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睡房待村长他们出去后,韩瑾瑜方道:“你们两个睡吧,我到堂屋里坐一宿行了。”
梁汉群忙道:“那怎么行呢?韩兄,这么大的一张床我们挤挤还是能睡得下的,我知道你们富贵人家的平常习惯一个人睡,但是走了一天的路了,大家都累了,就将就将就吧。”
韩瑾瑜一脸的为难,许文龙急忙把就要躺到床上的梁汉群拉了起来道:“梁兄,乡间夜色,多么有诗意的景色啊,可不能浪费了,我与你赋诗作曲,到院子里我们烧一堆火,我与你畅谈到天亮。”
梁汉群一脸的蒙,道:“走了一天了,你不是早就说累了吗?再说以后大家在一起的日子还长着,有的是时间畅谈。”,说着身子又倾到床上去了。
许文龙道:“梁兄,我们还是不是兄弟?难得今晚我有兴致,是兄弟就陪我聊聊天。”
梁汉群一脸的为难正要推脱,许文龙上去直接拽着他道:“走走走,大男人的怎么这么婆婆妈妈呢?”,硬生生地把他拉出了睡屋,韩瑾瑜在屋里愣了一阵,仔细听两人动静好像真的出去了方才放心地坐到床上,当下也不敢马上睡下。
许文龙把梁汉群拉了出来,外面黑漆漆地,吹着小风还有些冷,梁汉群道:“李兄,你今晚这是怎么了?这四周黑压压地什么也看不见哪来的诗意景色啊?”
许文龙看了看四周觉得也是,当下对他道:“老梁,韩兄她生性怪癖,晚上跟别人睡一床她睡不着,你说她一个富家公子我们怎么忍心让她到堂屋坐一晚呢?这要传出去了别人还不得说我们不仗义吗?”
梁汉群似才明白过来,道:“那我们怎么办?不会真在这外面吹一晚上的风吧?”
许文龙看了看四周想了想道:“这样,我们把包袱里的衣服拿出来到堂屋打个地铺将就一晚。”
梁汉群想了想道:“这于我倒无碍事,我家也是贫寒,偶尔有亲戚远道而来我也是睡在灶房的凳子上,倒是你能睡得下吗?”
许文龙道:“我小时候也吃过苦,这点算什么?”,也确实,当年他还没混出头的时候被人家追杀,连桥底下都睡过。
梁汉群钦佩道:“没想到李兄你对韩兄还挺仗义的。”
许文龙道:“那当然,我对谁不仗义啊,平常吵归吵,但这点义气哥们我还是讲的。”
两人打定主意就把衣服拿出来到堂屋的地上铺着就睡了,但那地凹凸不平地实在睡得难受,再加上晚上那蚊子又多,别说有多遭罪了,第二天早上起来两人脸上、身上到处被蚊子咬得全是红孢。韩瑾瑜见了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第二天一早村长的儿媳妇一早就起来做早饭。焖的是粗面馒头和红薯,菜就是一碗白菜和一盘辣椒,许文龙和韩瑾瑜看了实在有些下不去口,勉强吃了半个就不吃了,吃完饭村长的儿子、儿媳妇和两个孙子要早早地下地干活,他家老婆子也要出去砍柴、砍猪草,村长今天特意休息一天就是想请许文龙他们给村里的孩子讲讲课,他组织村里办了个草堂私塾,平常农活不忙的时候他就教教村里的孩子认认字。
三人听了都极愿意耽搁一天的行程给孩子们讲点知识。天大亮的时候村长带他们来到村中一个用木板和草盖起来的大屋,屋里面有几张破的桌椅板凳,整个学校二十几个孩子学的就是村长家祖传下来的几本破旧不堪的书,学生们也没有笔墨,就干听村长先生这样干用嘴巴讲。
一时间韩瑾瑜她们都不知道该给孩子们讲些什么好了,倒是许文龙觉得好像要交给孩子们的很多,他先是给孩子们讲有关于读书出人头地到外面的精彩世界,给他们描绘了一个很美好的蓝图,然后教他们唱罗大佑的“童年”作为他们的校歌,完后又把孩子们叫到外面教他们做广播体操。
一晃到了中午,一些下地回来的村民听说三人是省城秀才,还教了孩子们识字,于是都做了饭热情地邀三人去吃,大家都在邀请,一时没了主意,村长便组织大家干脆把做的东西都拿到学校来摆成长桌宴大家一起吃。
三个人很感动,想自己才为孩子们做了点力所能及的东西,大伙就把他们当成大恩人一样对待。吃完饭许文龙把他们两叫到一边道:“身上还有多少银子,都拿出来。”
“干什么?”,韩瑾瑜问,许文龙道:“给孩子们修修学校,买点学习用的东西啊,你看他们多可怜。”
韩瑾瑜马上道:“我身上还有五两银子,还有个玉佩,估计也能卖个十几两银子。”
梁汉群有些为难道:“我,就是上次卖的字画攒下来的三两银子,准备,准备拿回家给母亲的。”
许文龙道:“哎呀,先凑出来用,回去我再还你。”,把大家的银子凑了起来便去找村长商量修学校的事,村长听了感恩不尽,当下就要跪下来,许文龙忙扶起他叫他去组织人重新修补学校,然后又从村里借了牛车到镇上去置办学校和学生们要用的东西。
到镇上买了一些笔墨纸砚和要用到的书,还买了黑漆用来制作黑板,想到没有粉笔便叫孩子们到河边去捡一些粉色的石头回来当粉笔用,又考虑到不可能每个孩子经常都发练字的纸,所以又叫村里的木匠拿木板做成小正方块,把表面刨得平滑,然后也涂上漆,等漆干后便可以跟黑板一样用石头在上面写字,不要了又可以用破布擦掉。
三人又在村上逗留了两天,学校焕然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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