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车站牌上仔细的看了半天,确定最后一班车两个小时前就过去了。难道要她走回去吗?大半夜的,就是白天,她也不认路。
正犹豫着要不要给朱丽娅打电话去咨询一下,一辆计程车缓缓停在了路边向她闪了闪空车灯。还别说,这边路上出租车没有私家车多,决没有你随便站哪个路口都会有数量空车过来抢生意的状况。且国内计程车不但遍地是,还都是最便宜的jetta红面包,这边的多数是舒适的黑轿车,各种型号都有见到。但是前几天她就听导游说这边的计程车都是天价,单起价费就是10欧元。稍远一点,就要几十块。难道第一天挣点钱就要搞奢侈吗?但没办法,总不能走回去呀。梦飞咬咬牙,走向出租车。
忽然一辆机车呼啸着冲到她身边停下了。
“今天怎么没骑自行车?”是娃娃脸。
“呃,暴胎了。”总不能说不知道苏珊娜也有自行车吧。
“你住哪儿?”娃娃脸大概打算顺路的话就英雄救美。
“我,还是打计程车好了”。梦飞一向不喜欢麻烦人,娃娃脸对她来说, 跟陌生人差不多,没权利麻烦他,他也没直接说送她回去。
“有打车的钱,你给我好了,半价服务。你是不知道这儿的出租有多宰人吧?”
他们这儿一蘑菇,那辆出租等的不耐烦,怄恼的鸣了下笛儿,一溜烟开走了。
这回没得选择了。
“现在你把计程车气跑了,无条件送我回家就是你的责任。不过还是算我欠你一次好了。”梦飞掏出地图,给娃娃脸指了学生宿舍的位置,“你住哪儿?顺路吗?”
“据我所知,你也来了快两年了吧,算是老阿姆斯特丹了,还离不开地图?我知道学生宿舍楼在哪儿,上来吧!”不只是有意无意,他没提顺不顺路。
梦飞跨坐到娃娃脸身后,手提小包塞到他背后她身前的空间里。小心翼翼的双手反抓了座位后的把手。
“re”
“yes!”
还好,他起码不是疯狂飚车族,而且这么晚了,路上的车辆也少得很。一路无事,也就是十几分钟后,梦飞就已经被安全的送回了宿舍楼。
“真的谢谢你啦。”梦飞诚心感激,
“下次不要故意报复我就好了。”娃娃脸故意委屈的挥了挥被烫伤的手, 然后猛地一踩油门,留下几声贼笑,走了。
大卫说:
8.“中国人真的是不懂享受单身生活的乐趣!”
一个周末下来,梦飞对周一的到来几乎是满怀感激。上午没有课。她甜甜的一直睡到被闹钟吵醒。过去几天的离奇遭遇反尔把梦飞的时差不适应给治好了。她同商务团初到欧洲的几天,睡眠质量是极差的,因为之前刚刚适应了非洲的时差,结果又跑到欧洲,生物钟乱的一塌糊涂。
下午总算找到了那个教中文的老师,报了名去插班。而且当天就有一节课。老师是个台湾人,平舌音跟卷舌音不大分得清,“是不是”变成了“四不四”,一班老外们也都正正经经的跟着朗朗诵读“死不死,思不思”。学中文的人还真不少,足足有近三十个学生左右。因为是第一次上课,梦飞老老实实跟着大家思来死去。私下暗自琢磨,说不定过个一年半载的,自己也能开个中文培训班一类的,只要每月能凑合几百块就好,总好过在酒吧里消耗青春。
不过现在没了中国人的面孔,还真未必会有这位台湾同胞的号召力。不过看当今趋势,这边的人似乎对一切与中国有关的信息都很感兴趣。不管是出于好奇,竞争,蔑视还是敬佩,他们至少意识到了,中国这个世界大工厂是越来越不容人忽视了。
就说奥运会吧,西藏问题闹得沸沸扬扬,西方媒体铺天盖地的讨论中国的人权问题。幸灾乐祸的等着开幕式出笑话的人不是没有,但真到了开幕式却被张大导的宏伟篇章给震撼的不得不佩服。再说金牌吧,中国队拿的那个潇洒呀,都那么矮小的人,那么瘦弱的身体,爆发力怎么偏偏那么强呢?
不管是好事坏,中国在西方是被炒作的越来越火了。说不定在这儿创办个什么“疯狂中文”一类的音响期刊将来是会大有市场的。
意大利胡茬先生大卫也在,趁课间休息的时候又粘到梦飞身边坐下。还殷勤的塞了上几节课的笔记给梦飞来抄, 也不管她是不是需要。
“你为什么学中文?”梦飞伸手不打笑脸人。
“我前任女朋友是上海人,我去过中国几两次啦。学中文才能在买东西得时候好好的砍价儿嘛,很有意思。” 大卫笑眯眯的怀念砍价的乐趣。
“为什么留胡子?” 想也没想,她冲口而出。
“不是你说留胡子的男生看起来比较酷吗?是谁动不动叫我小白脸? 这胡子可是给你留的耶!”大卫夸张的瞪眼。
原来是苏珊娜小姐的功劳。
“我想我改变主意了,还是小白脸比较顺眼。不过有个性的男生才不会随便为了他人的意见而改变自己。”梦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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