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直觉却告诉她不能问,心底隐隐冒出一个答案,模糊不清,却明确地透露着危险讯息,一旦不小心触发,便万劫不复。
祁木等不到林炎的追问,脸上闪过一阵失望之色,但也仅是一刹那而已,稍纵即逝,不着痕迹。
林炎自然没能注意这一微妙变化,匆匆忙忙地洗漱一番,换好衣服,飞也似的离开。
坐公车是来不及了,只好叫计程车,在去往医院的途中,林炎闭上眼睛回想了一遍小孩今早的举动。
眼神炽热的小孩不像是胡闹,她的确认真思考过了,决不去寄宿学校。但昨天那个表情坚决的小孩也没有半点恶作剧的意味,同样郑重其事。
不过一夜之间,竟得出两种截然相反的决定,是轻率,还是妄断?
林炎是一根筋执着到底的人,既然有了怀疑,就要挖掘真相。她掏出手机,点开通讯录,仔细地查看着联系人名单。
谷婉分娩时所去的医院正好是她同学工作的地方,念书时广结善缘的好处终将在关键时刻体现出来。
“喂,小姚吗,我是小林。”
“哇,你怎么那么早啊,昨晚值夜?”
“没有,我今天早班,等一下回去有两台手术要做,估计没有空闲的时间,所以现在提前打给你。”
“噢!你是想问昨天你拜托我帮忙的那件事吗?没问题,我已经帮你约了陈医生,她答应午休的时候跟你见面。”
“谢谢你啊,帮了我大忙,以后有空再请你吃饭。”
“呵呵,我记在账上了。”
结束通话后,林炎感到一阵激动,握着手机的掌心泛起了一层薄薄的汗珠,现在距离真相就只隔着一步之遥,很快她便能知道谁是谁非。
第97章原来不是我的错
凌晨十二点,林炎像校对好时间一样,一分不早一分不迟地踏入家门。
祁木穿着睡衣趴在沙发上对着手机玩游戏。
“有那么多天灾人祸吗?”她问,并没有抬头,手指在键盘上不断做蜻蜓点水运动。
“今天没有加班,和朋友约出去聊天。”林炎放下袋子换上拖鞋才走过去,拖了张椅子到祁木对面坐下。
祁木狐疑地用眼角余光扫她一眼,一边玩游戏一边说:“你朋友还满能聊的,怎么不干脆秉烛夜谈,通宵达旦?”
林炎无声地笑笑,没有接口,习惯性地朝餐桌看去,发现竟放着一个蛋糕盒。
“咦?你买的?”
“什么?”祁木神色茫然地抬头。
“那边那个蛋糕。”林炎抬臂指了指餐桌那边。
“难道还能是我做的?”祁木坐了起来,竖起双脚,双眼紧盯着手机屏幕不放,似乎游戏正进行到紧要关头,需要集中精力,全神贯注。
林炎看了她一会儿,然后问:“我可以看看你在玩什么游戏吗?”
祁木眉毛一挑,神色不悦地瞪了过来:“我为什么要给你看?”
林炎也就随便说说,被拒绝是意料中的事。
两人都陷入沉默,屋内的气氛顿时沉闷起来。
又过了片刻,祁木突然开口:“蛋糕是柳晟买来的,没有下毒,你想吃就吃。”
“他来过?”林炎立刻想起早上发生的事,连忙问,“学校的事情怎么样了?”
一提起这事祁木就脸色微变,露出烦扰不堪的表情。
“暂时哪里都先别去,那家伙说让我想清楚了再决定。”
柳晟也算是涵养到家,被骂得狗血淋头都还提着蛋糕上门,换了个稍微没耐性的,估计就已经不管不问,任由她自生自灭了。
爱屋及乌也有个限度,更何况祁程曦本身就不怎么在乎孩子,柳晟就算想讨好他也不必在小孩身上花费功夫。
“你柳叔叔其实很疼你。”
“靠,用不着你替他说话。”祁木低下头,额发遮挡了眉眼,在脸部投下零碎的阴影。
林炎走到餐桌边切了一小块蛋糕,用碟子装好折回到沙发边递给小孩,小孩面无表情地说:“没看见我在忙吗?”
林炎只好用叉子挖了一小角送到小孩唇边,日理万机的小祁同学非常自然地张口吃掉,还回味似的砸吧了一下嘴巴。
林炎忍不住回想起两人最初的相处模式,小孩对她充满剑拔弩张的敌意,只要是她亲手炮制的食物都会被嫌弃唾弃,当时的自己恐怕无论如何也料想不到她和小孩之间竟也能有这么微微亲密的瞬间。
林炎花了十五分钟才把那一小块蛋糕喂完,小孩偶尔会像现在这样安静无害,把所有锋利的爪牙全部收起,独自沉浸在游戏的世界里。
“你不嫌蛋糕甜了?”林炎将空了的碟子放到茶几上,别有深意地笑笑。
祁木身上就像长有一对隐形的触角,感知敏锐,听到那样的话,那样的语气,登时警惕起来,瞪圆了那双黑白分明的猫眼看向林炎。
“记得有一次我煮了绿豆糖粥当早餐,你碰都不碰一下,只吃小麦面包。”林炎回忆往事,娓娓道来,听的人却一脸阴沉,神色复杂。
“你很吵。”祁木毫不客气地开口,“啰啰嗦嗦,像个老女人。”
老女人被骂了也不恼怒,一反常态地没有远离台风中心,竟伸手摸了摸小孩毛茸茸的脑袋。
轻捻虎须的后果是她被小猛虎一爪子推开,别看小孩细胳膊细腿的好像很瘦弱,那力度简直大得惊人,林炎毫无防备地被推倒在地,还被她一脚踩住肚子,无法起来。
“你今晚去见谁了?”祁木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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