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神是这样的
道姑娘看着眼前的一堆道服,头有点疼。
微生家虽是门族,这般奢华,总让清淡惯了的道姑娘过意不去,何况道服穿得如此华丽,旁人指不定怎么看她。
不过她之前的道袍被妖精撕得没法穿了,只得穿眼前的了。
她刚沐过浴,妖精也不知哪里去了,一早上就没了人影。挑了一件淡青的莲纹道袍,她往妆台挽发,转过屏风就看到妆台前坐了人。
是个姑娘,眉目生的乖巧,人也端端正正地坐着,静的像是不惊不蛰的兔子,突兀着一身粉裳里的乌墨眼珠子,静静盈盈地打量着道姑娘。
“你是谁?”
姑娘笑了笑,一笑,一身乖巧忽就做了万般妖媚,斜斜倚着妆台,纤长的指尖涂抹了粉色的丹蔻,像是桃花镀了银,挑着人心头的一点撩意,玉梳横在她手里,也就多了些诱人的蛊惑。
“江城越栖月。”粉嫩的唇翘了翘,妩媚的端致溢出了少女的清澈,“怀空…将娶之人……”
“哦,嫂子。”妖精出现的及时。
道姑娘回头,见妖精一身红衣地立在门口,像是有意展示,眼眉清冽地迎着道姑娘的眼眸。
竟是嫁衣!
道姑娘再兜不住尚未干透的长发,迎了过去。
“嫁衣送过来了?”
“好看么?”
道姑娘怔了怔,“折夏你,当真要和我成亲?”
“阿姊……”
妖精欺近了距离,比道姑娘稍矮一点的距离,微微仰着,几乎就碰上了,偏是有煞风景的东西给人丢了过来。
妖精无动于衷,指尖恰到好处地捏上了为人丢过来的玉梳,笑意不减倦然,懒致道,“以为…折夏在骗你么?”
“放心,她不会骗你。”越栖月起身,乖巧的脸端地精致,款款而来是唇角的媚质,侧过道姑娘身后的时候,轻巧道来,“不过,她也会骗你。”
啊?道姑娘还未反应过来,这人就过了堂门往廊下走了。
道姑娘歪了歪头,望着越栖月的背影,立时被人捏住了下颚拨了回去。
“阿姊是觉折夏没她好看?”
妖精的语气有点冷,吓得道姑娘一个激灵,赶紧转移话题,“我的嫁衣呢?”
妖精撩了撩眼,指尖滑下,贴着道姑娘的颈项道,“她好看?”
道姑娘知道妖精心思多,为她拿捏在手中的感觉不怎么舒服,皱了皱眉,“折夏,你是不是总要压着我?”
妖精搁在颈项的手指点了点,明艳的唇吐了一口气,似笑非笑道,“难不成阿姊还想压了我了?”
道姑娘气道,“能不能正经说了话?”
子折夏看了看道姑娘,觉得眼前的姑娘是被自己圈得狠了一些,想了想,收敛了玩闹的心思,歪歪头,抿唇笑道,“折夏帮阿姊梳发好不好?”
道姑娘瞬时没了脾气,妖精的态度过分的柔软,再不是那般看似倦然却迫人的架势,让道姑娘恍然有种换了人的错觉。
她不想说话,人却是往妆台走了。
子折夏在后跟着,翻折着指尖的玉梳,想着是挑挑拣拣的说一说呢,还是不说?不说的话,对道姑娘过分了些,说了罢,过往前尘,总不是一件好事。
命运啊,总是在彻底的开玩笑,七皇子能够看到她和道姑娘所做的一切,不是解浮生,会是谁?
他的一世一命,这一世已经彻底脱离了那最初的世间,那么再不会留存当初的一切,与他之间的恩怨,最好只以当世为存的好。
想了清楚,子折夏上前按在了道姑娘的肩上,望着铜镜中那张瘦削而精致的脸,贴着自己倦然的颜,怎么看,都像是旁人的模样。
“阿姊,想知道什么?”
“你所做的所有。”
子折夏梳发的手缓缓而下,“阿姊的发质真好。”
“山中岁月清宁,没什么打扰的,我参透不了心障,后来也就不悟了,茶季过了,送了茶下山,修习技击时,心还是静的。”
“看来阿姊,是个修道的人。”
“我的道,简单的很。”
道姑娘透过镜子望着低眉梳发的妖精,像是灵犀一点,妖精抬眸,两人便撞上了。
道姑娘的不明不白,妖精的通透倦然,两生相合的,是两人缱绻不尽的纠缠,什么道,什么佛,什么伦常,和她们有什么关系?
“阿姊的道,是折夏,折夏,亦如是。”
妖精低语,揽过道姑娘的下颚,人欺了过去。
道姑娘缠上,喃喃做声,“你的唇…为什么,总这么苦呢……”
“经历了许多苦,自然苦了,阿姊嫌弃么?”
“嗜欲而生,苦口嗜蜜,我们是不是也登对的紧?”
妖精亮了眼,“阿姊嫁衣在我身上,想要么?”
道姑娘挑了挑眉,反手勾了妖精的颈项,“折夏不是要说话么?”
“好吧,阿姊要听故事,那折夏就给阿姊讲好了,可有茶水费?”妖精翘唇,懒懒的倦然中何曾有了讨价的意味。
道姑娘瞧着妖精一脸全然在心的把握,哀叹记忆中的可爱妹子全然没了影子,“你是在把我当孩子么?”
“孩子气的是我。”妖精笑笑。
“以前呢,有个妖怪,她呢,有个徒弟,徒弟的心很纯粹,两人经年累月的相处下来,徒弟喜欢了妖怪师傅,可师傅心底呢,一直有个人。徒弟不知道,师傅也不说,后来徒弟明了自己的心,便和师傅说啊,师傅师傅,我喜欢你……师傅呢,吓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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