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拿了一块。
“瞧你多会享受,这都中秋了还能见着梨花。”
“嗯,我闲得慌,不像你……你现在还觉得不自由吗?”
星璇认真想了想,摇头:“太忙,忙得没有时间想自己乐意不乐意,可能等到闲暇……”
“就算等到了闲暇,那份责任感已经渗入了你的骨子里,再也推卸不掉。一代明君是百姓福祉,星璇,其实你不是在为自己活着。”
星璇若有所思,卷翘的睫毛投下两扇浅浅的阴影,掩隐着一双清莹秀澈的瞳仁。
我慢吞吞的吃着糕点,偷笑。他和从前相比,其实有些不大一样。少年的时光都很短暂,成长的蜕变往往只在一夜之间。眼前俊美无俦的男子着一袭淡金色常服,龙踞云河,长发入冠,白净无暇的脸庞精致如昔,眉间少了几分神采飞扬,气质却更显高贵优雅。
与梨落两小无猜的星璇终于远去了,虽然,难以忘怀的永远是最初的那段,三个人的时光。
目光随着思绪稍稍飘远,却在触及另一道身影时愣住。
青衫黑发,冰冷的面具,他似乎在远处站了很久,而我一直没有注意。
一不留神,半块凤梨酥滚了下去。
星璇手疾眼快的接住:“你不吃别浪费。”他扭头看了看,若无其事道:“别怀疑,这才是你第一次见到的瞿牧。后来我们在静王府的废弃柴房里找到了他,师父替他解了昏睡咒,顺带用神族送来的炎冥丹治好了他的嗓子,算是因祸得福。”
我勉强笑了笑:“没事就好。”
星璇魂游天外的叼着半块凤梨酥,过了好一会,含糊不清的说:“真正住在你心里的人,是另一个他吧。”
我默默扒拉着衣裙上的花瓣,他也不多话,继续埋头苦吃。
“星璇,”良久,我叹了口气:“我本来不大想说,可是……你真的吃光了我的晚饭……”
“噗……咳咳……”星璇拼命抚着胸口,哭笑不得:“梨落,你要是害死了我……谁替我去昆仑祭天……”
我一扫装出来的幽怨,笑得前俯后仰,惊得附近觅食的鸟儿“扑腾腾”乱飞。
好不容易笑够了,我揉着酸疼的腮帮子:“什么时候动身?”
轩辕真人和云渠长老都认为我经不起术法的折腾,商量来商量去,决定由星璇便装带上瞿牧,陪我先行前往昆仑。
西北大漠,一望无垠,这应该是我此生最后的长途跋涉了。抱定此念,塞外的美景更是半点也不打算放过,哪怕兜了满脸沙尘。沿途的休憩大多正值明月当空,或看星璇舞剑,或对酒高歌。七星卷长风,黄沙映苍穹,天远地阔,无拘无束,人生的佳境幸而得以尝遍。
不知不觉,黎明转瞬就是黄昏。
又一次从浅睡中醒转,马车似乎静止不动了,我拉开车帘,前方已是云海夕照。
巍峨的昆仑主峰如利刃般直插云霄,烛日朱霞,浮光跃金。
星璇站在万乘之巅负手远眺,年轻的脸庞熠熠生辉。
我刚下车便听见幻琦的声音:“你这次见了我为何就不躲了?”
弄月的声音接着响起:“你问得倒是奇怪。人家躲了你又找不着,回头还想一个人生闷气么?”他抬头见了我,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些:“落落!”
“我不管,本姑娘今日非得把你的面具掀了不可,否则……”
幻琦不依不饶的缠着瞿牧,没空理我。
瞿牧莫名其妙的被幻琦搅得快要招架不住,星璇闻言促狭道:“姑娘还真有所不知,这位兄弟的面具就像那新嫁娘头上的红帕子,谁掀了谁便得担了他的终身。你想好了就尽管掀……大不了我给你做主。”
“谁要你给我……”幻琦腿上攒了劲,话未说完,凌空跳起来劈手探向瞿牧。瞿牧躲避不及,拆招又怕误伤了她。就这么一犹豫,“啪”的一声,面具落地。
事发突然,连星璇都忘了打趣,八道目光不约而同的聚焦幻琦。慢慢的,就见着那张小脸红了起来,颜色越来越艳,大有赶超霞彩之势。
幻琦傻瞧了瞿牧半天,期期艾艾的挤出一句话:“你……你皮肤真好……”
星璇发出闷笑,我和弄月倍受感染,只得努力离他俩远点。
“你们在笑什么?”
紫芒一闪,我转身撞上螭梵,他小心翼翼的捧着团白光。我还没来得及发问,他挥开手,为我戴上水晶王冠。
我愕然的伸手去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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