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版,一个女版,都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型,因而才能交好。不过,跟行月一个类型的……我立刻下了决心无论如何也不能把阿颂交给他,表面温润如玉,内里却不知是如何狡诈腹黑了。
他们的交情着实是好,高中竞选学生会长时本是行月的票数居高,她却把这职务让给了叶南晨,自己当了个宣传部长,没几个月又退了下来。而现在,当宣传部长的……是小奕。
叶南晨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方才道,“怎么说是阿颂的家属?清秋应该是行月的家属吧。”说着转头看着行月温和一笑。
是,让我发愣的,是原本说要回家的行月此刻一脸平静地坐在沙发上,而她旁边的小奕,不久前来我们家给行月送了生日礼物,是一盆迷迭香。当时只顾着赞叹花的美丽和香气的浓郁,此刻看到两人的手握在一起方才想起,迷迭香的花语,是留住回忆。她们之间,曾有过什么回忆呢?
“秋秋~~~过来这边坐……”小奕另一只手原本举着话筒,转过头看到我,很是兴奋地放下话筒就要扑过来,才发现自己的手正被牵着,于是又坐了回去,拍了拍身边的座位。
我走过去在小奕的另一边坐下,勉强笑道,“小奕,你今天怎么会和行月聚在一起?”
“秋秋你不知道~~今天是行月旧历的生日。行月生日的时候,我们以前一个院子的都会在一起聚一聚。所以就没通知你们……言雪估计也不知道吧。”
“这样啊,原来你们以前都是邻居,真不够意思,我现在才知道。”我笑着捶了小奕肩膀一下。
“你跟阿颂是邻居,我们以前也不知道啊。”叶南晨温良地对我笑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平心而论,这人其实长得很是不错的。他这样说着,又转头看向行月,“寿星,再唱一次你的拿手歌曲,让你同居的家属清秋也听一听怎么样?”
“爱情转移!”行月一直沉默着没说话,也没有向我投来一次目光。众人扑上去闹着把话筒给她。即使是我在这里,她们依旧是十指相扣。心里已经完全冷了下去,我推脱着有事先走,闹成一团的众人却按着不准我离开。
“姐,这首歌听完了我送你出去。”阿颂估计是看出我有些不对劲,如此道。于是我安分地在沙发上坐下来,这也是我第一次听到行月唱歌。
“徘徊过多少橱窗……”无论我心里有多犯堵,行月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缓缓响起时,心跳还是漏了一拍。很好听。
“把一个人的温暖,转移到另一个人的胸膛……”唱到这里的时候,众人纷纷鼓掌吹口哨喝彩,“好!不愧是月(注:yo,四声)姐和小奕的定情歌!”
原来如此。我心里狠狠震了一震,反而却平静下来了。等行月唱完后,我抬起头,神情镇定道,“不好意思,真要失陪了。我确实是有事。下次我生日有机会再请各位吃饭,大家玩得开心啊。”
在一片喧闹声转身离开,行月自然是没有追出来,而小奕正因为和行月的那点事被大家围着寻开心,只给了我一个抱歉的眼神。阿颂却是跟着我出来了。
“叶南晨……和你什么关系?”在ktv的门口,我停下来,探询地看向阿颂。
“我以为你看出来了。”阿颂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他不适合你。”
“可能吧。不过像我们这种人本来就不多。能找到一个人陪着已经是足够幸运。我不打算考虑太多。”阿颂说着镇定地看向我,“那个王行月就是上次春节去你们家的那个?你们还同居了?”
我点点头,却见阿颂严肃道,“苏清秋,提醒你一句,走上这条路,不要轻易付出真心。你输不起。”
“你说得太晚了……不过,我还承担得起。”我对阿颂笑了笑,接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等了行月一个晚上,她没有回来。整个周末,她都没有回来。也许是因为逃避心理,整个周末我都在床上躺着强迫自己睡觉,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心里起起落落,也始终没能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星期天晚上似乎有些不舒服,以为是没怎么吃饭的缘故,请了个假没去上自习,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着了。大概快到十一点的时候醒过来,发现喉咙沙哑得厉害,拿温度计量了量,果然是发烧了。
此时有敲门声响起,行月不会没带钥匙。我走过去打开门一看,是小梦。她看了看摇摇晃晃站立不稳的我,连忙将我扶住,脸上浮现出担忧的神色,“清秋,怎么啦?”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好烫,是发烧了,走,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了吧,家里有感冒药,吃几颗就好了。”勉力把这几句话断断续续地说完,声音模糊得我自己都听不清楚。小梦看到我手中的温度计,拿起来一看,“39.5,天,这么高的烧!不行,你得跟我去医院。”小梦拿过一条毯子把我裹在里面,硬把我拖了出去。
小梦排了很长时间的队,一直到十二点多我们才挂到号。其间她对插队的人破口大骂让我很是好笑,乖孩子小梦竟然也会骂人的么,看来真是着急了。这样想着,胸口却是暖暖的。
诊断出来是支气管发炎,打着点滴躺在病床上迷迷糊糊的,我让小梦回去,她死活不愿意,我也没力气再跟她争论,很快就睡着了。半梦半醒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道,“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是行月的声音。心里顿时一阵泛酸,却又感到十分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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