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么养的,傅荀看着廖将军从头到尾没问过他一句就直接高高兴兴的做了决定,难免想起他新上任的弟媳——廖将军的女儿廖宜北来,想到他们在京都时经常看见傅瑞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样子,心里竟然难得的对他升起了一点同情,有这样的媳妇,再加上这样的岳丈,他恐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花天酒地了。
既然说起造兵器的事,傅荀也顺着这话说起这次的案子来,“将军想给犬子打造一套小兵器的事自然是极好的,只是将军刚到衙门时里面的人应该也和你说了有人大批的私造兵器的事情了吧?”
说到正事,廖将军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严肃着语气说道,“我已经都知道了,目前看来确实有人瞒着朝廷私采铁矿,且私自分批制造了大量兵器,只是就你所说的谋反一事,目前并没有直接的证据指向大皇子。”
傅荀一撩袖口,向前拱手道,“不瞒将军,此次我被贬谪到此并非偶然,而是在调查上一件案子时发现前任户部尚书,大皇子的外祖刘廷辉有大笔的贪污款不知去向,而最后调查结果指向这里,所以我才会到这里来想调查清楚其中的关联。”
廖将军听过这理由后也沉吟了片刻而后道,“如此看来这其中却有蹊跷,只是谋反这罪名事关重大,还需找出更确切的证据才行。”
廖将军到底还是看在两人的姻亲关系上没有说就傅荀这样凭借猜测就指控一朝皇子有谋逆之嫌是大逆不道的,何况这两件事之间看起来也确实有猫腻。
傅荀也是知道自己这样空口无凭的确实难以对谁定罪,他对着廖将军说出了将他请来的主要目的,“下官也知道这样有失妥当,只是我虽让人控制了这里的洲牧,也控制住了几个疑似是大皇子派来的人,可此处到底我刚来不久,没有根基,因此有些事做起来也是颇多掣肘,今天我夫人早产一事便是洲牧派人做的,因此才想请将军过来,好有个照应。”
廖将军其实也大概能猜到傅荀的目的,此时见他坦诚相对,便也说道,“好了,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了,你尽管去查吧,有什么需要的我定会帮忙的。”
傅荀刚要谢过廖将军便见他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好了,天色已晚,侄媳又刚生产,你还是早些回去去陪她吧。”
傅荀确实心里也一直记挂着阿宁,因此听了廖将军这话后也不多做推辞,辞别廖将军后就回了自己的府宅。
廖将军看着傅荀匆匆而去的背影,抚着自己的胡子,对着身边的下属感叹了一句,“哎,年轻人啊!”
下属知道将军恐怕是想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也许还想到了他早逝的夫人,因此也只能立在一旁不说话。
傅荀回到房里的时候阿宁依旧睡得香甜,看起来并没有醒过,那个红通通的丑娃娃也没有被抱去侧卧,而是被放在了床的里侧,阿宁的一只手还搭在他的身上。
如雨原本见傅荀回来了便要退出去,此时见傅荀的视线落在小世子的身上便压低声音解释道,“奴婢要抱走小世子时夫人醒了一次,说要和小世子一起睡,奴婢怕抱走世子后夫人不高兴,便让小世子睡在了床上。”
傅荀是知道阿宁的脾气的,她确实可能会因为把孩子抱走就一直闹着不睡,因此也没有多责怪如雨,让她退下后,傅荀自己去外间用热水洗去一身寒气便上床陪着阿宁睡了。
原本很大的拔步床,此时孩子睡了一半,阿宁睡了一半,倒显得傅荀没地方睡了。
傅荀小心的抱着孩子往床里面再移了移,又抱着阿宁也往里面移了移,才为自己腾出一块睡觉的地方来。
母子俩都睡得昏天黑地的,即使这样被移了块地方也半点没有察觉,傅荀看着小家伙抿着小嘴睡得人事不知的样子,又看看旁边阿宁如出一辙的睡颜,终于在两张天差地别的脸上觉察出几分相似来。
“这就是我儿子?我竟然也有孩子了?”傅荀半侧着身子,目光在母子俩身上换来换去,终于后知后觉的想到。
他伸出手在小家伙的眉眼上划过,小家伙眉头皱了皱,脸颊也鼓了起来,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傅荀怕把孩子弄醒了,赶紧把手收了回来,很快,小家伙便舒展了眉头,小嘴不停的蠕动着,又继续回到自己的美梦中了。
经过这一出,傅荀也不再多打量小家伙,自己躺平了身子睡了,他想了想,到底还是没把阿宁搭在小家伙身上的手拿回来,不过自己也有些幼稚般的不甘示弱的也把手搭在了阿宁的身上,于是床上由高到低的三个人跟串糖葫芦似的睡在了一起。
傅荀半夜是被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吵醒的。
他刚睁开眼阿宁也醒了,只见她眼睛还没睁开就迷迷糊糊的往傅荀怀里钻,一副没睡够的样子,只是小家伙显然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刚出生不到一天的人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哭的声嘶力竭。
阿宁往傅荀怀里钻了一会儿,不久也反应过来声音的来源是哪儿了,她连忙着急的从傅荀怀里退出来,又小心翼翼的把哭的不行的孩子抱到了怀里。
两个没有任何经验的父母显然也不知孩子为何哭,阿宁也只是循着白天稳婆教她的方法撩了自己的衣角就要给孩子喂奶。
孩子兴许是真的因为饿才哭的,他嘴刚含住阿宁的东西没一会儿便停止了哭声,嘴巴一动一动的吃的用力。
原本被大半夜吵醒心情就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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