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的楚棠,昏睡着中,脸色依旧绯红。
他……都干了什么?
霍重华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他慌乱的给她穿好衣裳,从未给女子梳过发的双手细细的给她挽了发,他竟没有觉得生疏。
最后给楚棠插上簪子时,霍重华心头又勇起一个念头,等她醒来后,他要不要将事情告诉她。
可告诉了她,他又给能给她什么?许平妻的位子?
一拳头搭在了红墙上,霍重华不后悔自己今夜的行为,但与此同时,他也在懊恼。他很害怕她会恨自己。
听刑部的同僚提及过,中了这种毒的人,事后醒来便不会再记得任何事了。
他心里存了侥幸,但也不甘,不舍。
到头来,还是只有他一个人记得么?
今晚之后,与她而言,他又成了陌生人了。
这小半个时辰是他前半辈子里从未体验过的极乐,他甚至还记得她所有的表情,与梦里出现过的也是一个模样,令他无比神往。
霍重华抱着楚棠走出了花丛,他站在幽静的小径宫道上,突然不知前路在何处,他又该做出怎样的抉择。
舍了她,一辈子的孤寂。
强留她,可她会高兴么?
他倒是可以费尽心力将顾景航除去,如此损友,早在他求了圣旨求娶楚棠那日就尽了。
有人从这边走来,这时是王若婉的声音:“都给我瞪大了眼睛找,这里是皇宫内院,那贱人不可能去后宫,除了这些地方,她还能躲在哪里?不会是正在做什么龌龊的事吧。哼!最好别让我逮个正着!”
王若婉话音刚落,一绕过几丛多头菊就看见霍重华怀里抱着楚棠,她的脸窝在他胸口,两个人都是衣裳整齐的,但……总有哪里不一样了。
王若婉像极了发了飙的野猫:“霍重华!你和这个女人到底干了什么?”
她就算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也知道在此之前发生的事,她花了大力气才将楚棠身边的人调走,顾景航也被宣府总兵支开了,大好的机会怎么好像……反倒是成全了他二人!
霍重华眸色微冷,适才的热切和情/欲终于渐渐散去,冷冷道:“我干了什么?我还没问你到底做过什么事!王若婉,我当真是太小看你了,我说过今后休要再靠近她,你拿我的话当耳旁风!”
这已经不是霍重华第一次动怒,而且都是为了同一个女人。
王若婉眼泪巴巴的往下掉,若非真心喜欢霍重华,她一定会选择和离。
她有多喜欢他,此刻就有多恨他,“霍重华,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了,那天下午,你我什么事也没发生,不过是我用来逼你娶我的手段罢了。你现在知道了,心里是不是很后悔!只可惜陛下也亲自赐了姻缘佩给你我,你想和离也不成,这辈子你就死了旁的心思吧!”
王若婉的目光如刀子一般剐了楚棠一眼,转身领着自己就往御花园方向而去。
楚二爷今日带了楚湛赴宴,霍重华与他相熟,就将楚棠交给了他。
楚湛一直都知道霍重华对楚家和楚棠的照顾,虽然后来是顾景航成了他姐夫,他对霍重华也是敬佩的。
霍重华回到席间,他手上还存着她的体温,身上都是她的味道。
王若婉的那番话,让霍重华内心仅存的愧疚也消失殆尽了。不能和离么?
时机未成熟罢了,他早晚会有机会。
只是他的位子还不够高,无法撼动老师的威严!
王若婉派人去请顾景航时,他已经从宣府总兵那席离开。
顾景航其实并不喜王若婉此人,愚钝粗鲁不说,行事惯是我行我素,“霍四奶奶找我?”
王若婉脸上还有泪痕湿,当着霍重华的面,她没法上前对楚棠拳打脚踢,仅剩的自尊和颜面不允许她在另一个女人面前失了面子。
她道:“看好了你的夫人,我今天见到了不得了的事,至于到底是什么,你自己回去问问你夫人吧!”
顾景航还用问么?一定又是与楚棠和霍重华有关。两人在男女席,中间隔着一条直长的花圃,足有十几丈远的距离,众目睽睽之下还能干什么?
顾景航回到席间,并没有看到楚棠,却是被墨随儿告之,楚棠已经消失了近一个时辰了。他再看霍重华,此人正端坐在席位上,这时候也侧过脸来看着他。眸光幽冷。
顾景航不知为何,心头有些不舒服。
过了一会,定北侯府的人才找到了楚棠的下落。顾景航见到她时,她正靠着楚湛的肩头小憩。
“长姐困了,我就让她先睡一会。姐夫?你有何事?”楚湛极力的隐瞒。他当然不能将霍重华送楚棠来的事说出来,那样的话,楚棠今后在顾家还怎么呆下去!
顾景航低头看了楚棠一眼,粉颜桃腮,气息微憨,娇媚无双不过于是。他突然蹙了眉,楚棠鲜少会睡的这样沉。
“棠儿?”他唤了一声,楚棠似乎听到了,轻声应了一下又没了反应。
“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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