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喝声冲天:“捉住她!莫叫她逃了!”
唐风华并没有逃的打算,袖内白绫飞掷而出,挡住如潮涌来的众人,一边朗声冷峻道:“我受陛下之邀入宫,持有皇宫通行令牌,你们想要处置我,也需先上禀!”
众人攻势一顿,侍卫长硬声道:“令牌在何处,请出示!”
唐风华垂睫轻淡一笑,道:“在你们赶来之前,蓝妃娘娘强抢了我的令牌。”
话音方落,众人震惊,跌在不远处的谢蓝心狼狈爬起,无暇顾及下颚火烧般的疼痛,嗓音尖刻地叫嚷:“满口胡言!本宫何时强抢了你的令牌?死到临头还敢诬陷本宫,依本宫看,你根本就没有什么通行令牌!”
唐风华见众侍卫停住动作,便收回白绫,慢条斯理地道:“蓝妃娘娘夺了令牌,放入自己的香囊里,你们若是不信,大可请蓝妃娘娘解下香囊一看。”
众侍卫踌躇,无人敢搜蓝妃,只好全体看向侍卫长。
那侍卫长只觉自己今日特别倒霉,遇上最刁蛮不讲理的蓝妃,还碰上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这女子样貌气度都出众迫人,他也听闻陛下在宫外结识一位俏寡妇,怕就怕正是眼前这位。
“蓝妃娘娘。”硬着头皮走上前,侍卫长恭敬行礼,低声道,“为了娘娘的清誉,不如取出香囊以示清白?”
谢蓝心气红了眼,用力扯下系腰的香囊,啪地摔在地上,恨声道:“污蔑本宫,其罪当诛!”
香囊坠地,铿锵有声,分明内里放置着硬物。侍卫长小心地拾起,打开一看,刹时变了脸色。这不是内阁重臣的通行令牌,而是皇帝御赐的金铸小令牌,双面雕龙,光芒刺目,代表着浩荡皇恩。纵观全朝,只有翰郡王和焱将军拥有此物,不想现今竟出现在此处。
金光一闪,谢蓝心瞠眸张口,吃惊到极点。她的香囊里什么时候多了一样东西?而这寡妇又怎会拥有御赐金面令牌?
“你这贱妇!”谢蓝心回过神,面容激愤得通红,颤着声咒道,“光天化日,你栽赃于本宫,真当本宫软弱好欺!小敏,过来!”
低眉顺眼的侍婢静静上前,弯身道:“娘娘有何吩咐?”
“方才你一直在此,应知本宫有无做过!”谢蓝心挺直了腰杆,一脸阴寒,“你说!本宫何时强抢这贱妇的东西?”
“奴婢可以作证,此民女掌掴娘娘,而娘娘并没有做过任何抢夺之事。”侍婢小敏眼角轻抬,瞥了唐风华一眼,轻轻再道,“大家也都看见,此女大胆犯上,脚踢娘娘,令娘娘受伤。”
唐风华的视线转到小敏身上,温婉微笑:“民女踢飞蓝妃娘娘,实在是本能自卫之举。若不是蓝妃娘娘言辞辱人在前,强夺令牌在后,纵使给民女一百个胆子,民女也不敢忿然反抗。”
各执一词,似乎都有道理,侍卫长忌惮着那面令牌,一时间左右为难。
这时前方一袭湖水色衣衫飘逸前来,侍卫长眼光陡亮,犹如看见救世之神,急忙迎了上去,恭声道:“翰郡王!”
轩辕明翰抬手轻挥,示意他免礼,淡泊如清风地开口道:“何事喧扰?”
侍卫长一五一十地道来,然后退到一旁,乐得不用再插手。
轩辕明翰走至蓝妃面前,微一颔首,再走近唐风华,温煦含笑,话语里的指责带着一点宠溺意味:“劣性难改。”
唐风华努努嘴,睨向谢蓝心,口中却对轩辕明翰道:“王爷,蓝妃娘娘辱骂柏儿是野种,又硬是夺走陛下御赐的令牌,风蕴忍无可忍,才……”
轩辕明翰眸中闪着了然的笑意。他这个师妹,从小就是强悍的犟脾气,只有她捉弄别人,哪容得别人侮辱欺负?而且她视柏儿如命根,谁动了柏儿一根汗毛,不与人拼命才怪。
“蓝妃娘娘。”敛了神色,他转身望着谢蓝心,温和有礼地道,“风蕴是明翰娘家的亲戚,可否看在明翰面上,今日的事就此作罢?”
谢蓝心叫众人看了笑话,怒火难消,又怎是轩辕明翰三言两语能浇熄,听言便扬起青肿的下巴,高傲道:“翰郡王护短,本宫却不信陛下也会如此糊涂!”
“此事闹到陛下跟前,怕是不好。”轩辕明翰说得委婉。莫说侍卫长手上的香囊是铁证,单是蓝妃辱骂柏儿是野种,已足以叫陛下动怒。
“如何不好?”谢蓝心却以为轩辕明翰生了怯意,越发倨傲起来,“本宫有人证,没有做过的事,这贱妇休想栽到本宫头上!”
轩辕明翰遗憾地摇摇头。这件事的重点不在于抢夺令牌,可惜蓝妃不明白。如果不是当年的变故,三宫六院何来她谢蓝心立足之地?
正僵持不下,较远处两道高大挺俊的身影徐徐走来,赫然是帝袍闪耀的轩辕澈和红发张扬的焱烈。
“这么热
喜欢六宫无妃请大家收藏:(m.dmbook6.com),腐文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