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食堂关门前去买了两份三明治。一份现在勉强下咽,一份留作夜间饿极了想啃桌子的时候的美味佳肴。朱丽亚好像冲着她背后嚷了几声“别忘了明天的事儿!”
但明天有什么事儿? 该死的,该不是算卦的事儿?几周前朱丽亚这家伙突然抽了一股邪风,愣是说要找那个非常了不起的南美巫婆算一卦,凭什么她每次都遇人不淑,没有一任男友能持续到3个月时间。还说那个巫婆很准的,去过的人都说那十分钟咨询才35欧元,花得很值,而且不限于爱情,问什么都可以的。
这个死花痴,自己被那个什么理查德甩了抽疯也就罢了,偏偏又连带给苏珊娜和兰兰一起预约了。说是有难同当,有财同破。也不想想三个人里就属她朱丽亚最轻闲,每月东游西逛无所事事大爷一般的坐等学生贷款发放,不用拼死拼活的打工去。
再说了,苏珊娜还真就有点怕怕,那个巫婆,要是个云山雾罩,骗人钱财的也就罢了,万一真的能看出她其实只是小鬼一只怎么办?不过她倒真的有很多问题想问,比如那个带队的的宋局长现在哪里,真的苏珊娜又在哪里?她家里人好不好?她什么时候能回国?当务之急能不能找到家写毕业论文的公司?
当晚在餐厅里她有点神思恍惚,但也只是恍惚而已,她梦飞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肚里就算撑不了船,怎么也容的下一个巫婆。反倒是杰克一反常态,安安静静的,没搞什么恶作剧,甚至一连几次差点给客人调错饮料。
“哎,不是失恋了吧?怎么今天又逃课,又跟来了大姨妈似的没精打采?”梦飞一边帮他纠正错误,一边好心的不放过修理他的机会。
这家伙可从没顾及过她的自尊心,没少嘲笑她那铃不响全身响的自行车。尤其有一次下班被他撞到梦飞倒蹬车摔了出去地傻像,见她的龇牙咧嘴的揉屁股,他不但没过来扶她,还惊天动地的笑得眼泪直流。
杰克无声的白了她一眼,没力气搭理她。他这几天已经被折腾惨啦。杰瑞下周末举行婚礼,几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方表兄弟不知从哪儿听了消息,没被邀请参加婚礼,但大老远的从美国早早的背包跑过来说是一定要参加杰瑞的“告别单身狂欢会”。这几根光棍逛遍了巴黎,伦敦,古罗马,这几天转回到阿姆斯特丹,耗在杰克公寓里。
他是地主没办法,这不昨晚又带他们去咖啡吧里尝试了一下吸大麻,本以为今天白天可以让他们睡个半死,谁知道那个长发披肩的人妖一般美丽的自称是搞艺术的家伙一大早就拖了他要去逛郁金香花市寻找灵感。幸亏丽莎一直都很友好,没介意晚上客厅地面上横七竖八躺了几个衣衫不整的醉鬼以及浴室里的一地臭袜子,甚至好心的代他领了那个搞艺术的去了花市。但他的懒觉也还是没睡成,因为另外两个家伙非要吵着去红灯区买点特别的纪念品……
杰克推了一托盘酒水给梦飞,自己拖了张吧椅想忙中偷闲几秒钟。
“煎饼大叔今晚好像心情也不大好耶”,梦飞不忘善意的提醒杰克,才撑起托盘去送酒。她后来才知道,煎饼还真不是外号,是姓。
荷兰人的名字反而是没有什么意义,多数是从前圣经里出现过的名字,什么马丽亚,马格利特啦,也有为了纪念爷爷奶奶就给孩子直接取名小约翰等等,但大多数的姓氏反倒是有意义的。
而且真是千奇百怪乱七八糟,姓什么的都有,什么山上的,水里的,烟草,珍珠,煎饼啦,不开玩笑,洛丝就姓水里的,全名,洛丝-水里的。而煎饼新生就是姓煎饼,叫亨利-煎饼,但大家统统叫他煎饼先生。而杰克姓兄弟,还算好了,他真的有个哥哥,不然一个独生子叫杰克-兄弟不是也很好玩?对了,大家都知道的,西方人名字的顺序是先名后姓,跟国内恰好反过来。
梦飞边想变笑微微的把酒水送到3号桌, 预定的是一位姓风车族的先生。桌上共八个客人,六男两女,都是西装领带的,明显是吃商业餐,点的东西全都贵得离谱。而且这桌人也都预定了要参加等下俱乐部那边的单口相声表演,一张票可是50欧元哎。
梦飞格外小心的先把鸡尾酒给两位鼻孔朝天的高贵女士上过去,然后才依次给男士们上了酒水。尚未转身,一个男客人叫住她,
“ 能麻烦你拿杯冰块来吗?不加水, 谢谢!”声音低沉悦耳,而且一张帅气的俊脸看起来蛮有点基努*李维斯的味道,见她盯着他打量,就冲她自信满满的微笑着眨了眨右眼。
“呃,好。”梦飞脸一红,胡乱的到其他桌上收了几只空杯子,就有点气闷的回到吧台。装好了冰,推给杰克,“喏,那边那个基努*李维斯的,你去吧。”
恰叫洛丝也正经过吧台,很八婆的一把抢了冰块,“在哪儿,在哪儿?让我去!”
杰克乐得清闲,张了张3号桌的方向,见到几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在觥筹交错,挥杯举箸间衬衣袖口的钻石扣子萃萃生辉,什么狗屎基努*李维斯?肤浅的小色女们分明是被人家的财力闪花了眼。
“哎,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这种肥肉会让给洛丝去吃?”他觉得苏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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