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晨露沾湿在嫩绿的草叶之上,在清晨的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泽。呼吸着清新的空气,迎面感受那凉爽的晨风,却是吹去了许麟这段时间以来,一路上的风尘。
一阵饭香早已弥漫了满园的春se,徐氏老妇人将几样简单的小菜,摆在了院子里的一方石桌之上,许麟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昨晚便是叨扰了,今道:“贫僧法号无为,多谢施主一路照料徐大婶。”说着又是行了一礼。
徐氏看着二人在那相互客气,笑了一声之后对着许麟说道:“这是哪里的话,一路上要不是有你陪伴,我这心也是不安生,而且你能不厌其烦的听着我这糟老婆子的絮叨,该感激的人是我才对。”
许麟对于人情世故中的这样相互之间的来回客气,很是不以为然,心中虽然颇为厌烦,但是面子上的事情还是要做的,谦虚了几句之后,当许麟想要说出告辞而去的话时,这时却突然被徐氏再次打断。
“许麟是第一次来着灵州境地,对于这里也是不熟悉,况且这广缘寺中更有一景是值得一观的,无为你便带着他四处转转吧。”
无为应了徐氏一声之后,便满脸挂笑的说道:“徐大婶这话说的没错,这灵州境地,要说这个灵字,还真得数咱这广缘寺,确实有着一景甚为奇妙,许施主可有兴趣?”
许麟本想推脱,但徐氏这时又是t;话进来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就是去看看那景观也是不打紧的,用不了多少时间,何不去看看之后再去上路,也算不虚了此行。”
许麟心中本想拒绝,可是想想徐氏老妇人的话,也算有着几分道理,想来只是去看看的话,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的,便点了点头的说道:“那就有劳无为大师了。”
听到“大师”二字,徐氏老妇人先是哈哈一笑,然后又指着无为小和尚就是说道:“他呀,顶多也就一小和尚,和这大师二字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无为的小脸一红,却也不生气的说道:“大师二字却是有些夸大了,但徐大婶的话也不完全对,相信在过个十年八年的,我还真能成个什么大师的,我师父可老是夸我有慧gquot;/gt;呢。”
“好好好,你有慧gquot;/gt;,一天总是在老婆子面前说你的慧gquot;/gt;,也不羞得慌,还是快去当你的向导吧,慧gquot;/gt;大师!”
“这个佛号倒是不赖呀!”无为眼睛一亮的重复道,随即便冲着许麟又是说道:“那么许施主便随我这慧gquot;/gt;大师一起去广缘寺走走?”
许麟笑着点了一下头,握着手里的冷玉剑便随着无为而去,当许麟回头与徐氏告别之时,不知道为什么,许麟的心里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一路上,无为一边走一边询问了一些许麟的自身的事情,许麟对于这样的询问早就习以为常,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必须先建立在一个相互了解的过程,可到底是真的了解还是只是一个表像,完全看自己的内心了。
所以许麟也就给了无为一个表像,随便的编造了一些事情,算是敷衍过去,而后许麟也问了一些无关于为的身世问题,小和尚相对于许麟来说,倒是大方很多,没有任何隐瞒的便从他的婴孩时代讲起。
当然这个婴孩时代的事情,完全是无为在听别人讲起的时候,自己记下的,这时候也是一边攀爬着崎岖山路的同时,慢慢的为许麟娓娓道来。
说起来这个无为小和尚,也是一个孤儿,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何许人也,也从来不知道自己真正的姓氏,他所知道的,便是自己是被扔在了山脚下,是其师傅圆德大师在回山之时,将其捡到的。
这在圆德看来便是缘法,在无为看来便是宿命,按他的逻辑而走,这便是上天早已注定下来的事情,因为是佛祖给了他第二次的生命,那么他便要侍佛一生。
对于这样的道理,许麟颇为不屑,但是这也只是他个人的想法,他从来没有想过将自己的意志强加到别人的思维里,因为那会衍变成一种争论,随之变成争执,而后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了。
何必呢?
所以许麟只是静静的聆听着,并同时注意着四周景物的变化,时刻感受着周身的气机,而对于无为却是更加的提防着。因为许麟的心里总觉着有些地方不对,可是哪里不对,又是想不明白,所以他只能选择沉默不语了。
广缘寺所在的这个山峰,在许麟看来,完全可以用平坦来形容,虽然他是通过与昆仑山的对比之后才下的结论,但是这一路走来,确实也没有什么险要的地方可言。
看着蜿蜒的阶梯上方,是一路的畅通无阻,登临这一阶阶台阶,许麟的心里忽然的一动,畅通而无阻?
何为畅通,那是因为没有任何的阻碍,所以才有无阻,那么刚才在徐氏院落里的事情呢?
似乎也可以说是畅通无阻,无为和尚,徐氏老妇人,许麟,这三个人当中,在刚才的对话之间,似乎只有自己是个阻碍,那是因为许麟自己想离开,但是徐氏又不想让许麟这么快的离开,于是便有了先前的那番对话。
许麟试着回想方才几人之间的谈话,自己这个阻碍好像没起到什么作用,因为自己每次想表达自己的想法之时,似乎都被徐氏算准了时机,并且在两人的对话中,自己好像总是被对方牵着鼻子走,直到许麟最后妥协为止。
现在想想方才的那番谈话,似乎也如这山路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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