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回到我的小院子,竟然发现柳莹坐在我屋里,态度悠闲的喝着茶。见我进来,放下茶盏,道:“说吧!”
恩?我一进门状况还没搞清楚呢,就让我说吧,我说什么啊?
“大姐,您让我说什么啊?”
“跟我装傻?”
“没有啊,我真的不知道你问的是什么?”
“还不老实,莺儿说你这几天心绪不宁,孤言寡语,闷闷不乐的,问你什么也不说。连老太君都托人给我带话,说你和穹儿每日冷冷淡淡的,让我问问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我叹了口气,我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啊。于是一五一十的把那日秋千架旁的事讲给她听。
柳莹听完之后,也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她还是没忘。”
“没忘什么?”我急切的想知道。
“多事,告诉你干嘛?”
“求求你了,跟我说说吧,我也得知道自己为什么被骂啊。”
“你被骂是你活该,谁让你整天口无遮拦的。”
“你别说我,你说她到底是为什么生气啊,还有你说她没忘,到底没忘什么?“我急于知道答案,心想“八卦恒久远,女性永流传。”但心底却知道我不单单只是好奇。
被我磨了半天,柳莹才叹了口气问我:“念穹,这样的家世这样的容貌,却二十二岁了还没嫁人,你不奇怪吗?”
“你还不是二十三都还没嫁人?”
“啪!”
“谁让你说我了。再说我已经定了亲,只是还没成亲罢了。”
揉揉自己的头,心中暗想:不是吧?这么凶都有人要,谁这么不开眼啊?不过这不是重点。
“那念穹为什么还没成亲呢?”
她这才开始娓娓道来:“那是两年前了,我让穹儿和我一起道城西的百林寺去上香,出来时她和一个公子相撞,当时也没在意就走了。谁知只是这一面,那个公子就心心念念的忘不了了,后来打听到穹儿的身份。你也看到了,秋千架与府外只有一墙之隔,那个公子每日在墙外吹奏思念之曲。一开始穹儿还遣丫鬟去劝过几次,莫要做这些无谓的事了,那公子却仍是风雨无阻,渐渐的便是个铁石心肠的人也化了,渐渐便……唉,那个公子名叫萧珏,家中是做玉石生意的,为人也算得上是桂林之一枝,昆山之片玉,对穹儿更是温柔有礼,两人就这样偷偷的好了一年多。穹儿也不敢让家人知道,管伯父是断断不会允许她和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人在一起的。不过总这样也不是个事,而且上门提亲的人也不断,没办法,两人决定孤注一掷,把这事与管伯父挑明了。谁知还没等说,管伯父就病倒了,来势凶猛。这事就暂时搁下了。谁知过了一个多月,有一次穹儿与萧珏见面之后,面色惨白,失魂落魄的。我吓得够呛,问了半天才知道,那萧珏与墨府小姐定了亲了。“
“说是萧珏家里生意出了问题,他父亲逼着他娶了墨家小姐,以解家中之困。要说也不能全怪这萧珏,家人逼得急了,也没办法。但若是说他一丝功利之心也没有,以我对他的认识看来,那也不可能,想必他也想的清楚,同样是三大世家,墨府小姐是家中独女,一旦双亲驾鹤,这全部的家财还不是全落在他这个女婿手中;而穹儿家中还有哥哥,她若娶了穹儿,却是什么也得不到。如此利弊在眼前,他当然会选择墨府的小姐。”
“可这样一来可把穹儿给害苦了,能怎么样呢?家中父亲还卧病在床,生死难料,府中已是乱作一团了。她也只有强打精神,照顾父亲,府中之人谁也没有发现她的异常,只以为她是担心父亲的身体才愁眉不展的。可终究是没有留住管伯父。说来也巧,那萧珏与墨家小姐的婚事就定在了管伯父去世的第二天。管伯父在世还好,穹儿再强颜欢笑也得撑着照顾父亲,可管伯父一去世,穹儿立刻就垮了。”
“第二天早晨,丫鬟去伺候她洗漱时,才看见她竟割了腕子,床上的单子都染红了,血滴答滴答顺着床沿往下滴啊。”
第十七章蛋挞大军
我“啊”了一声,这才知道念穹腕子上的红痕是怎么回事。心里疼的厉害,虽然知道她现在好好的,还是疼的厉害。
柳莹停了一会,才接着说下去:“当时全家人都要急疯了,但是也没往别处想,只以为是她受不了管伯父的事,才一时糊涂做了傻事的。我虽然知道,可又能说什么呢,那不是更添乱吗?”
“也是世事难料,本来该是穹儿的大哥继承家产的,怎料穹儿的大哥自小随老太君长大,笃信佛教,性子恬淡,此时家中大事一件接着一件,他只觉人生无常,竟然随着来家做法事的高僧剃度出家,四处云游去了。偌大的摊子全落在了穹儿肩上。穹儿好了之后,是绝口不提萧珏这个人了。一心管理家中生意,不过就在没见过她向以前那样开怀大笑了。”
“事情过去了这么久,我本来以为她渐渐看开了,哪知她还是这么敏感啊!”
她说完了,我们俩都各相心事,呆呆的坐着,一言不发。
过了半晌,她才道:“这下你知道为什么你说了那两句之后,她会反应那么大的骂你了吧!”她站起身,“听你说了她居然为这事伤神,我得去看看她去。”
我呆坐着,脑子里乱成一团,也没起身送她。我怎么知道,念穹那样的天之骄女还经过这样的事呢。那个萧珏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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