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而是要用溪栈秋的?
现在溪棹正在生死关头,祁谙不想与他一般见识,狠狠警告了一番,然后命人送溪栈秋送回溪家大老爷那里。
“公主...”溪栈秋勉强站起身,行了一礼,声音冷淡,“草民不想祖父祖母担忧,况且草民的身体不碍事,就不劳公主费心了。”说着便转身离去。
若是被大老爷和大夫人瞧见自己的孙子这幅模样,怕是要气病了,祁谙便也没强求,由着他去了。
祁谙来到溪棹的房内看他,溪棹昏迷不醒,肩膀上的伤口已经溃烂散发出一股腥臭,前来诊治的大夫都说若再没有解药,怕是坚持不过两天了。
祁谙眼角不由有些酸涩,溪栈秋对他向来没有好脸色,可是他会在暗中接济大房,会督促溪栈秋好好读书,以便参加朝廷的恩科考试。
岑香月想要杀他,大婚当日让他颜面扫地,可是最后关头他却救了岑香月。
就连她,当初接近他,也不过是为了通过他接近泉州的权贵,利用他的身份行事方便,她从来没有把他当做真正的朋友,若是朋友,又怎么会明明知道岑香月想要杀他的情况下不提醒他,把他当做诱饵呢?
“对不起,溪棹。”祁谙轻声呢喃。
“公主,莫要自责,并不是你的错。”云莲忍不住开口安慰。
祁谙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他以朋友之情待我,我却不能还以朋友之义,是我对不起他。”
☆、第37章
有转机
溪家在整个泉州城都贴上了寻访名医的告示, 只要有人能解了溪棹的毒, 便重金酬谢。
倒是有不少揭告示的人, 但是却没有一人能够解了溪棹的毒。
还有不过一日,若再无办法,溪棹便回天乏术了。
裕泽是什么人, 是在玄蜀国运筹帷幄的人,是这些年与兄长在战场上不相上下的人。
兄长若想要一个人死,那人绝没有活着的机会, 反之, 裕泽想要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死,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祁谙抱着最后的希望再一次来到岑香月的房中, 岑香月依旧保持着前几日那副模样抱着腿靠在床上,嘴唇泛白, 两眼无神。
“溪棹没有多少时间了,你可知道裕泽在哪里?”
祁谙只是抱着侥幸的心里,希望能从岑香月这里得到什么线索, 可是内心深处一个声音在告诉她, 那个人是玄蜀国的二皇子,他又岂会在岑香月这里留下线索。
果不其然,岑香月摇头,说了这几日的第一句话,“我与他向来是在醉音楼见面, 旁的我并不知晓。”
祁谙眼中闪过一抹冷光,带着肃穆与杀意。
祁谙自岑香月房中出来, 看着外面刺眼的阳光,眼中凛冽的情绪渐渐敛去,深情变得有些恍惚。
溪棹难不成真的要死了?
祁谙身边的朋友不多,却也不是没有,只是这些朋友是从她出生时就在她身边,是注定成为她的朋友的。
像沉染,他是二叔的儿子,不止是她的朋友,还是她的亲人。
还有幽云三十六骑,卫叶,这都是她的朋友,也是兄长的朋友,是永远不会背叛他们,与他们同生共死的人。
对他们,祁谙只有无条件的信任。
可是溪棹不同,溪棹是第一个她自己交到的朋友,从不认识,到怀疑,到探究,这些东西对于祁谙来说其实很新奇,就是这么个给祁谙带来新奇的人,就快要死了。
溪府的下人来见她时,祁谙正打算去府衙,她心里有团火气,需要找人发泄。
可是溪家的下人带来了一个好消息,说来了一个女大夫,给溪棹扎了针,溪棹的情况似是稳定了些,这让祁谙快要放弃的心升起一抹希望。
祁谙急急忙忙来到溪府,见到了溪府的那位女大夫。
那女子一身朴素的衣衫,眉清目秀,看起来年龄并不大。
女大夫听闻是当朝公主,起身行礼,“民女霍香薷,见过公主殿下。”
跟在霍香薷身边的同样一声素布衣衫的男子也拱手行了一礼,温文儒雅,“草民见过公主。”
祁谙先是难得怔了一下,片刻后才开口,“霍大夫可能解这毒?”祁谙看到躺在床上本已面容灰败的人脸色似是好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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