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他会像上回那样,用著她并非他想要的天殊的理由,把她直接送回黄莺和蓝图身边,再来个眼不见为净。
可出乎她意料之外,一群人将他与她恭敬的给迎接到小镇往南的一个中等城市後,他居然将她安顿下来,没有任何要送她走的架势。 说实话,她想不通。
虽然依旧不知道他的姓名职业家庭住址,可仅仅见过几次面,交谈过少少几次,她也多少能拿捏些他的个。如果他不想见面,就算是对他有救命之恩的人,钱财大把奉送没问题,他也绝对不会多见上一面。 他先前的态度很明显,她不是天殊,所以他不想见她,不想理她,不想知道她的任何消息。
可现在,为什麽他竟然将她安置下来?百思不得其解,他是生病时脑子烧坏了还是别的啥莫名其妙的原因,才叫她想破脑子都不明白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麽药?
奇怪的男人。 究竟是什麽原因导致他的转变?
大夫将把脉的手收回,走到凉亭中央的石桌边开药单,细心的侍女端上一碗抹七乌黑的东西,服侍她喝下。
她边琢磨著那个男人所想,边喝下整碗苦不堪言的汤药,再接过甜嘴的零食丢入嘴里,有点心不在焉,思索著怪异之处。
虽然他把她安顿好後就再也没见过人影,可就她留下的这一点说,已经叫她怎麽想都不明白了,不会他又企图把她当成天殊来看吧?如果是这样,她会马上捡捡包袱自己跑回荒漠之国去,白痴才愿意在这里当替身。 可如果不是这个原因,他到底是为了啥留住了她?尽管不限制她的自由出入府邸,但也明确吩咐不能让她离开这城市。
害她养病了半个月,心思也在他身上转了半个月。 诡异,唯一的结论是当面问他,可她本见不到他。半个月内,她没有主动找过他,也没问过他的任何情况,而他也很顺她意的压不出现,更没有多嘴的丫头散播关於他的小道,搞得她连他是死是活都不确定......
不会是他的病无药可医,而他的手下秉著养胖她当陪葬品的原则来侍侯她吧?
胡思乱想,胡思乱想,她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悠哉的看著秋风吹著片树叶在半空中转来转去。张开手去抓,扑了个空,一阵风袭来,黄了的叶儿被卷得老远,早出了她所能够及的范围。 懒洋洋的坐靠在凉亭的围栏边上,她微微眯上眼,沈醉在秋风中,几乎要睡去了。
半掩的世界里掀出个高大的黑袍身影,魁梧高壮,散发著叫人不可忽视的狂妄霸气。微合著眼看著那道身影走近,她也慢慢的抬起脑袋,好能看清楚那张无表情的英俊面孔。
他走到她面前,垂眸看她,一言不发。 她仰著小脸静静的将单凤眼儿眯成一条缝的对准他,也不吭声。
秋风吹啊吹,自圆滑石子地上卷起数片落叶,打著转儿,滑开去。
终於,她懒洋洋的笑了,语调慢吞吞的低道:”为什麽半个月不见,你的脸色还是那麽难看呢?”除了步伐还算稳妥,他简直和之前中毒重伤的苍白面孔没啥区别,这半个月,他养伤都养到哪里去了?他双手背在身後,昂藏的身躯稳稳的矗立在她身前,瞧了她许久,深邃的黑眸中闪过对她复原状况的满意。”秋毫帮我认出了毒,但解药很难得到。”
意思就是他还是身中剧毒的?细细的眉毛微微掀动,她闭了闭眼,掩饰掉突然其来的薄怒,微笑道:”是什麽毒?”
他看见她不自觉握上的拳头在细微的颤著抖,她在紧张他麽?”华西岛的毒。”不知为什麽,心头忽然愉悦了很多,就连她没有天殊记忆的事实,也不那麽重要了。
华西岛?世界上生产剧毒的华西岛?传言中华西岛盛产的毒物品种无数,功效绝对轻而易举的把人以各种人类能想得到或者想不到的方式轻松往地狱送,毒药昂贵,解药更是天价了,还不一定有得卖。 她扬起细眉看了他半晌,”会恨你到这种程度的仇人,你心里有数麽?”分明就是把他往死地里安置,本不给任何活路。
他面色有点诡异,低头也看了她半晌才慢慢回答:”没有。” ”什麽意思?”他难道连谁害他的都查不出来?
他缓慢点头,双眸里闪过飞快的笑意,”要我的命的人不计其数,恨我到这种程度的人也不少,一时半会儿,拿不准会是谁。”
”你......经常得罪人?”这人除了霸道一点,有这麽恶劣?
”多是他人得罪我。”
她一个字也不相信他的辩解。
眯著双眼瞅著他无辜的神情,她无言......为什麽她一点也不奇怪这人制造敌人的速度和成功率永远比制造朋友的要快无数倍咧?干笑一下,她抬手自己的喉咙,比较起来她做人还算成功,至少她的毒是解得一干二净。
他的剑眉倏然眯上,锐利的眸子几乎要穿透她了。
她莫名其妙的噙著浅笑面对他杀人的目光,实在是不明白他怎麽突然就变了个神色。
他背在身手的手伸出,拳头展开,掌心里是那条汇聚了全天下最耀眼光芒的细银链。
她低低啊了一声,仰起脸来看向他森冷的神色,黄金眼眸里是了悟,小手探出,不是去取那条链子,而是盖住了他的大掌。
温度冰冷,她暗暗心惊,他身上的毒到底有多剧烈?
”不脱衣服,永远不会有人知道我肩後的伤的。”她轻柔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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