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的,学了大大有害。第二,他也不知宝典上的武功学成之后,竟有这般厉害。”令狐冲“嗯”了一声,内心隐隐觉得,师父似乎正在走上东方不败的路子。他这次击败左冷禅,夺到五岳派掌门人之位,令狐冲殊无丝毫喜欢之情。“千秋万载,一统江湖”,黑木崖上所见情景、所闻谀辞,在她心中,似乎渐渐要与岳不群连在一起了。
盈盈低声道:“你静静地养伤,别胡思乱想,我去睡了。”令狐冲道:“嗯。”掀开车帷,只见月光如水,映在盈盈脸上,突然之间,心下只觉十分对她不起。盈盈慢慢转过身去,忽道:“你那林师弟,穿的衣衫好花!”
令狐冲微觉奇怪:“她说林师弟穿的衣衫好花,那是什么意思?林师弟刚做新郎,穿的是新婚时的衣饰,也没什么稀奇。她一闭眼,脑海中出现的只是林平之那一剑刺出时的闪光,到底林平之穿的是什么花式的衣衫,可半点也想不起来。
睡到中夜,远远听得马蹄声响,两乘马自西奔来,令狐冲坐起身来,掀开车帷,见恒山弟子和青城人众一个个都醒了转来。恒山众弟子立即七个一群,结成了剑阵,站定方位,凝立不动。青城人众有的冲向路口,有的背靠土墙,远不若恒山弟子镇定。
大路上两乘马急奔而至,月光下望得明白,正是林平之夫妇。林平之叫道:“余沧海,你为了想偷学我林家的辟邪剑法,害死了我父母。现下我一招一招地使给你看,可要瞧仔细了。”他将马一勒,跃下马鞍,长剑负在背上,快步向青城人众走来。
令狐冲一定神,见他穿的是一件翠绿衫子,袍角和衣袖上都绣了深黄色的花朵,金线滚边,腰中系一条绣金带,走动时闪闪生光,果然十分华丽灿烂。
林平之右手伸出,在两名青城弟子手腕上迅速无比地一按,跟着手臂回转,在斩他下盘的两名青城弟子手肘上一推,只听得四声惨呼,两人倒了下来。这两人本以长剑刺他胸膛,但给他在手腕上一按,长剑回转,竟插入了自己小腹。林平之叫道:“辟邪剑法,第二招和第三招!看清楚了吧?”转身上鞍,纵马而去。青城人众惊得呆了,竟没上前追赶。看另外两名弟子时,只见一人的长剑自下而上地刺入了对方胸膛,另一人也是如此。这二人均已气绝,但右手仍紧握剑柄,是以二人相互连住,仍直立不倒。
林平之这么一按一推,令狐冲看得分明,又惊骇,又佩服,心道:“高明之极,这确是剑法,不是擒拿。只不过他手中没持剑而已。”月光映照下,余沧海矮矮的人形站在四具尸体之旁,呆呆出神。青城群弟子围在他身周,离得远远的,谁都不敢说话。
隔了良久,令狐冲从车中望出去,见余沧海仍呆立不动,他的影子却渐渐拉得长了,这情景说不尽的诡异。
待得第二日启行上道,她从车帷边望出去,笔直的大道上,青城派师徒有的乘马,有的步行,瞧着他们零零落落的背影,只觉说不出的凄凉。中午时分,到了一处大镇甸上,青城人众在酒楼中吃喝,恒山派群徒便在对面的饭馆打尖。隔街望见青城师徒大块肉大碗酒地大吃大喝,群尼都默不作声。各人知道,这些人命在旦夕,多吃得一顿便是一顿。
行到未牌时分,来到一条江边,只听得马蹄声响,林平之夫妇又纵马驰来。仪和一声口哨,恒山人众都停了下来。其时红日当空,两骑马沿江奔至。驰到近处,岳灵珊先勒定了马,林平之继续前行。
余沧海一挥手,众弟子同时转身,沿江南奔。林平之哈哈大笑,叫道:“余矮子,你逃到哪里去?”纵马冲来。余沧海猛地回身一剑,剑光如虹,向林平之脸上刺去。这一剑势道竟如此厉害,林平之似乎吃了一惊。
令狐冲看得几招,便明白了余沧海的用意。林平之剑法的长处,在于变化莫测,迅若雷电,他骑在马上,这长处便大大打了个折扣,如要骤然进攻,只能身子前探,跨下坐骑可不能似他一般趋退若神,令人无所捉摸。八名青城弟子结成剑网,围在马匹周围,旨在迫得林平之不能下马。令狐冲心想:“青城掌门果非凡庸之辈,这法子倒很厉害。”
林平之剑法变幻,甚为奇妙,但既身在马上,余沧海便尽自抵敌得住,令狐冲又看了数招,目光便射向远处的岳灵珊,突然间大吃一惊。
只见六名青城弟子已围住了她,将她慢慢挤向江边。跟着她所乘马匹肚腹中剑,长声悲嘶,跳将起来,将她从马背上摔落。岳灵珊侧身架开削来的两剑,站起身来。六名青城弟子奋力进攻,犹如拼命一般。
令狐冲只看得数招,便知岳灵珊没法抵挡,正焦急间,忽听得“啊”的一声长叫,一名青城弟子的左臂给岳灵珊以一招衡山剑法的巧招削断。令狐冲心中一喜,只盼这六名弟子就此吓退,岂知其余五人固没退开半步,连那断了左臂之人,也如发狂般扑上。六名青城弟子心知青城一派的存亡、自己的生死,决于是否能在这一役中杀了对手,都不顾性命地进逼。岳灵珊吓得连退数步,一脚踏空,摔在江边的碎石滩上。
令狐冲惊呼一声,叫道:“不要脸!”忽听盈盈说道:“那日咱们对付东方不败,也就是这个打法。”不知在什么时候,她已到了身边。令狐冲心想不错,那日黑木崖之战,己方四人已然败定,幸亏盈盈转而进攻杨莲亭,分散了东方不败的心神,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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