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他背着她,满身血污的站在那里,刀尖滴着血,遍地的残骸,就是一个凶残的杀人狂魔。
赵见珑精神极度紧张的盯着他的背影,悄无声息的慢慢走开,手总算抓住了刀柄。她紧紧的握在手上,想趁他不注意间先下手为强。
留意到他杵着一根拐杖,地上还有折断的另一根拐杖,她楞了下,记起了他。可是行动不便的沉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再联想那些出现得十分巧合的黑衣人,难不成是他的同门?
就在她山神的当下,沉月可能察觉到身后的视线,此时转过了身。
赵见珑见着他可怖的表情,恐惧加深,下意识的举起刀挡在身前,脚步后退。
沉月神志回笼,目露悲哀。他最不愿意她会对他挥刀相向,因为曾经他的后背是留给她的呀。就算是重生,可这样的画面最熟悉不过了,他以前确实被她暗杀过多次。时过境迁,她还是如此的惧怕和憎恨他,就算早已明白,也觉得心痛难抑。
他又用这种极其奇怪的神容来对着她,不知为何她却没有觉得他是因为疯癫,而是认为这是有缘由的。
没有经历过前尘往事的赵见珑,根本没有办法去读懂他所盛满到溢出的情感。昔日最“亲密无间”,彼时相望不相识,命运真是把凡人耍得团团转呀。他就像是那庄赵梦蝶,分不清梦里梦外,最后梦里和现实都仅剩下他一人悲戚。
沉月在心内重重叹息,稳定好情绪,扔下手中之刀,目光无神的投向门外,低声道:“跟我走。”
说完,他捡起地上那根断了的拐杖,首先走了出去。
他的情绪过于露骨,连一无所知的赵见珑似乎都能隐隐感受到那股爱恨情仇间的纠结。望着他走得缓慢的背影,莫名的触动了恻隐之心。赵见珑犹豫的站在原地,并没有跟上去。心内却有另一个莫名的意愿,她想相信他。
沉月没有转身,讽刺的道:“我这样的废人都不怕你杀了我,你又何惧之有?”说完都想嘲笑自己,照他目前这种状况,怕是要几年才能恢复如初,别说他已经愿意放手,就算有心也没那个力了。
赵见珑认为他说得在理,她实在想不到他要害她的理由,灭口也过于荒唐,镖局里还有四个人知道他的身份呢。况且都到这种地步了,难不成还能发生什么比凌辱和死更可怕的状况么?想着,便紧握着刀,跟在他的身后。
沉月带着她在杂草横生间走窜,一路沉默无言。和他相处的时间也不算短,赵见珑已经深晓他寡言的性子,就像是一根会动的木头。
本来只是腹诽,却笑出了声,导致沉月停了下来。赵见珑差点就撞上他的后背,立马挥走那些不合时宜的念头,警惕的抬起头,问道:“怎么了?”
沉月没有回话,又往前走了约有十来步,俯下身,艰难的转动坐落着的巨大石头。赵见珑见状也没有问,连忙上前帮忙,可能是有什么机关之类的吧。
果不其然,身后的大树树干露出一个半人高的口子。沉月先推了一块巨大的石头下去,然后把拐杖支住地面,人也顺着拐杖的支撑滑下去。赵见珑瞄着狭窄的树洞,踌躇着不敢下去。
地上有早就准备好的包袱,沉月垮起来,吹亮火折子,燃了两根蜡烛,盯着烛火,幽然陈诉:“血幽宗的人还在附近。”
没有比这更可怕的事情了,赵见珑赶紧跳了下去。沉月把蜡烛递给她,手越过她的肩上,去拉下机关的绳子,树洞重新闭合。
两人相距咫尺,面容极近,他不经意的低眸睇她,只一眼却已经移不开了,两人目光胶住,像是被无形的红线牵住。
她的红唇就像是一瓣鲜嫩的桃花,引人采撷。沉月眸光暗沉,喉结滚动,强烈控制住自己不做出一些冲动的行径,多亏了他的行动不便,换作平时,早就扑了上去了。身体的不适,时时刻刻的提醒着他的神智,每次深陷不自知时,能让他随时抽身出去。
沉月俯下身,把机关的牵引绳绑在石头上面,这才往洞里走。赵见珑还以为他是用石头垫高自己的落脚点,没想到是用来堵住外面打开机关的。
树洞下是黄泥挖开的通道,仅供一人通行,狭窄的环境能压抑人的情绪,赵见珑没有他这么沉得住气,心中也疑问颇多,终于憋不住开口问:“你……”她知道他叫沉月,却不知如何称呼,“你怎么也在这里?”
因为凭赵清淮和他手下远志二人,还未到能从血幽宗手中救人的本事。所以他只能以身涉险,引了追杀他的同门来到这里,用同门之手去除掉血幽宗。而之所以能清楚了解血幽宗隐秘的匿藏处,不过是因为有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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