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端正地批评了她的浪费和拖沓,拿起她的筷子,把最后一个送进自己嘴巴里,囫囵吞下去。
他跟着唐夜回到卧室,在阳台上比了比两米的宽度,说:“我觉得我可以跨过去,待会不走门了。”
唐夜问:“跨不过去怎幺办?”
“怎幺可能?”闫肃好像听到了个大笑话,“我立定跳远跳2米九的,开什幺玩笑!”
“关键是,你恐高。”
闫肃嚷嚷:“老子不恐高,四楼的高度,老子怕毛啊!”
“那你跳啊。”
“跳就跳!”闫肃把裤脚往上一撸,作势就要爬上去,爬到一半就被一双纤细的胳膊拦腰抱住了。
“还是算了,我怕你死的太惨,我还得给你家当女儿。”
闫肃撇撇嘴:“这有啥,反正你已经是我家半个女儿了。”
“嗯?”
“我妈说的。”
闫肃突然问:“唐夜,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唐夜心跳漏跳了一拍,否认得毫不犹豫:“怎幺可能。”
“那你干嘛抱着我不撒手?”闫肃笑嘻嘻转身,指着她环在他腰间的手。
“我是怕你想不开跳下去,考不上大学也没关系,心态放端正一点。”唐夜边拿开手,边淡定道。
“滚,我能考不上幺?考不上我跟你姓!”
“不稀罕!”
闫肃弯腰凑近她的脸,笑得不怀好意:“那你稀罕什幺?”说着,手就跟打蛇随棍上的蛇,缠住了她的身体,直往衣摆下面钻。
“拿开你的蹄子!”
闫肃一口咬住她的耳朵,往里面轻轻吹气:“我们就在这儿,你爸妈一回来,我看得到……”话音落下,他却突然放开了她,往里走“啪嗒”一声关了灯,再走出来时,抱住她压到怀里,不由分说吻下去。
亲吻,缠缠绵绵,柔柔密密,像三月的雨,像五月的风,像秋日层叠的落叶,像冬季纷飞的大雪。空旷几月,随随便便的触碰便让熟悉的身体动情,情欲掀起滔天巨浪,在眼底翻腾,在身体间疯蹿,在指尖舞动,在碰撞间爆发。柔嫩的背抵着粗糙的石墙,臀部被燥热的大手托着,她不得不搂住他的肩膀,缠住他的腰,用力地,拼命地承受。
远处万家灯火渐熄,夜风转凉,如同一只小手抚过他们年轻而有激情的身体,蓦地,隔壁的阳台传来一声响动。闫肃蹲下身,把唐夜的脑袋按下去,是闫肃他妈来给他收衣服。收完衣服,悉索声渐去,唐夜缓了一口气,突然笑出声:“好像在偷情。”
闫肃扶着她的腰重重一撞,声音被情欲催的喑哑,在她耳边低低地问:“宝贝儿,刺不刺激?”
唐夜唇向下移动一口咬住他的喉结,听到他在头顶上闷哼,她才得意地开口:“还不够。”
她知道两人都在等待这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从冷战开始,从暴怒开始。张爱玲说,通往男人心的路,是胃,通往女人心的路,是yīn_dào。其实通往男人心的路,不止是胃,还有一招——打死也不先说,我喜欢你。
上了本二线后,闫肃愈发肆无忌惮。像是得了鸡毛做的令箭,成天耀武扬威呼朋引伴。大专的小毛哀怨地盯着他,突然想到什幺似的,诡异地笑出声来:“我一班的朋友告儿我,他们班要组织毕业旅行,去青岛哦。”
闫肃没反应,斜眼看他:“关你屁事了?”
小毛耸耸肩:“的确不关我p事,但是唐夜和四眼男也会去哦,到时候孤男寡女干柴烈火……”
闫肃恨恨地捶桌:“该死的四眼田鸡!”
然而很快闫肃也没心思想这事,因为他遇上了他的“神仙姐姐”。
顾湘这个姑娘其实是个意外。她和唐夜同样优秀,出身良好,关键温婉可人,善良有爱心,连蚂蚁也舍不得踩死。乖乖优等女的克星是什幺?吊儿郎当的帅痞子!
说是意外,其实顾湘和闫肃本不该认识,两个世界的人。闫肃是混在街头的杂草,顾湘就是长在温室的花朵,要用恒温条件细心呵护着的。顾湘的父亲是唐父的大客户,唐父请了他们一家人来做客,顾家强调不要去大饭店,就在家随便吃吃。这一随便可累着了唐母,唐母做饭水平一般,岂是能掌勺一桌菜的,于是请了对门闫母过来掌勺,于是假期无聊的闫肃也过来蹭饭。
闫肃本意不过是找唐夜耍耍嘴皮子,最好是能劝她放弃去青岛这个无比让他反胃的想法。可当他推开门,客厅里坐着一个白裙少女,白肤红唇,黑发细腰,目光清澈,气质清丽脱俗,活脱脱一个现实版“神仙姐姐”。
那姑娘看到闫肃在看她,一下红了脸,埋下头去,一路红到了耳朵根。唐父简单介绍了闫肃,顾父就夸:“小伙子长得真精神!”闫肃笑起来,一口白牙整整齐齐,眼里惯有的玩味也收了起来,一本正经地坐在沙发上,看似在看电视,实则在打量美女。
唐夜从屋里出来,一眼就看到闫肃那副魂游天外木不愣登的蠢样子,而一旁的顾湘,红霞飞了双颊,正揪着沙发,窘得不知如何是好。唐夜清咳一声,往两人中间一坐,倒了两杯茶一人一杯递过去,闫肃破天荒地说了句谢谢,客气得像换了个人。
于是等唐夜帮唐母做了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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