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真是越来越不像是他从前认识的那个了。不但数字智商突飞猛进,对帅哥的免疫力也竟然直线上升, 而后者尤其让人疑惑, 几乎要从巴拿马最性感的一朵野玫瑰转成了冰山雪莲了。
“我也想偷会儿懒行不行?”梦飞推了脏杯子给杰克。暗骂自己不该这么肆无忌惮的盯着那个秀色可餐的家伙瞧了那么久,肯定又被当成胸大无脑的花痴了。
“啊!怎么回事,你怎么这样不小心!”愤怒的女高音吓得梦飞一抖跌下吧椅,杰克失手摔破了一只杯子。
不好,是三号桌!
“对不起啦,”洛丝故作可怜,小心的向坐在基努李维斯左手边的高贵女士赔罪,“我又不是故意的。”歉意怎么听都不够诚恳,而且眼神分明不住扫向美女右方。
“什么不是故意的,”高贵女子气咻咻的擦着真丝衬衣前胸的一大片红色酒痕,“小色女,我这可是阿曼妮的衬衫,你送杯冰而已,要把半个身子都送到桌上吗?”
不知洛丝勾引帅哥的成果如何,美女是先气炸了。
煎饼大叔远远的听到了争吵,大步流星的赶过来,一挥手把洛丝拍到一边,
“这位小姐,请安静。要不,你把地址留下,我们明天叫干洗店的人过去服务?” 他人高马大的一脸凶恶像,故作温柔的声音怎么听都有点警告的味儿。
此时店里一片寂静,包括梦飞和杰克在内,大家都竖起耳朵,津津有味的看戏。碰倒个酒杯,脏了件衣服的事儿,当然时不时就有发生,不然就不叫餐厅了,但大发其火的客人可不多,偶尔一两个也不过是想少给几杯酒钱就算了,容易处理。这位高贵的主儿显然不是缺钱的人物,分明是看不惯洛丝发花痴,要故意让她难堪的。
“那今晚呢? 我就这么脏兮兮的去看演出?”美女显然不是被吓大的。
“不然我们这儿也有干净的员工服,”煎饼大叔转头吩咐灰头土脸的洛丝,“去找一件体恤给这位女士,在给这桌客人免费加一瓶人头马。”一瓶人头马可是近100欧元哪,看来煎饼大叔还不想得罪贵客。
“算了,我可不要你的员工服,”美女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看了看煎饼大叔虽没刀疤却煞气腾腾的酷脸,终于还不敢不买他的面子,从lv里掏了张名片递给煎饼大叔,起身蔑视了洛丝一眼,去了洗手间整理。
洛丝连声哀叹,打开了一瓶人头马推给梦飞,“真倒霉,不就是给这该死的拽女人一点颜色嘛,凭什么要加一瓶人头马呀?今晚代价可付大了。都怪你的基努李维斯, 这回你自己去,我反正没希望了”,
梦飞把酒推给杰克,“为安全起见,还是你去吧,李维斯右边还有一个复仇女神呢”,退到安全距离,“女神通常都喜欢娃娃脸--……”
其他客人见一场战争就这么雷声大雨点小的结束了,都无限惋惜的各自回到自己的食物上。
“你们几个挤在一起下蚂蚁蛋吗?赶紧去忙!”煎饼大叔一嗓子喊过来,几个人立即作鸟兽散。杰克无奈的去送了人头马,梦飞和洛丝去照顾其他客人。
因为今晚俱乐部有单口相声表演赛,到了九点钟左右,就有不少客人都去了俱乐部那边。梦飞自己也是头一次听这边儿的相声表演,能免费去见识见识这边的一大舞台文化,她今晚换上那身白红相间的小丑服时破天荒的第一次没有暗暗咒骂。
来捧场的人还真不少,七八十人有了。这儿可不像在国内,随便哪个歌星搞场演唱会都有数以千计的粉丝们抛头颅洒热血一般很给面子地向台上猛冲。
这边人基本不搞个人崇拜,究其原因,好像是因为绝大多数人的自我感觉都差不多过于良好,谁管你是总理,王子还是明星,该嘲笑你嘲笑你,该表扬你表扬你。
看什么演出都一样,包括相声,说得好掌声笑声鼓励,说不好就等着被拍砖甩香烟屁股吧。幸好这边的人不吃瓜子,也不吃花生,不然天女散花起来可有他们这几个服务生受的。
梦飞跟洛丝等几人在演出前就帮客人都填满了杯子,到中场休息前,他们幸运的可以或蹲或坐的挤在吧台前充当观众。
一晚上下来,总共有6个表演者,清一色全是男的。
这一点倒是跟国内相声界颇有异曲同工之处。
说明一下,这边没有小品这种艺术形式,个人主义强嘛,一律自行上阵,不肯合作,知道为什么外企都讲究“团队精神”了吧?凤毛麟角啊!
但跟国内的相声区别在于,相声通常有个主题,不管单口双口,绕着主体能搞笑才叫厉害,向马季的《吹牛》啊,师圣杰的《白字先生》等等。
这儿的单口相声表演没有主题,完全即兴,上一分钟还在说政治经济,喝口水,下一分钟就转到了黄色笑话或者种族、性别歧视上去了。
比如舞台上这位,
“多少年了,他们都数落我大手大脚,不知道攒钱投资。这会儿好哇,经济大风暴了吧?我见谁都不忘了问,怎么样?你存的蓝籍股/红籍股/海外股呢?打水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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