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疏导真气,若再输真气给我,真要气虚倒下了。”唐风华摆手拒绝,对自己的身体不以为意,“我休息上一阵子就好了。”
“我来。”轩辕澈忽然出声,俊容沉稳淡定,“我研究过梵天派的内功心法,略知一二,可助你尽快恢复内力。”
花无欢面色一黑,气结于胸。怪只怪他不屑学梵天派的武功,现下又让轩辕澈捡了便宜!
稍稍缓口气,他启口道:“陌琛学的便是梵天派秘籍,我去叫他来帮忙。”
他迈步走,临出房门前偷偷瞪了轩辕澈一眼。别想讨风华欢心,我不给你这机会!
轩辕澈背对他,没有看见他阴阳怪气的表情,唐风华望着含笑,上了床铺打坐。
轩辕澈沉默地坐于床沿,旋转过她的身子,手掌贴上她的背心。
“我想去一趟刑部。”唐风华突然说道。
“休养过后再议。”轩辕澈也不问缘由,低声催促道,“闭眼,凝神。”
唐风华依言阖上眸子,静下心沉淀体内较为虚浮的气息。
感受到她体内游走的一脉混乱真气,轩辕澈气沉丹田,不急不缓地灌气入掌心,为她引导那一脉气流回归正位。
没有多少人知道,她不在的那些日子,他曾一度狂热地追寻与她有关的一切。她和他说过的梵天派独门口诀,还有偶然得来的复元心法秘籍,他都早就已经烂熟于心。
唐风华合眸静坐,并未感觉到身体对外来真气的抵抗,反而本能地孜孜吸收,清润的气流融入她躁乱的一脉真气,抚平紊乱脉象,修复受损的内力。
半刻钟逝去,第一轮疗伤调息结束。轩辕澈睁眼,轻问道:“可还好?”
唐风华点了点头,疲累地拭汗,侧躺下身子,卧在儿子身边。
“先歇口气,还需两轮真气运转,你才可复原。”轩辕澈凝视她额角的一滴汗珠,不由自主地伸手,用指腹轻轻擦去。
唐风华侧对着他,没有动,也没有说什么。
“风华,可否答应我一件事?”轩辕澈收回手,低头看着指尖上的濡湿,慢慢缩起五指,攥紧掌心里。只是汗渍,不是血迹,他不敢想象假若他来迟一刻,见到的会是何景象。
“何事?”唐风华淡然问道,未察他的举动。
“下次行事之前,可否先顾及你自己的安全,不要冲动,不要急躁。”每见她遇险一次,他的心就抽痛一次。多想时时刻刻禁锢她在他身旁,转头便可见,探手便可触。
“你是指责我鲁莽冲动?”唐风华撑起身子,靠坐床头,散淡睨他。
“不是指责,是请求。”轩辕澈不恼不怒,一双深邃墨眸紧紧盯着她。
“为了柏儿,以后我行事会加倍小心。”唐风华模棱两可地答道。
轩辕澈没有再究底,无论是为了她自己或柏儿或其他人,只要她安好,就足够。
“继续吧。”唐风华坐直,旋身背对,不想进行这类似乎温馨的对话。
轩辕澈素来寡言,尤其不擅说这种软话,看她直接断了话茬,也只能无声一叹。
她的身姿一向笔挺,纤细却不娇弱,他凝视着,伸掌贴熨她后背,她的几撮长发散落在他掌背,色泽乌黑,衬着他麦色肌肤,分外旖旎。
晃神须臾,他收敛思绪,再次运气为她疗伤。
花无欢带着陌琛返来的时候,看见床上两人专心致志地运功,小孩儿躺在床铺内侧,如此和谐温宁的一幕微微刺痛他的心。
“公子?”陌琛轻声唤他。
“罢了,不要惊扰他们。”花无欢关上门扉,平静地走远。
在主苑的空旷前院,花无欢背靠假石山,有一下没一下地扯着旁边的荷叶。他不喜欢妒忌的滋味,可是他骗不了自己。他嫉妒轩辕澈是风华的夫君,更嫉妒轩辕澈是柏儿的亲父。而他,只是一个外人,顶多也就是风华的至交好友,柏儿名义上的师父而已。
“公子。”陌生垂眸扫过被他扯落的荷花,清清淡淡地说道,“每个人都有过去,不幸的过去不应延续至未来。公子若喜欢风姑娘,就该努力争取。有些话,不说出来,就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
花无欢蓦然抬眸,低喝道:“你胡说什么?”
陌琛望着假山下的一池锦鲤,语气平淡而深远:“陌琛只是觉得公子比皇帝陛下更适合风姑娘。虽然风姑娘天生善战,但她终是一个女子,战场不应该是她的归宿。如果她与皇帝陛下在一起,或许能够领兵征战源朝,开创一代盛世。可是荣耀光环不等同于幸福,流芳百世亦是如浮云的虚名。”
花无欢被他这一席话说得有些心动,但仍有迟疑,轻语道:“把风华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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