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又抓了床柱的披风穿在身上。起身整理衣装时,看到桌上放着一盆水与沾湿的布巾,那又让脸的温度更急遽上升。
昨夜,一切难以承受的喜悦来到结束,冯素贞俯□,轻轻地吻着在她怀中喘息的天香。「…等我一下,我去去便来。」
她套上外衣离开时,天香觉得空气寒冷地使人打颤。当她回来时,又觉得满屋子热得让人头顶发晕。冯素贞拿了盆温水与干净布巾,坐在床边朝天香说:「不要害怕,我只是想为你清理一下。」
「清理…?」天香刚想起身,便被以一手安稳地压下。
冯素贞柔柔一笑,微启的领口使雪白玉肌若隐若现。不需要被再次询问确切的原因,她的行为已交代出答案。
「啊──!」天香抓着正被掀开的棉被,脸红失措地道:「你、不成…不要这样,好羞人的…!」
「你的一切我都看遍了,有何羞人之处?」
冯素贞拉开那制止的手,随即稍稍掀开棉被,让天香的腿部肌肤在她视线下一览无遗。望着大腿内侧如溪流渐下的殷红血丝,她的眼神显得有些捉摸不清。并非是把自己当成男子般满意于妻子的清白无暇,但说眼前这幕赤红画面不让她感到满足自豪,必是种假话。曾以为必须保留给别名男子的珍贵之人,此刻却以这样的最初姿态将自己奉献给她,试问她要如何不满足于如此的深情、不自豪于这颗托付于己的真心?
「可是…」
「天香,不用害臊。这时清理才符合干净卫生,我还能顺便为你按摩,免得清早起来你要闹疼了。」
干净卫生?天香真不晓得该为这句话哭或笑。
有够没情调的,现在难道不该是两人窝在彼此怀里情话绵绵的时候吗?怎会想到干净卫生这类的事,果然是个呆头鹅。
趁着她心里挣扎,冯素贞开始轻拭血丝点缀的肌肤。不得不说,那样温柔的照料,真的使人无法再开口反对。天香抿紧嘴唇,红着脸地安静望向屋梁,任由冯素贞擦拭她的大腿。当感觉到对方指尖在其上的压揉按摩时,她不禁舒服地叹息。
「我也要为你这么做…照顾你,让你舒服开心。」
耳边传来细柔的轻笑声。
「你是个好学生,为师已没有能教你的了。」
天香自得意满地道:「师父还没领教过徒儿的真功夫呢,怎能说这就是学成本事?我定要让你很舒服很开心,就像你对我这样,努力照顾你。」
「天香…」
冯素贞将清理完毕的水盆放到桌上,站回床边后,抬起一只手来到自己的衣领。那鲜白细致的手彷佛带有魔力,天香看着她的手拨开肩膀的发,看着她的手解开腰际的带子,看着她的手魅惑而缓慢地脱下中衣。
天香这时突然明白了,皇帝面对嫔妃的侍寝是怎样的画面。
美丽的□,只有女子才能继承的绝色。
「你所看到的、眼前这一切都是你的。只要你想,我便是把心挖出来给你也成。我绝不再逃开你,也绝不丢下你了…」天香在冯素贞说话时,忍耐不住地伸手轻拉她,将她带到了自己身上。冯素贞只是微笑,容颜信任而红艳。「…你今夜拥有的,不仅是我的最初,也将是我的最后。」
──「喀」。想到这里,天香发楞似地打开门。
秋风的寒冷让她回过神来,快速关起门免得冻着床上的女子。她把盆内的水往屋外土壤倒下,看着不算澄澈透明的水珠被大地吸收,很快地便在寒风吹袭中干涸,宛若从未存在。只有她们两人才知道,有什么样的事情已经再也不会被抹去。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做春泥更护花。」调皮地轻笑。「我大概是第一个亲身实践的人。」
哆索地走回房,想要在早饭来临前再窝进冯素贞的怀里、懒洋洋地睡个回笼觉。岂知才一踏入房内,便看到本该熟睡的女子已经醒来,独自坐在床铺上沈静地望着自己的手。
「你怎么了?」天香疑惑开口,一脚膝盖压上床铺,一手摸着她的额头。「没有发烧啊,怎么这副灵魂出窍的样子?」
「你去哪儿了?」冯素贞任由她摸着,身体一动也不动,眼神复杂地望过来。
「去外面吸个清新空气。」
冯素贞抿了下嘴唇,深深地皱着眉。「下次不许你在我未醒来前到处乱跑。」
「啊?」天香愕然地眨眨眼睛。第一次听到总是礼让她的人发出任何命令。「我又没乱跑…我以为回来时你会还在睡觉嘛。」
那委屈的反驳带着小狗狗般的可怜兮兮,使冯素贞轻叹口气,拥紧了近在眼前的天香。「对不起,是我不好。醒来时没见着你,还以为……以为昨日之前的一切都只是场梦。」
即使是梦也可以。天香刚想这么回答,抬头却看到冯素贞眼底的凄楚茫然。心里抽痛着,使她改变了回答:「不是梦。我在这里,我们两个在一起,全部都是真的。」
她已经受了这么多苦。天香揽紧她,眼眶泛红。
经历过想象不出的折磨,承受过许许多多的伤害,面对一次次的失望和人心的残酷,她还是努力追求着现实的生活,从来也不想待在梦里。
「不是梦。」冯素贞喃喃地道:「那么这一生便是永远的现实了,我们两个都不用害怕醒来的一天。太好了,天香…我再也不用赶你走了。」
天香大力地点头,喉中的哽咽使她说不出话来。这个人是好人,她很早以前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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