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密林,又遭火灾。几经辗转。无人知晓这看似平凡的区域中,竟然还埋藏着一个修士的储物袋。
一把将其抓到手中,拂袖甩过,无形轻风掀起,将地上一众人尸体卷起埋入坑中。泥浆倒灌,眨眼间恢复成一片狼藉的泥潭。
灵识探入,没有受到半点阻碍。当年对方身死,相应的这上面的印记也已经消失。反馈到识海的,是零零散散一众杂物。
干粮,丹药这些东西纵然储物袋中空间流速缓慢,但经过数载早已发霉,不可食用。
除却这些,还有几件泛着难闻气味的衣物。以及数十块灵石。最后……还有一叠符箓,以及一个玉简。
“功法?”
将玉简取出,探入灵识,苏夜月脸色蓦地一僵,随即眼底升起一丝喜意。这功法,正是他修习的《庚金剑经》二卷,也就是筑基境的功法。
并且,这东西并非现今之物,玉简边缘留下一个个豁口,庆幸中间的阵纹没有损坏。还可以保存。应该……是原本。而不是天星宗中被拓印的复本。。
如此,才能说明对方为何持有的这枚玉简上,没有丝毫宗门禁制存在。
若是从天星宗兑换的功法,查阅一次后,会彻底损坏,属于一次性用品。避免有人外借,传阅。而这个玉简则不同、只要这玩意没有坏掉,可以阅览无数遍。前提是,玉简能承受住。
玉简这东西作为修士传递信息,记录隐秘的东西。并非恒古长存,而是有一定寿命的。若是使用次数过多,依然会崩裂。
“当真是,时来运转!”
光这本功法,就让他不虚此行。要知道他现在可是嗨修炼第一卷呢,炼化,吸纳灵气的速度缓慢的令人发指。就好似一个力大无穷的人用重不足三两的武器,完全不能发挥自身长处。
“杨秀,也快到了。”
苏夜月抹去储物袋上绣着的印花,不留丝毫痕迹,放入怀中,将身上杂物全部扔进去。做完这些,才悠然渡步,缓缓消失在此处。
大周王庭的沉寂,让他越加感到非比寻常的不安。对方似乎在酝酿着什么大动作。绝不止将南家这股造反的家伙扑灭。而是有更深层次的目的。
他需要在对方有所行动之前,在各个势力露出獠牙陷入漩涡之前。在……自己身份没有被天星宗发现之前。脱身,离开,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这次,若是逮住一条大鱼,加上南弦月的努力,应该可以见到那所谓的传承三宝。”
自己的魄,还在杜陵这个老家伙手上。他完全不敢有丝毫大意。虽然对方遵守承诺的可能性太低,甚至可以说渺茫。但他依旧不愿意放弃。
凡事,需努力才知道后果,不是吗?
他如是想着,御剑凌空,冲破云层,在天穹划出一道清晰的金光余韵。飞速向来时的方向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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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渐过,苏夜月距离目的地愈来越近。
然而,今天的他,似乎有些运气不好。因为,他被一群人拦住了。
“给我一个理由。”
苏夜月目光注视着他们,脸上并未出现哪怕丝毫表情,就如同一张僵硬的面具。冷的让人心头轻颤。
“这就是当代最为天才的弟子吗?”
为首那名年轻人心里发虚,临来时父亲告诫他的一切信息不断在脑海中回溯。
手段狠辣,行事果决。睚眦必报……
三年修炼,一朝外出,成就筑基……
“真,真人。”
他结结巴巴的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封被蜜蜡封好的密函,恭敬的递上:“不知真人可否记得当年接取悬赏的外门弟子——王林东?”
“……王林东?”
苏夜月眸中闪烁着一丝回忆:“我记得,他当年若非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一名弟子。也不会被对方身后的人逼出宗外。是他幸运,那些家伙惹上了我。被我斩了。随后,他就接了我的悬赏,入世离宗。……你,是他的子嗣?”
“没错。真人果然记得。”
年轻人一脸激动,对自己的父亲佩服的五体投地:“父亲离开仙门,在俗世闯出些许名堂,然后就娶了我的母亲,……”
“重点。”
苏夜月眉头皱起。有些不耐。他赶时间,没工夫听他在这娓娓道来。
“是……”
青年打了个激灵:“在,在不久之前,有一名神秘人与我父亲密谈。似乎希望父亲答应他一些事。但父亲却拒绝了。之后,便一直忧心忡忡。焦躁不安。直到近日听闻仙门弟子外出巡察的消息。几经打探,得知是真人您。就让我带着这封密函连夜赶了过来。”
“神秘人,拒绝,忧心,连夜赶来……”
苏夜月剑眉缓缓锁在一起,脑中不断盘旋着对方口中的重点词语,手上一弹,将密信展开。
一目十行,飞速扫过,他的表情逐渐浮现一抹凝重。沉静淡漠的眼眸第一次泛起了些许微不可查的波澜。
“你的父亲,现在估计……情况不妙。”
将信扔给青年,苏夜月没有丝毫回转的道:“你口中的神秘人,估计已经在你离开不久,向你的家族下手了。”
“什么?……”
年轻人如遭雷击,僵立当场,手忙脚乱的展开密信。哆哆嗦嗦的阅读着上面的信息。
苏夜月对于他的表现,并未有太多表情,瞳孔有些散漫,显然已经陷入了沉思。
“他们在悄无声息的扼杀着天星宗一切有生力量。”
迅速的,他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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