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迷迷糊糊间只知道有个男人把她抱起,他的怀抱温暖安稳。
像是世上所有的颠沛流离都有了归处。
这还是是卞雨第一次仔细的看着汪节一,星眉剑目,鼻梁高挺,最吸引她的还是那双眼睛,似是带着无尽的话语,她想起山间的一潭水,笼了烟雾,清澈潺潺,又深不可测。
卞雨的长发扎成马尾绑起,几缕垂落下来,在她形状优美的肩膀上,锁骨上。
汪节一看见卞雨对他笑,她的嘴唇发白有点干皮,眼睛诚挚,含着感激,怯怯的望着他,“汪同学,昨天真的太谢谢你了。”
如果只是为了这句谢谢,汪节一的目的已经顺利达到了,鸣金收兵,打道回府。
但是他的目的并不是这句飘渺的谢谢,他要的是她。
汪节一想起他在东南亚的寺庙里见过的飞了金的神女塑像,寂寂端庄,绶带飞扬,莫名令人安静,沉醉。
汪节一从来没想过,会有卞雨这样的一个女人。
他的渴望,他的品味,他的执念,他的诉求,会全部展现在她的身上,一览无余。
汪节一和杨桃坐在长椅上,他见辰东接着给她喂粥。
“多吃点。我这跟喂猫似的。”
卞雨苦着脸摇头,“我不吃了,我吃不下。”
汪节一的眸色骤然下沉,无声的风暴在眼底聚集,这辰东,实在是碍眼的很。
杨桃坐在汪节一身旁玩手机,他瞄了一眼她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十二点五十。
病床边的辰东摁亮了手机,他要去交报告了,他这位政治老师严格的很。
他把碗搁在小搁板上,对卞雨说,“卞雨,你多吃点。我要去上课。”
辰东望向长椅上并排坐着的两个人,汪节一明明一举一动都无可挑剔,却让他不舒服,说不上来为什么,像是他历来邪魅丛生,气场全开。
辰东对杨桃说,“师姐,麻烦看着点卞雨。我要去上课了。”
他对汪节一点了点头,脚步有些犹豫,走了。
又坐了一会,杨桃的手机欢快的唱了起来。
(*/w\*)是另一个师弟!!!
杨桃接起电话的时候,心情荡漾到起飞,最近是怎么了?她的桃花运怎么这么好,身边都围绕着帅气的小哥哥小师弟!!!
“喂……有什么事吗……嗯嗯好的呀……”
杨桃接完电话,目光落在卞雨和汪节一之间逡巡有些犹豫了,一想,汪节一又不能活吃了卞雨,“师弟……你坐一会。我、我外面有点事。”
汪节一抬头,看了她一眼,“你去吧。”
卞雨这人,一到夏天没胃口,吃不下东西。
辰东怕她受了伤还吃外面重油重咸的东西,伤口恢复的慢。他特意跑出去外面的白粥小店挑了几样小菜,卞雨心想,这哪里是几样?
各种各样的小配菜摆了满满的小搁板,旁边保温壶盛着热乎乎的白粥。
卞雨正对着这些东西苦着小脸,她是真的吃不下。
汪节一走到病床前,卞雨见他拿起勺子,仰起头来看他,“你这是……”
卞雨的话还没说完,汪节一已经舀了一口白粥,直挺挺的抵到她的唇边来,他只说了一个字,“喝。”
“我……”卞雨想伸手想拿过勺子,她这是背划到了,又不是手伤到了,他为什么要这样?
他那边却低了声音,像个温柔的父亲在哄不足月的孩子一样,神色温柔,“喝……”
温热的勺子边缘抵着卞雨禁闭的双唇,她欲言又止,汪节一见她一番犹豫后,怯怯的张开嘴,含住了半个勺子,把粥吸了进去。
卞雨的小脸更皱巴巴了,活像只丧气的小猫,红透的耳尖更是泄露了她的情绪。
卞雨连自己男朋友喂过来的她都摇头拒绝,为什么她在他面前就听话了,乖顺的把粥喝了下去。她不敢拒绝眼前这个男人,一是因为他身上有股说一不二的气质,让人无法说不。二是因为他施以援手。
汪节一唇边勾起笑,这两天难得心情畅快起来,又舀了一勺子送到她的唇边。
卞雨呆呆又乖驯的张开嘴,嘴巴里是小小粉粉的舌尖。
第一次一勺子一勺子的喂人,汪节一从小到大都没有过的经验,只知道放缓速度,细声细语诱哄卞雨喝下,移动的勺子边缘磕到了她的牙齿,粥汤顺着她的嘴角滑下。
一条略带透明的白线。
察觉嘴角边上温热的湿感,卞雨条件反射抬手去擦,手却在半空中被汪节一轻轻的挡开。
她张嘴,“你……”
“别拒绝我。”汪节一出声,挡出了她所有的话语,伸手帮她擦拭,指腹温柔,碰在她的嘴角边上。
卞雨分不清是是粥汤的温度还是他指腹的温度。
卞雨移开眼,任他拂去粥汤,她脸颊烧的通红,目光落在条纹的床榻上,她不喜欢他贸然的举动。
汪同学,你这样是真的不好。
晨光洒下,窗外碧绿的树叶轻轻晃动,映在纵横交错的窗棂上,病床前的一对男女,男人神情专注地看着女人,女人微敛眉目,看不清神情。
汪节一番外1
200x年11月17号,某架小型客机从新加坡飞往南市的飞行途中坠毁,客机上全员罹难。
公布的乘客名单里面就有汪节一的妈妈汪舒。
那一天,11月17日,是小节一的四岁生日。
妈妈站在小节一面前,佯装生气对他说,“节一,把我的护照本拿出来。”
小节一对着他妈妈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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