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巾过来,放慢动作在他的眼睛上轻轻按压,柔声道:“香香没关系,你可以哭出来。”
闻汀翊抿着唇,泪水在乌溜溜的大眼睛里打着转,就是不肯落下来,他吸吸鼻子:“爸爸说不可以,哭过一次就不配当男人。”
付洒洒沉默,决定晚上等闻少爷回来好好沟通下育儿方针,他平时都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呀。
小手胡乱抹着眼泪,闻汀翊垂着脑袋坐到沙发上,一声不吭。
他这个样子,比直接哭诉还要叫人心疼。
付洒洒叹气:“为什么打架?”她揽着儿子的肩膀,感受到他突然抬起头,语气很恼怒:“他们说我爸爸不疼我,从不接我回家,也不来活动课陪我。”
这绝对是闻临洲的锅。
付洒洒也很愤怒,强压下火气,她又道:“那你生爸爸的气吗?”
闻汀翊点点头,半晌又摇摇头,平日里故作深沉的包子脸上难得露出了委屈神色:“我不能生气。”
“恩?”
“爸爸很早就告诉我了,他是因为妈妈的存在才勉为其难接受我的。”
qín_shòu啊!!!
付洒洒震惊了。
晚上闻泱回家的时候,家里一片漆黑,他打开灯,看到鬼魅般坐在客厅的老婆后,怔了一下:“洒洒,为什么不开灯?”
付洒洒冲他招了招手,笑得很诡异。
闻泱松了松领带,眉宇间有点疲惫,他已经正式接手了闻氏的生意,今天连轴开了八个小时的会,忙到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尽管身体透支,却还是没办法敷衍她。
他笑了下,凑过去刚想偷个香,就被她敏捷地躲过,而后手臂被狠狠拧了一下,他嘶的一声,苦笑道:“姑奶奶,又怎么了?”
付洒洒把儿子白天的情况简单描述了下,同时加重语气:“你怎么可以对一个心智都不全的小家伙说这样的话,什么叫做你是因为我的存在才接受他?”
闻泱撇了下唇,没有辩解。
那天的情况怎么说呢,有点复杂,他在书房和纽约那边通视频电话,儿子过来敲门问可不可以陪他一起做手工。
他怎么可能有时间,直接拒绝了。
结果小家伙就像是受了刺激,大吼一声要不是因为妈妈,早就和他绝交了。
绝交?好大的胆子。
闻泱当时也是幼稚过了头,竟然和五岁的亲生儿子斤斤计较,所以才说了那样一番话。
这些来龙去脉和付洒洒说了也没用,解铃还须系铃人。他看了下时间,十点来钟,于是脚步没停,直接去了儿子的房间。
闻汀翊的梦想是当个宇航员,所以房间整个都是宇宙的色调。天花板上银河系拼成的夜光灯带隐隐发亮,床头台灯都是恒星样式,很是别致。
他没敲门,直接扭开了把手。
被窝里的那团隆起几不可闻地抖了一下。
闻泱挑眉,淡淡道:“睡着了?那我走了。”
床上的小人儿一下子掀开被子坐起来,非常迅猛地扭开了台灯,而后跳下床道:“我没睡,我醒着。”
他光着脚站在地上,头发跟鸟窝似的,睡衣毛茸茸,是付洒洒给他挑的小熊款式。
萌到肝颤,可惜了脸上的淤青和伤痕,大煞风景。
“拖鞋呢?”闻泱皱了下眉,把他抱回床上,想起身把台灯的光线调暗点时,衣袖被拉住了。
闻汀翊大眼睛里满是受伤的情绪:“爸爸别走。”
毕竟还是个五岁的孩子,喜怒哀乐都没办法掩盖。
“我没走。”闻泱抓着他的小手,帮他把被子盖好,坐到床边,一本正经地道:“你打赢了吗?”
闻汀翊张着小嘴,发了好一会儿愣,才小声道:“没有,他们有三个人。”
以多欺少,非君子所为,鉴于发生地点在幼儿园,也就没什么好吐槽的了。闻家崇尚强者为圣,优胜劣汰再正常不过,闻泱想了想就道:“明天放学回来你就开始上武课吧。”
闻汀翊惊喜道:“真的?”他在过年的时候听曾祖父说过,家里有专门的格斗老师负责教导防身术,等到小学就可以开始正式习武,没想到爸爸竟然提早让他学了。
闻泱还是很毒舌:“恩,省得你再打输丢我的脸。”
闻汀翊哪里还能仔细去听对方的话,早就欢呼地抛起了枕头,这一刻总算有了小孩子的天真样。
闻泱看了一会儿,凉凉地道:“别高兴得太早,作为回报,以后你不可以再到主卧过夜。”
听到这句话,闻汀翊瞬间就被击垮了,好半天都没缓过神,长睫毛颤了颤:“一周一次都不可以吗?”
闻泱无奈:“你和你妈每个白天都能碰到,为什么非要晚上相聚?”还专门挑最黄金的时段过来,可以说是非常不识相了。
他眯着眼盯着儿子,妄图用气场碾压。
谁知道那小人儿垂着头,很轻地说了一句:“可是我和妈妈白天能碰到,和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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