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李铄突袭式来访以后,日子没有一天是安宁的,除了每天在锅铲碰撞的噪声中起床,上下班被跟踪外,连讲电话的内容也无形中飘入李间谍的耳朵。
今天我第n次摆脱了李铄,一进入秦氏大楼,就感觉到气氛有些怪异。进电梯时,同事们看我的眼神有些畏惧,又有些厌恶,连打招呼的微笑都有些牵强。
我究竟做了什么大逆不道、十恶不赦的事,他们要以这种伤人的眼神看我?!
我忐忑不安地来到十五层,走道上那些目光更加恐怖,这比舞会后第一天上班时撞见的女人们忌恨的目光更令人心寒!那些眼神里透露着一种难以猜测的信息,不是妒忌,而是……像印第安人看待入侵者一样,有些畏惧,但更多的是排斥!
没错,就是排斥!我总算读懂他们眼神里的含义,但这好像不是什么值得喝彩的事情,天天见面的同事们怎么会突然排斥我?我究竟做了什么?
我欲上前向那些瞪我的人打听原因,刚一张口,声音还没从喉咙里出来,他们就立马缩着头逃开。
顿时,走道上空无一人,像一条漫长的黄泉路,森森的,天花板上的电灯突然变得很刺眼。
创作部一定是朝地府--我笃定地往前走,虽然还不知道这种种反常现象的起因,但事实迟早是要面对的,是生是死,是流血是流泪,统统一起来吧!
我怀着视死如归的心情走进创作部,先遇到的是秦致棘,他正从里面走出来,和我面对面。这只“笑面虎”一向笑脸迎人,今天却微皱眉头,对着我摇头又叹气,我还来不及开口问个所以然,他就与我擦肩而过。
秦致棘刚走,我就看到我的直属上司愁眉苦脸地向我走来,他手里还拿了张报纸。
反常!这个sè_láng上司平时只看封面有感美女的杂志,对报纸向来正眼都不瞧,今天是吃错药了不成?
正想着,秦致册已走到我面前抓起我的手,我本能地想甩开,以为他一大早又来做非礼之事,但他下一个动作却出乎我的意料,他把手中的报纸塞在我手里,一脸凄苦地说道:“杜小姐,这次我就算拿命做担保也帮不了你了。”
“什么意思?秦总监,你能说明白点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赶紧追问道,秦致册却摆摆手,不无失望地说道:“你自己看吧。”
看着他耷拉着肩膀离开的背影,像个临近暮年的老头,我内心深处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从今天开始,也许我才是那个真正要提前衰老的人!
我拿起报纸一看,这是t市最权威的财经报。虽然来t市的时间并不长,但关于这家媒体的事还是略有所闻,他们从不轻易揭他人之短,从不登炒作的新闻;相反的,只要是真实存在的好事丑事,绝对逃不过他们的火眼金睛!
难道我杜梓萼的名字会在这么有分量的报纸上出现吗?步入广告界才两年,成为广告界的英是每一个在这一行爬滚打的人的梦想,我当然也不例外,只是才两年的时间就出名,老天对我未免太偏心了吧?
不对劲!如果是这样,那些同事的眼神怎么解释?客户经理和sè_láng上司的失望和叹气又是为什么?
我迫不及待地打开那张像被揉搓过又摊平的报纸,头条上几个大字不禁让我瞪大了眼--
“秦氏抄袭技术湛,模仿能力一流”
这是什么话?湛和一流本是褒义词,加在模仿和抄袭后面却更加讽刺!
正文写着:秦氏近日推出的某品牌电压力锅的广告继一家小广告公司推出的另一个竞争品牌的广告结束后,在同一频道播出,出人意料的是两则广告的内容几乎一模一样,都有乞丐皇帝朱元璋接飞锅的彩画面!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情吗?真会有两个构思完全一样的广告创作人吗?双胞胎都不可能有如此相似的想法,其中抄袭的嫌疑非常明显!……秦氏某杜氏女子疑是商业间谍……秦氏做出窃 取小公司资料的不智行为后,还让自家的广告排在抄袭对象之后播出,似乎不合情理……种种迹象不由得让人猜测:杜氏女子可能是某竞争公司安排在秦氏的内奸,意图借此抄袭事件使秦氏威信扫地……
“胡扯!这不是真的!”没看完整篇报导,我就气愤地把整份报纸揉成一团砸在地上。
突然间,我被自己的动作怔住了--类似的动作在我之前一定有人做过,报纸上那些皱巴巴的痕迹就是很好的证明,这说明有人相信我是清白的,说明我在秦氏并不是孤立无援的!
“很震惊吧?我也很惊讶。”秦致竹的声音从他坐的位置传来,他站起来,似笑非笑地走过来,说道:“我想我错了,之前误会你了。”
错了?误会?我疑惑地对上他双眸,只看到寒冷的鄙视。
“其实你并没有我猜测的那样一心想嫁入秦氏。”
“我当然没有!”我迅速回道,下一秒我就意识到他突然说这个话题有些奇怪。
“那只是一个幌子,”秦致竹继续说道,“你用尽一切手段勾 引我们家的男人,目的是想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好做出这种出卖公司的事!”
“我没有!”我激动地反驳道,“那个idea是我第一眼看到那个电压力锅突然想到的,我还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难道我有特异功能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盗 取别人的思想吗?”
“那个出来的,没错!但,它是产生于你的脑细胞还是你某时某地从某处看到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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