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得各位娘娘,你去帮郡主引见一下。”
夏芷荀脸上讶异一闪而过,难道她又猜错了?
容不得她多想,吟雪已走至她跟前,道:“郡主,请随奴婢来。”领着夏芷荀走到最末端的华衣美人处,介绍,“这位是太贵嫔娘娘……”
既有人指引,礼自然不会错,而且礼物又丰厚又得体,妃嫔们想挑出点毛病都难。
当夏芷荀将最大的一份礼献给宣瑾时,宣瑾笑道:“北川王实在是太客气了,备如此厚礼,还让郡主千里迢迢从北川带来,哀家和各位娘娘心中真是过意
不去。”
夏芷荀连忙道:“一点薄礼,不足挂齿,娘娘们不嫌弃就好。”
妃嫔们也纷纷客套一番。
宣瑾给夏芷荀赐了座,这才问:“北川王身体可安好?”
夏芷荀答道:“托娘娘洪福,家父身子骨还算硬朗,不过岁月不饶人,到底赶不上从前了,如今连上个马都显得吃力。”
宣瑾点头道:“身体安康就好。”顿了一下,忽道,“俗话说饮水思源,落叶归根,王爷可有想过举家迁回京城?”
莫说夏芷荀,就连夏炽陌都听得身体一震,不知宣瑾说得客套话,还是另有所指。
见夏芷荀在发愣,宣瑾又笑道:“郡主莫要误会,哀家也是听太皇太后她老人家时常念叨这些老藩王,一年少是一年,跟她同辈份的已没几个了,所以哀家才有此一问,再有,皇上年幼,少不得北川王这样的老臣辅佐啊!”
夏芷荀连忙道:“芷荀未曾听父王提过此事,不敢妄自作答,待回去问明家父,再行告知娘娘。”
宣瑾淡淡一笑,道:“哀家不过随口一问,郡主无需太过慎重,北川离京城可不近,郡主难得来一次,可不能急着回去,至少住个一年半载才行,太皇太后最喜跟年轻后辈相处,她若见到你定是十分喜欢。”
夏芷荀脸上有了为难之色,心里更是惊疑不定,难道太后已知道她此趟进京的目的?她若留着京中,父王投鼠忌器还如何行事?连忙推辞。
宣瑾见她态度坚决,倒也不好强留。
忽听一人道:“宫中最近要办一件喜事,郡主怎么也要喝完喜酒再走。”
此言一出,满座皆疑,纷纷看向说话之人。
夏炽陌一脸笑意,不像是在开玩笑,目光直直的落在宣瑾脸上。
宣瑾对上她的眼神,心蓦地一紧,隐约猜到一些,心中大骇,夏炽陌,你可不要乱来!
☆、第五十七章
“芷荀斗胆问一句,不知宫中有何喜事?”
不止城阳郡主,所有人都想知道,尤其是宣瑾,她感觉夏炽陌的眼神不对,有个荒谬的念头呼之欲出,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夏炽陌,以夏炽陌的胆大妄为,能做出任何出人意表的事,镇定的脸上有了几丝慌乱,没有避开夏炽陌的目光,还用眼神制止她。
夏炽陌自然读懂了,仍朝着宣瑾风轻云淡的说了一句:“本王要纳妃。”
一石激起千层浪。
饶是有了准备,宣瑾还是惊得手一抖,险些打翻茶盏,吟霜眼明手快,连忙用倒茶帮她掩饰。
妃嫔们听得则都不由自主的轻呼出声,景王早就到了娶亲的年纪,多少王公大臣想把自己闺女嫁给他,统统被他回绝,现在景王突然提出要纳妃,事先竟是毫无征兆,除了太后,还未听说景王对谁家姑娘有意,太后自是不可能下嫁景王,难道是眼前这位城阳郡主?之前听说景王在北川王府住过一段日子,跟城阳郡主是旧识,而郡主来京城这段日子都住在景王府中,方才见他们态度又十分亲热,如此看来,倒是有很大可能,只是言语中听着又不像,又见夏炽陌一直盯着宣瑾,神情专注,态度十分暧昧,其实人人心中都还有一个幸灾乐祸的想法,因为太过不切实际,而不敢深想,如真是如此,恐怕要天下大乱了,偷情跟明媒正娶可是天壤之别。
夏芷荀帮众嫔妃问出心里话,笑问道:“王爷的喜酒自然要喝,只不知哪家姑娘如此幸运,能得到王爷的垂青。”
所有人都看向夏炽陌,宣瑾的一颗心更是提到嗓子眼,从夏炽陌说出纳妃的话,她的心已经乱了,无论夏炽陌纳谁为妃,都不是她期望的,夏炽陌曾放言,要她以太后之尊心甘情愿下嫁,当时只觉荒诞无比,先不说太后下嫁史无前例,就说她根本不可能对夏炽陌动情,然而事到如今,就算她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夏炽陌用极蛮不讲理的方式,硬生生闯进她的心里,这个人明明就是讨厌的很,又野蛮,又不讲理,脾气还很坏,动不动就暴躁如雷,却偏偏让她恨不起来,很多时候想得更多的竟然是夏炽陌的温柔,和看她时那一往情深的眼眸,让她毫无抵抗力,习惯真可怕,她习惯了夏炽陌的亲吻拥抱和各种各样的亲密举动,不但没有了羞耻之心,甚至有些期待,期待被呵护被疼惜,也只有在夏炽陌跟前,她才不需要伪装,可以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人总是贪婪的,她害怕接受夏炽陌,却希望夏炽陌能一如既往的对她,刚得知夏
炽陌是女儿身时,的确很震撼,也确实有些难以接受,适应了之后,发现其实男人女人并不重要,夏炽陌还是那个夏炽陌,也或许正因为夏炽陌是女人的缘故,所以才对感情如此忠诚执着,高珩虽对她旧情不忘,但是跟夏炽陌相比,这个男人懦弱多了,风花雪月是能让人忆起一些往昔,但也仅此而已,夏炽陌是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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