摹着女孩清秀的面孔。沉静如水却泛着欣喜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弧度优美的嘴唇。
就这样吧,这样挺好。只要不去想,不去想未来,一切保持现状就一切都好。
她走过去,轻轻的把夏屿拥入怀中。感受着怀中人的温度,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心,无论如何,都不会是她先放弃的。
夏屿抬头看着沈钗,眼里是复杂的情绪。
有感激,有坚定,唯独没有了迷茫。
☆、第十四章绿
春的脚步声近了,绿意染遍了世界。
压力无声无息的逼近了这班欢快的艺术生。
小高考六十天倒计时誓师大会仿佛还是在昨天,模拟卷子已经做了一套又一套下来了。
在□□畸形的教育制度之下,孕育了看似公平其实一样畸形的高考制度。
一共九门课,高考语数外加选修,其他四门小高考考,以等第记录,一个a加一分,bc一样,d算不合格,不能被大学录取。这一项规定,对艺术生有不同,他们没有选修。也就是说文化生考四门,他们要考六门。学校已经全面停课复习会考科目,基础不行的文化生们都忙的焦头烂额的了,就别提大部分渣渣一样的艺术生了。
连一向吊儿郎当的红发同学都认真了起来,扎起来挡眼的头发,埋头学习。
整个艺术班都沉寂在了紧张的气氛中,人人自危。血色的标语挂在黑板上,简介直白的道出了这里每个人的心愿,冲a灭d。
就在他们上课的时候,班主任张小章突然冲进了办公室,像正在口吐白沫的老师打了个招呼,拯救了学生于水火之中‘有人看到夏屿了吗’
这是大家才发现夏屿的座位不知从何时起已经空了。
大家七嘴八舌‘上厕所了吧。’‘不会,上厕所不会那么长时间还不回来的,她第一节就出去看,到现在都没有出现。’坐在夏屿后面的同学开口。
‘应该是在天台吧,每次找不到她,在天台总是能找到她。’夏屿的同桌弱弱的开口。
‘没有,今天天台锁了,我刚去过。’红发同学突然抬起头。‘夏屿应该去了小树林,我看到她往那个方向走的。’
‘谢谢了啊。’张小章话没说完就跑出来办公室。
他是什么时候发现夏屿不见的捏,说的也巧,是因为她这几天的速写作业没交,在他记忆中,夏屿的速写作业没少交过一次,但是这几天,他几乎没看到夏屿的速写作业。他觉得说不出的蹊跷,到教室一看夏屿果真又不在。
他这几天已经找过夏屿很多次了,在天台,在树下,在学校的角角落落。
她总是捧着个速写本,像是在画什么又像是在发呆。
前几次找到她时,他不忍批评她。他觉得她明白,所以总是温言相劝,把夏屿带回教室。
但是,这次,他真的的慌了。他发现夏屿不在了,就去找她。找遍了学校的每一个角落也没找到。
从学生那里得到答案时,他也是松了一口气。
他一边阔步走出教室,一边拨通了沈钗的电话。
他联系不上夏屿的家长,就只好联系沈钗了。不能在不说了,他怕再这样下去会出乱子。
郁郁葱葱的杨树林,是一片深沉浓郁的绿。
绿,铺天盖地的绿,好像绿的没了边。
杨树林下,是一个死水塘。水塘里,是一池青苔,绿的纯粹。
入目,除了绿,再无其他色彩。
夏屿坐在一节枯木上,面前支着一个画架,撑着一块完成了一半的画布。
调色盘上,是各种油画颜料。然而只是绿,各种各样的绿。被其他颜色调和了的绿。
她一刷一刷的落在画布上,心不在焉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得到消息的沈钗,第一时间放下了手中的工作,请了假,赶到夏屿的学校。
话说,这已经是她第二次来了,她都有点轻车熟路了。
张小章等在门口,直接把她带到校外的那片杨树林。
她远远的就看到了夏屿,她穿着一身纯蓝色的水手服,带着一个红色的三角巾。
她走到前面,向张小章点了点头,示意让他回去。
张小章也只是犹豫了一下,做了个遵命的口型就离去了。毕竟对方是沈姐啊,就算他再焦心再好奇,也不能忤逆。
沈钗轻手轻脚的走到夏屿身后。
动作再轻,也无法避免踩在地上的卡兹声。
夏屿猛地回过头,她听见了声音,那个绿色世界里,不协调的声音。
她看见沈钗一步步的向她走来,也不知该做些什么,只是盯着她来的方向,眼里闪烁着朦眛不清的光。
她感觉自己已经与这片绿色,这个她眼中的世界融为一体了,身体越来越轻,眼前的景物也越来越虚幻。
一直到,沈钗的到来。
她是带着希望来的,或者说她就是希望。她拯救她于这无边无际的绿。
沈钗平复了情绪,她先是看了夏屿一眼,目光一滞,感觉看不出什么其它的东西。之后便把目光转向了她的画。在她看不清夏屿的情绪的时候,往往看她的画最有效。
夏屿如梦初醒,闪身想挡住花架,因为,那是不想让对方看见的东西。
就是这个动作,更加勾起的沈钗的疑惑。她推开夏屿,动作轻柔,却又一种不容拒绝的气势。
木质的画架上,是一幅油画。
绿,入眼的全是绿,或深或浅淡绿。
狂躁的,冷漠的,不安的,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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