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但又好像什么也没有失去。
他总是会下意识的往身后,或者某个地方看去,似乎那里有什么值得他去关注的,但往往,他什么也看不到……
中考过后,他的生活一如既往,平淡而充实,这是他从父母去世后一直过的日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时光的流逝,就算他如今在想起自己父母,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悲伤了。
明明什么也没有做,却仿佛心底放下了什么憾事一样,他觉得很轻松。
在考试成绩公布出来那天,顾惜也跟随着学生们一起去看了榜,毫不意外的在榜首看到了他的名字——第一名的位置又是他的。
顾惜心头莫名的涌起一股欢喜的情绪,这种情绪他不常有,无论做什么,从小到大他都是第一,也难免让他失去的兴致。现在这种激动的心情他还是第一次体会到。
有点新奇……他想。
蓦然的朝身后转去,顾惜微眯着大大眼眸,树枝层层叠叠的阴影倒落在他黑色澄澈的瞳孔里,他微微张嘴仿佛要对什么人说话。
但身后空无一人……
只有高大的梧桐树屹立在他身后,随着热风,轻轻的浮动着枝叶,有响亮的蝉鸣在不知名的枝丫间传递而来。
心好像空了……顾惜将手放在心口,皱起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鼻子有些酸,想要哭泣。
这一切都太奇怪了。
这种奇怪的感觉在顾惜回家的路上捡到一个人后,越发的浓烈了起来。
这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浑身是伤,警惕性很强,在顾惜接近他时,几乎是一瞬间就将他制服在地。
顾惜本来有机会挣脱的,但他看见了青年的脸,却怔愣了。那一刹那间,脑海中掠过了一些片段,而这个青年便赫然在其中。
那是一张很俊朗清隽的脸,此刻正因为身上的伤势而紧紧皱着两道剑眉,他脸上的神色冷酷锐利,却在看到顾惜面容之后松懈了下来。
“……顾惜,咳,快走,离开这里!”秦朗松了制住顾惜的双手,抬手擦拭掉嘴角的血迹,站起身,拉起还没有回过神的少年,辨别了一下方向就发足奔跑起来。
“唉,等等……”
顾惜被拉的差点摔倒,幸好及时稳住了身形,他跟上拉着他一路向前跑的青年,眼神奇怪的看着他时不时的还朝后面甩上一张黄纸,那纸诡异的停留在半空,无风自燃,幽蓝色的火焰,看起来让人从心底的不舒服。
也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顾惜避开了眼,不再去看那幽蓝色的仿佛燃烧着什么东西的火焰,他可以确定自己什么都听不见,但冥冥中心里总是涌现出很多的怪异,让他下意识的就远离。
“你在干什么?”顾惜朝青年喊道。
“现在没时间解释,等我先把这东西解决掉再说。”秦朗空闲的一只手凌空画了道道符印,然后把符印朝他们身后紧紧跟着的几只厉鬼推去,金色的光芒令厉鬼发出凄厉的哀嚎,最后湮灭成灰,消失不见。
见厉鬼彻底的被消灭后,秦朗才重重的松了口气,他看了看周围,发现他们来到了一处公园附近,便就地找了一个人多的地方,坐在一旁的公共椅子上。
他现在的模样有些凄惨,虽然衣服仅仅只是凌乱,但到处都是血迹和血手印,顾惜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不少人都在盯着他们两个人看,嘴里议论纷纷。
顾惜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开口:“那个,要不你来我家收拾一下吧,大家都看着你呢。”
“咦?可以吗?那就谢谢了。我也正在想,这个样子怎么回家呢!”秦朗伸手撸了一把脸,然后嫌弃的甩了甩手,似乎那上面有什么脏东西一样,眼里的讨厌几乎要溢出来了。
“没什么,我们走吧,如果你休息好了的话。”
顾惜摇摇头,他脑子可不笨,刚刚发生的事情根本不能用常理来解释,就算是装神弄鬼,但谁又来骗他,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罢了。
而且,说不定他这段时间的异常,就是和这些事情或东西有关。
他可没有忘了,这个人一开口就喊了他的名字,但顾惜可不认识他。以他的记忆,有着这般出色相貌的人,是不可能会忘记的。
“嗯,没问题,我们走吧。”
“跟我来,这里距离我家很近的。”
这个公园就在顾惜住的小区的附近,只要绕几个街巷就可以到达了。
“请坐。”顾惜打开门,将人让了进去,然后他关上了门,跟着走了进去。
秦朗坐在沙发上,看着顾惜给他拿了湿毛巾,他沉默着接过,然后擦拭着脸上和手上的血痕,衣服上的血已经干了,想擦也擦不掉的。
在整理自己的期间,秦朗抬头看了屋里一圈,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看见的那个身影,不禁张口询问:“顾惜,白无呢?他在哪里?”
“嗯?什么?”顾惜正思索着出神,突然对面的人向他问道,下意识的反问。
“我是问,白无去哪里了?怎么没有看见他?你们不是一直都是在一起形影不离的吗?”秦朗耐心的重复了一遍问题。
“白无是谁?”却没有想到,顾惜反而一脸陌生惊异的看着他,道:“你又是谁?”
秦朗深深的看了眼顾惜,复有低头,轻声说道:“居然不记得了?”
“你在说什么?”秦朗的声音很低,就连以顾惜的耳力,他也不能够听清楚,这人到底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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