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以往防御近乎无敌的巫神铠这次意外失效令高汉倍感惊诧,随即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箭有毒,而且不是一般的毒!”
飞起一脚踹飞杨恭夺回巨子剑,高汉转身向外突围。失去巫神铠这个依仗,强行杀贼亦不可能,现在唯有自保。
高汉拼命,无人可挡。围攻十数人被高汉杀伤数名,包围圈露出了破绽,高汉再不恋战,夺门奔向外间。
帐乱起突然,外间的护卫反应过来的没有几个,有两个突厥人倒是不凡,最先拦在当前,两柄弯刀封住去路。
“滚!”
高汉抽出无锋当棒子抡,只一棒子便砸得两人人刀俱飞。
“死!”
正当高汉挥刀门大开之际,躲在护卫的一个杂胡奴仆又发出一支袖箭,正高汉下腹丹田,同样破开巫神铠入肉三分。
“嗯?”
丹田受损,浑身劲道为之一泄,高汉不禁两眼泛黑闷哼了一声。
“杀了他!”
帐里帐外呼啦一下围了近百人,里三层外三层把高汉围了个严实。
“滚开!”
刀剑加身,剧烈的撞击把高汉打醒了,怒吼连连,却似困兽尤斗生生向外突出数十米。
“生擒!”杨恭在莫贺达干的搀扶下也走到帐前,高汉含怒一脚把他踹了个半死,眼见高汉受围不禁又恨又喜,“我要生剥了他,用他的头颅做酒具!”
重围之下加毒发,高汉渐渐乏力,反击越来越弱,危机近在眼前。
“呼——”
高汉明白自己要坚持不住了,咬破舌尖打起精神吹响了骨哨。
城外三里的一处树林,驴子正在百无聊赖地看着蚂蚁打架,尖利的哨声传来,驴子扑棱一下站起来,仔细辨明方位后拔足便跑。
“哪来的妖马!?”
这从没见过的妖马凶焰滔天,让人打心底里惊悚不安,守城门的兵士根本拦不住或者说根本没敢拦发狂的驴子,被他撞开一片生闯了进去,几个纵跃便来到了高汉被围之处。
离老远驴子便看到了被打的摇摇欲坠的高汉,心下大怒,张开血盆大口嚓嚓咬掉了几个脑袋,硕大的驴头象攻城槌一样沾者非死即残,浑身鳞甲也非寻常刀剑可伤,只不到半刻便横冲直撞地杀到高汉近前,一时竟吓住众人无人敢阻。
“快走!”高汉强爬驴子的后背虚弱地命令到。
驴子要走,谁也不敢近身阻挡,只能用弓箭狠命射杀,但普通弓箭根本伤不到驴子和背后有巫神铠护身的高汉。
杨恭手下的士尝试着用袖箭对付驴子,虽然也能破防,但也只能是送毒入体,想要当场格杀却是不能,更何况驴子的速度陆无双,杨恭等人稍思应对之策不见其影了。
“该死,让他逃了!”
箭如雨下,一人一骑引暴了一座城,一座城却奈何不了这一人一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驴子如一道闪电负着高汉穿城而去。
逃出保大军,驴子并未回碎叶,而是直直向北奔羯丹山而去。驴子也了和高汉一样的毒箭,周体巨痛,神识有些恍惚,只凭潜意识里认为碎叶城没有自己人,只有到玄武和天狼军所在的羯丹山那里才算安全。
强行狂飙八十里,驴子载着昏迷不醒的高汉来到了羯丹山,被天狼军放出的游骑发现引到大军驻地。到地界,驴子辨出接应自己的尉迟胜后精神一泄、四肢发软扑通一声翻倒在地。
高汉、驴子负伤狼狈而归,尉迟胜等人大惊,赶紧诊治,然一人一兽外伤不重,所毒却无人能解。
玄武军的高氏子弟有主攻医者提议道:“若说疗毒,我族杨敬主母堪称圣手。唯今之计当以信鸽通知天山的晶儿主母,让晶儿主母驾金雕接杨敬主母来此为。”
有感于信息不畅之苦,高汉曾命人豢养信鸽以做通联之用,待有成之后便配备诸军、各方,这次领玄武、白虎、朱雀三军西出便随军带了数只信鸽,只不过谁也没想到信鸽的首次正式应用却是为了救高汉,一饮一啄却也是颇有因果。
尉迟胜心思缜密,点头道:“将毒箭的箭头拆下绑到信鸽背,好让杨敬主母分辩以制备相应解药。袖箭小巧,箭头不大,倒不致信鸽难负。另外,为保万全,还应择良人、快马速返两地,以免信鸽误事。”
“诺”
众人各行其事,高汉被妥善安置到军大帐。高氏子弟的医者皆师承永丹贡布,且也从杨敬处习得些许治毒防蛊之法,虽不能完全解了高汉和驴子所之毒,但将其压制、争取时间却不在话下。
高汉和驴子本体强悍,抗毒能力远超常人,所以一夜之后便双双转醒。醒是醒了,深入骨髓的巨痛令一人一兽饱受折磨,高汉还能强忍着不呻吟出声,那驴子可顾不得其他,扯着嗓子这通嚎,嚎的山河变色、禽飞兽突,最后高汉不得不命人麻翻了它才算还山林一片安宁。
“这些从我驴子身取出的袖箭?”
高汉强打精神摆弄着差点害死自己的玩意。不足尺长的小箭箭身并无特别之处,只有那似金非金、锋利导演、乌黑锃亮的箭头与众不同。
“这是黑曜石所制!”
高汉没辨出箭浸染何毒,但毕竟是学过采矿,一眼认出了箭头的材质。
黑曜石是一种琉璃质的火山岩结晶,佛门人将它视七宝之一,其实成分是二氧化硅,作为宝石价值并不高,倒是远古时期人类曾拿它打磨成兵器使用,但因其质地较脆,一般只做小型器具,应用最广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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