东就是最后与王明学接触的人。假如找到李向东,就可以知道王明学最后的行踪,这对案情会有巨大帮助的。
学校放假了,找不到负责学生档案的老师,好在大学地宿舍住宿情况,都在各宿舍楼下的保安处有名单存放,对着上面查找名字就可以了。
银杏二舍的保安亭内,地面上放着的摇头扇嗡嗡的转个不停,小朱和董丽正在翻看着两本住宿情况登记表,一个保安站在他们的身旁,手里还捧着好几本登记表。
萧晓白一个人站在保安亭近旁的宣传栏前,他正在看着宣传栏里面地图片和文字。这是一些关于毒品知识和毒品危害的宣传图片,里面地一张吸毒者照片引起了萧晓白的注意。这是一个针管注射后皮肤感染的吸毒者,瘦骨嶙峋的身体上,包着枯瘦地皮肤,他的皮肤上像是蟾蜍一般,布满了脓庖和斑点。这仅仅只是一张图片,却让萧晓白看的脊背发凉——在他看来,高度腐烂的尸体也没有这种活着但是却已腐烂掉的人恐怖。
宣传栏的最下方,是一篇洋洋洒洒的反毒品文章,大致是号召广大师生珍爱生命,远离毒品,这应该是一名在校生写的。萧晓白看了几眼,就没有兴趣了,说实在的,这种喊空口号的官样文章,是最没有意思地,其实反毒品很简单,让他们看了吸毒者的惨状,估计没几个人会想落到那种地步。
这一期宣传栏,应该是前不久地国际禁毒日换上的,六月二十六日,是全世界的国际禁毒日,那个时候学校还没有放假,大概是学校里组织了反毒品教育宣传讲座。可惜,这次反毒品教育不成功,至少对李向东没有产生教育意义,按照金帝夜总会服务员的描述,他是吸了k粉的。
看完这些,萧晓白转身准备朝保安亭走去,就在他头转向保安亭的一霎那,他一个熟悉的名字跳入了他的视线内。宣传栏右下角的一行小字上清楚的标着:本期宣传编辑——李向东。
看到这一行字,萧晓白觉得自己有些哭笑不得,这简直是一个极大的讽刺,校反毒品宣传专栏的编辑居然自己以身试毒,这不是自打耳光么。
正当萧晓白一脸苦笑的站在那里摇头时,董丽的声音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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