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
名单公布的那一天,云暮亲自跟着去了。英淑站在门外紧张的看着来人。典史姑姑宣读了名单,笑到:“恭喜英淑姑姑了。”
英淑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下来,一把抱住云暮,激动的不能自持。“你以后就是女史了,怎么能如此不端重。”
英淑仰头笑到:“我高兴啊。”一会她放开云暮,眼泪不停的流了下来。“你怎么了?”云暮觉得奇怪。“以后我走了,不知何时才能与你相见。”英淑抹抹眼泪。
“我会出宫的,会的!”云暮坚定的说道。这一隅天地她已经看够了,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那么司簿姑姑呢?”英淑问到。“我想她会和我一起出去的。”云暮微笑着,她相信路绵彩。
“那……我告诉你一个消息吧。”英淑笑眯眯的,拉过云暮的头,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真的吗?”云暮惊喜的看着她,“那我应该准备什么呢?”“你拿手什么就送什么啊,我已经提醒你了哦。”英淑笑着走了。
云暮边往回走边想,过几天就是路绵彩的生日了,第一次送她礼物应该送什么呢?
云暮来到自己住处,在屋内搜寻了一圈,没看见什么好东西。她忽然想起她当上司制时送过来的几匹绸缎。找了半天终于在衣柜上找到了那几匹。
料子是上好的料子,颜色倒也鲜艳。云暮选了一件妃色的,她虽然没见过路绵彩穿过鲜艳的衣服,但模样好,应该穿什么都好看。
她自己本是尚服宫的,对衣服裁剪也有心得,她没进尚服宫时就在尚工局做事,倒是天时地利人和了。
想到上次路绵彩穿的衣服上绣有梅花,云暮便在衣服上绣了海棠花。
许久不动手了,很多工序都生疏了。当衣服上的颜色暗淡下来,窗外投落了树的影子照在地上时,云暮才惊觉已经是晚上了。
地上的影子张牙舞爪的,好像在讥笑她。云暮面色沉重的关上窗户,她会找机会问清路绵彩所有的一切。
她已经记不起自己娘亲的面容了,甚至连她说的话都要忘了。路绵彩不肯说出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呢,还是说她在害怕什么。
虽然心情复杂,云暮还是按时睡了。
过了几日,衣服已完成了大半。云暮每日不必去栖霞殿请安,点卯也准时了。
这日午时,云暮端了茶壶敲敲路绵彩的办公室门。片刻后路绵彩打开了门。开门之后路绵彩又走了回去。
云暮端茶进来,顺便关上了门。“茶,我倒的。”云暮倒了杯茶给她。
路绵彩接过来闻了下,是好茶。是二十四司也用不起的茶。“她给你的?”路绵彩放下了茶杯。“不是,是尚服。”云暮连忙说清。
“她为何给你?”路绵彩觉得蹊跷。“她说为过去补偿的。”路绵彩拿起茶杯喝了一小口。“如何?”路绵彩看她瞪大了眼睛,不由笑到:“你喝了不就知道了。”云暮也倒了一杯喝了。
入口清香,茶虽不醇厚却清清淡淡的。“用来讨好你的。”云暮一下就明白定是路绵彩喜欢这种茶,尚服投其所好。
路绵彩笑了笑:“这茶是前几年我给她的,刚才竟然没喝的出来。”“哦”云暮闷闷不乐的回答。“当初我和她交好便将随身带的茶叶赠给了她一些,说此茶见证了我们的友情。”“然后呢。”云暮不太想听了。
“她将此茶还给我,说明与我一刀两断。”云暮心下一松,又为自己的小心眼感到不屑。“说不定她已经想到办法置我于死地了。”路绵彩握住茶杯说。“她是尚服,想干什么我们也没办法。她难道会削了你的职位?”云暮猜测。
“我想没有那么简单。”路绵彩深思了会,看着她笑到:“你来所为何事?”“你告诉我一切吧,以前的事我都快忘了。”云暮恳求的看着她。“你还记得我与你的第一面吗?”
第一面?“不就是……我被罚然后见你吗?”云暮愣愣的看着她,“不、不对不是这样的……”
“啊……”云暮抓住头,头部内部钝痛般撕裂。“云暮!云暮!”路绵彩厉声喊道,“不要想了。”
云暮不敢再去想,头部的疼痛渐渐小了。“我和你第一次见面就是那天。”路绵彩温和的抓住云暮的手腕。
手碰到云暮的手腕,有个东西咯着她,路绵彩看了一眼,立刻沉下脸了。
“这是什么?”路绵彩抓住她的手腕伸到她面前。云暮大惊,连忙道:“不是我想戴的,是她逼着我戴的!”“那我的呢?”路绵彩冷冷看着她。“……碎了。”云暮话一说出口就后悔了。“我的碎了……”路绵彩冷笑,“你出去吧。”“不,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的,是她、是她,我也不想这样的……”云暮忙解释,但这个解释太苍白无力了。
“你出去吧。”路绵彩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云暮只觉得眼里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她不想在路绵彩面前示弱,立刻转身走了。
出了门,云暮就看见尚服站在不远处阴狠的看着她。云暮低头飞快地走了。
回去后,云暮看见了为路绵彩制作的衣服,心中一急就准备拿剪刀剪了。在剪下去的那一刻,云暮又犹豫了。她一把丢开剪刀,伏案将脸埋进双臂间。
肩膀不停的颤抖着,不时有低低的呜呜声响起。她觉得自己太悲惨了,喜欢一个人为什么这么苦,明明她心碎如死,她却云淡风轻,说出那么狠毒的话。难道这都是自己的错?
想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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