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毕业了,有的刚修完必修学年。连同一个小组做作业的,也经常要互相交换名字,其他同学更不熟悉,最多是见面点头一笑就算了。荷兰的学生还是占了绝大多数,如果没有有小组作业讨论,都是下课了就回家了。
这儿可没么早自习,晚自习之说,一切自觉。只有外国学生是住宿舍的,这大概是朱丽娅,l 跟苏珊娜比较亲近的原因。梦飞简直不敢相信这种自由,这种放散羊的教育方式她还真是没听说过。想想自己大学近四年每天早晨7点都被强制的爬起来做3千米晨跑,连来事儿了也要走下来,真是够法西斯的。不跑不行,扣学分 。早晚自习不去上,再扣学分。想拿奖学金,就得乖乖的听话做好孩子。不然就算各科考100分也会因为操行不过关而挂掉。
这边策略不一样,讲自律。就说这位教国际法的教授吧,一位笑呵呵的荷兰老大叔,还是很有他整人的一套。他讨厌学生上课迟到,总会有那么几个学生习惯响了铃声之后还是拖拖拉拉的,不是再上趟厕所,就是再泡杯咖啡等等,反正大多数教授都不会那么严格地遵守时间。
这位教授不同,谁迟到了都无所谓,决不会被扣学分,唯一的要求是要当众唱一首歌,而且不可以是国歌,才可以回座位,不论什么原因,迟到多久, 不然他就带着学生一切起哄,不继续讲课。 几个回合下来,几乎没人敢再迟到。
但偏偏还有爱出风头的,就拿这个叫大卫的意大利男生来说吧,几乎让人怀疑他是故意迟到了,好有机会一展歌喉。他毫不扭捏的引颈高歌了一曲意大利情歌类的东西,还边唱边挤眉弄眼的捧着心做痴情状。引得一班人哈哈大笑不止。梦飞大概是太敏感了吧,总觉着大卫的眼神在她的身上停的久了些。
一曲唱罢,他果然坐在梦飞左手边。人是蛮帅的,但嘴边那圈故意留的胡茬子真让人觉得狡猾。而且明显的刺头儿一个 ,插科打诨的问了好几个无关法律的问题,每问一次还敲敲苏珊娜的肩,向她别有深意的眨眨色迷迷的眼,搞的她浑身不舒服。这么蠢的大众名字都敢叫,人一定是不会聪明到哪里去的。
梦飞干脆转头向右,翻了个大白眼,她右侧的一个荷兰娃娃脸男生正忍俊不禁的看她笑话。大概这个大卫吃苏珊娜豆腐的事在这一班是公开的秘密。她迁怒的又狠狠地白了娃娃脸一眼,然后目不斜视只向前看。
下课后又跑了趟教务处,去报名初级中文课。教务处说超过两周原则上她要等下次开课才能报名,或者要有中文老师的首肯认为她能跟得上进度才行。
晚上又跟朱丽娅回到了宿舍楼。本来想在路上总会碰到个书摊什么的,可以买份地图。可跟本一个摊位都没看见,唯一有的是两个发放免费小报的人,一声不吭的站在一摞报纸旁边,有人想要,就从他们身边走过,不想要,绕过去就行了。这么安静的发报纸,跟国内各大车站熟悉的“看报嘞!看报嘞!日报,晚报,新文化报,交通文化报!”的嘹亮叫卖真是不可同日而语。
天涯第一日之3——这儿真的不是武则天的盛唐?
幸亏明天是周末,不必早起,可以放心的休息一下绷紧的神经。 本来还想跟兰兰请教一下她平时都是怎么同国内家人联系的,后来去坐公车才知道原来兰兰并不住在学生宿舍,而是跟其他几个中国同学一起和租了一个中国同胞的房子。
每个月每人也就200欧元左右,比起住宿舍要节省一半还多。
不愧是中国人的孩子,虽然能出国留学最起码也肯定是中产阶级出身,但流落在外自己当家才意识到柴米贵,也学会了心痛钱了。再说学校那鬼食堂,也跟本不提供晚餐,或者说跟本没有早午晚餐之分,什么时候去都是干面包加冷牛奶,而且下午4点左右就关门大吉了。
饭店是吃不起的,两个人一顿下来怎么也要50欧元,这还是最便宜的自助餐类。稍稍体面一点的饭店,不管是哪国风味,连中餐馆也要60到70欧元,还得是不喝酒的。连当地荷兰人也是有所庆祝或有什么特别的原因才会下馆子,连学生宿舍都配备小厨房就足够说明问题了,自己做饭吃是普遍定律,而且很多人也真的会做。逐渐的,请人下馆子反尔不如请人到自家来做客并亲自下厨来得更有诚意。
连学生宿舍这种地方,听说也时不时地发生甲今天请乙做客,乙明天请丙尝尝新手艺等蹭饭现象。梦飞越发想念那3块钱一碗的红彤彤,香喷喷,麻酥酥的酸辣粉了!希望没人会在这几天来跟梦飞蹭饭,不然她可要出丑的。她唯一拿手的大餐就是煮方便面,最好是排骨香或者酸辣味的,要另加切段的小葱,小白菜叶,香菜,一只火腿肠,并打一两个荷包蛋进去,临起锅的时候再加点紫菜叶,滴几滴香油,真的极好吃。
梦飞一边流着口水,一边在苏珊娜的小厨房里东翻西找,方便面自然是没有的,就只能用意大利面凑合了。青菜,鸡蛋都有,就是调料不全,除了盐跟花椒就几瓶干青菜末。酱油,香油,鸡精都没有。明天一定任务是要找到家中国超市。
好不容易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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