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几下拉着裤边线。殷沓沓把烟蒂扔在她脸上,“那就不会有奇迹,也不会有幻想了。尽管你还有你的高潮,但是那样的高潮是科学技术给你带来的福利。”
外面的鸟吱吱啦啦地叫着。不对,是蝉的叫声。吴樱秾这个活宝跪在地上,手互相搓着,眼睛里咕噜咕噜地滚下一颗颗泪珠来。
“你还不走,等什么。等发钱吗。我会给你分手费的。”
殷沓沓的眉毛飘起来说,“哦哦,不会给你塞到内裤里,也不会给你塞到嘴巴里,就交到你手上,给你,好好的。”
吴樱秾咽着口水,喉咙在动。殷沓沓的手指划过她的下颔线,“还是很漂亮。不过已经不属于我了。走吧,你。滚。”
“真的会有分手费吗。”
吴樱秾低低地说。她又不争气地咽了一口口水。殷沓沓拍拍她的脸,“给你一套房子的钱,作为补偿,以后你就跟人说,这房子是你当大明星的老公给你买的,这是你mài_bī赚的。”
“老公,老公你别走啊。”
吴樱秾越说越小声。殷沓沓挑起她的下巴,“晚了。不过你多叫几声老公吧,听起来挺带感的。”
吴樱秾很心碎。
“老公……”
她痴痴地看着殷沓沓起身离开了,走下楼梯,离开了她。伸出手去还抓了两抓,什么都没抓住。“老公!”吴樱秾大声喊,喊完后听到自己的声音就觉得很蠢。然后她在原地又哭了起来,抓着自己的衣服,想到这件衣服刚刚还被殷沓沓从自己身上扯下来就觉得特别幸福,可是又很空虚痛苦,幸福没有了,她不会再回来了。
花膏这个名字,有什么特殊的寓义吗?膏是动物身体的一部分,这个字眼很肉感。像花膏长得这么胖,用这个字还真恰当,民脂民膏啊,病入膏肓啊,无一不体现着一种邪恶的,病态的情境。正如她这个人,病得不轻,冥顽不灵。因为丑陋,所以向往美丽。世人就是这么看花膏的,看待她和李言的恋情。大家都觉得花膏很幸运,也很可笑,如同一个弄臣,没人知道李言喜欢她什么,所以就只好猜测说花膏床上特别厉害,能说会道,才把李言给弄到了手,但是她也不可能占据主导地位,所以在这段恋情里必然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美女配丑男,帅哥配丑女,总是给人一种非常有揶揄空间,十分之齿下生酸之感。
花膏想要呐喊,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但是总自己作罢,无聊地看数着自己空空洞洞的内心。在那里有一个无底黑洞,因为吸进了太多东西,所以变得很庞大。科学家也捞不出来,但是她希望有一天能重新见到这些东西。在世界的另一边,可以见到吗?去未来的世界看到曾经的东西,这是一个没有科幻知识的花膏的预想。鲜血从手中流出,带来那些以为已经被焚毁挤压不见的东西,这让花膏很激动,也很高兴。
“你看,你看。”她把手腕抬起来对李言说,“小香,我的血……”
小香打了她一巴掌。花膏楞住了,“你不喜欢吗?”
小香还是像以往那样朴实。带着一脸怯懦的表情,丑陋的眼睛像青蛙一样鼓出。小香哭了,捂着脸哭了。她洁白而长的手指遮住了脸,那双手和眼睛属于不同的人。花膏失望了,她又一次陷入沉默。小香哭了,小香哭了,“我又把你弄哭了吗?”
“你说我装可怜,我什么时候装可怜了。我从来没有说你弄伤过我,因为我喜欢你。”
小香瘦弱的身板有一种死亡的气息。小香处在死亡的边缘,确实是这样的,永远是这样。她用手背擦着鼻水和眼泪说,“因为我喜欢你啊,李哀蝉,大美人。”
“小香本来就很可怜。”
花膏用手指在空中写着她的名字。“小香,你回去吧。”
空气又在急剧收缩中变回了原样。小香的幻影消失了,花膏垂着头蹲在地上,血淋淋的手扯着头发。李言靠在桌边,花膏抬起头,看向她。
“我很可怜的。”
“不要召唤出小香博同情。李言,小香真的很可怜,但是这不代表你可怜!小香是真的,而你是装的,因为,你和小香根本不是同一个人,我把我的一切给了你,就是为了让你不可怜!让你站起来!小香必须跪着,到死都是跪着的,但是你,我要让你站起来,堂堂正正地活着!”
花膏伸出血手抓住李言的胳膊。李言被她扯到了地下,“啊你干什么!”
“你不是小香。”
花膏充血的眼睛像是烂得有点软的黑加仑一样固定在了她的眼前,强迫性地出现在了她的视野里。“小香已经死了,别侮辱她,求你了……小香在每个我记得的夜里慢慢地死去。小香从来没有活过,永远站在街道的那端远远地望着我。小香的眼神是我永远不能忘记的记忆。小香就是这样,她没有完整的人格,这就是我为什么爱她。她只是一个状态,一种暂时的——小香因为残缺而美丽。我承认这很卑鄙。”
花膏松开了抓着她的手,缓慢地躺回了地上,手腕垂在脸上,血一滴滴流进半张开的嘴里。
作者有话要说:
☆、在悬崖边
“李香字!”
“诶……”
李言心虚地正要跑。
“这是你的名字。小香,看着我,小香,我在你身边……”
李言不由自主地回了一下头。花膏困难地对她微笑。“小香,我是哀蝉啊。”
像是星球爆裂了,几千万个成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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