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有人进来趴在栾虎的耳边悄声的说了几句,最后他摆了摆手说了一声:“知道了!”
“怎么了?”我问道。
他半天没有说话,最后深深的喝了一口酒说:“你的日子怕是到头了,刚才来报震裂全军覆没已经被金狗砍下了脑袋,现在正在回来了路上。”
“这么快!唉!这个震裂也是个棒槌,老子还想多磨蹭会儿呢!”我无奈的摇摇头。栾虎没有在说什么,只是不再喝酒了,一个劲的往我杯子里加。
“不喝了!”我把被子一扔骂道:“都他妈要死了还喝个屁了,没胃口,走吧!”
我很想像个英雄一样临死前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刀架在脖子上还三呼万岁扬天长笑什么的。可事实证明那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到的,如果不是不想在这帮冥兽前丢人硬撑着不倒,估计裤子都要尿湿了。
从石桌前走到洞口我磨蹭了很久,最后还是狠狠心的踏了出去,抬起头来看了看那灰蒙蒙的虚空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说:“这个鬼地方连天都看不到,还指望什么老天开眼呢!”
黑谷中有一块巨大的石台,叫‘离苦台’。平时那里很少有人去,因为这离苦台就是杀头的地方,离苦离苦,脱离苦海嘛!据说还是当年黑谷的先人从佛经上借的字眼,谁能想到佛经居然能和杀头联系在一起。
从我居住的洞口向离苦台有着一段不近的距离,我走在前面栾虎默不作声的跟在后面。远远的看到碑下正站在路旁静静的等着,原本我以为他是来向我送行的,不管怎么说毕竟也相识一场。
可是他只是看了我一眼后便向栾虎招了招手说:“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栾虎愣了一下点了点头走了过去,这时从他的身后走出一个守卫押着我继续向前走。这期间我不住的回头看着两人谈话,也不知碑下和他说了什么,只看到栾虎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扭头看了我一眼。
栾虎并没有再跟过来,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远远的看到巨大的离苦台就在不远处,上面竖着两根巨大的石柱子,柱子的下方是座长方形的石阶,石阶的中央处有一大块月牙状的缺口,大小放一颗冥兽头是没问题的。
而在两根柱子的顶端中间则悬挂着一方巨大且锋利的巨型钢刀,刀刃上闪着寒光,一股萧杀之气扑面而来,也不知有多少冤魂缠绕在上面。这就是用来处决犯事冥兽的刑具,一刀斩下身首异处。
不过我这么小的人怕是不用动用这么大的刑具了,杀鸡焉用宰牛刀。刑具的前方站着一个人,正是蓝盔,他远远的看到我慢慢的走过来,脸上戴着微笑份外的让人讨厌。
“王一点,毕竟相识一场,我已经向谷中请命一会儿将由我亲自主刀,送你一程。”他呵呵一笑走下石台迎了上来。
“哼!刀快不快?”我白了他一眼冷笑道。
“一刀毙命,绝对利索。”他就那样若无其事的看着我,似乎一点也不为出卖我的事情感到一丝愧疚。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骚动,回头一看原来是一群人簇拥着铜钟来了。他还是那样摇晃着硕大的身体,像一个大个葫芦似得走了过来,而碑下就在身后跟着,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金老弟,不!王老弟,来的真是早啊!”他张口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我实在有些无语了,挨刀的是我,我倒是千万个想迟到最好旷工,你肯吗!
“铜钟!一会儿你最好离得远点,我怕一刀下去溅你一身血,你这块头大不好打扫。”我冷笑一声说道。
“不怕,不怕。一会儿我就在这离苦台上烧上一大缸子水,一边洗澡一边看。”他的心情自然格外的好。
我没有心情和这个胖子打嘴仗,扭头跟着蓝盔走上了离苦台。这时远远的听到远处传来一声雷响,身着金盔金甲金面具的金狗缓缓的从谷口走了进来,手里还捧着一个石头盒子,里面应该装的就是震裂的项上人头了。
“哈哈哈哈!回来了,金狗回来了,震裂这个心腹大患终于除掉了。”手下有人抬来一张巨大的石椅子,铜钟坐在上面拍着大腿哈哈大笑。
时间不大金狗和他的队伍已经离离苦台不远了,铜钟有些坐不住了站了起来往前迎去,一边走一边大笑:“金狗啊!这一战你居首功,说,要什么赏赐我都给你。”
不过金狗却只是捧着那个石头盒子不紧不慢的向前走着,并没有说一句话。
“哈哈!你这小子和以往可不一样啊!平常回来大老远就开始喊叫,怎么!今天改性了还是骄傲了……”铜钟一边走一边大笑道。
金狗依旧没有说半个字手里捧着石头盒子在离他十几米的距离停了下来,把身子微微一躬,双手伸直把盒子举过头顶,做出一个请铜钟查看的姿势来。
后者再次发出大笑伸手一抓,抓住了那个盒子笑道:“好好好!我先来看看这震裂的人头再说。”
盒子立刻被打开了,一颗血淋淋的大脑袋被铜钟提了出来,上面已经血肉模糊看不太清楚了。他一边捋着杂乱的头发一边细细的看着人头的模样。就在这时他忽然愣住了,嘴里发出一声惊呼:“哎呀……金狗!”
“没错,正是你的狗腿子。”与此同时穿着金盔金甲的人忽然一记重拳打出,铜钟猝不及防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噔噔噔!’向后接连后退了十几步才稳住身形。
“你……你不是金狗,你是……。”铜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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